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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点中,身子一晃,迎面倒到了桑果的身上。
桑果忙扶着他的身子,她到底是个女子,力气很弱,一个踉跄没有扶住,计遥倒在地上,竟坐在她的腿上。
计遥顿时气恼的脑子嗡嗡直响,却又不能发作,急忙道:“你快些击打我的双肩,将穴位解开。”
桑果一向心高气傲,她左右双手都会行针,左手比常人灵敏的多,所以对计遥口中的“月余”一词极不服气,所以突然出手想让计遥惊异,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她一击而中。事发突然,她也是又羞又急。她一向洁身自爱,别说与男子接触,便是看也不屑多看一眼,眼下却被计遥坐住了双腿,她坐在地上,顿时脸色绯红,急忙就伸出手掌拍打他的双肩。
计遥被解开穴位,立即起身,弯腰吐气。等他直起身,目光一抬,猛地怔住了!
房门口站在三个人,舒书,小周,还有小词。
舒书和小周都是一脸诧异和不可置信。而小词,她脸色雪白,眼神迷茫而痛楚。
他急忙走到小词身边,急声道:“你别误会。”
小词苦笑:“我没误会。”
计遥急忙解释:“我是教她翻云覆雨手,想让她路上帮我行针治疗。小词,我真的不能再等再拖。我们明日必须上路。”
“是吗,所以,你来施美男计了。”小词的话轻飘飘的,明明是酸到刻骨的句子,她的语气里却并未带一丝醋意,神情也是恍恍惚惚的清淡宁远。这样的置身事外让计遥有些慌张,他宁愿她怒了,醋了,也不要这样。这样的小词让他陌生,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解释,从那里开始哄。
“薛姑娘。”计遥一回头,有些求助的意思。
桑果站在那里,脸上的红晕还未退散。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计遥,又看看小词,居然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不信任,还成亲干什么?我没什么说的,你看见了,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随便想象好了。”说完,她一拂广袖,径直出了屋子。舒书微皱眉头,跟了上去。
“桑果,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见了,就是那么回事。”她一肚子委屈,却偏偏硬气地不去解释。
“桑果,你这性子。”舒书叹口气,欲言又止。
“我这性子自然不讨人喜欢。不如那位小词姑娘。你也喜欢她,对吧?”
舒书一怔,淡然道:“那是我的事。”
桑果冷眼回眸,也是淡然一笑:“我没有管闲事的意思,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小周也追了过来,赔笑道:“薛姑娘,麻烦你和小词说一声。”
桑果突然厉声道:“我说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愿意信眼睛所见,还是愿意信自己的心?她若是不信他,不嫁就好了。”
小周愣愣地看着桑果,目瞪口呆。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却如此“剽悍”。
他一跺脚,扭头就走,打算亲自为计遥开脱,可怜的计少侠,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从小到大,待的地方不是少林就是武当,认识的女人就那么三五个。就这,还被送上门的桃花砸的眼冒金星,真是无妄之灾啊。
进了门,只见计遥一句一句地解释,而小词一直不喜不怒,不言不语。
小周同情地看着计遥道:“兄弟,点穴这功夫男女之间怎能传授,你戳戳我,我戳戳你,那还不是惹火上身啊,你这么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
计遥横他一眼,这小周,可真是能添乱啊。
“小周,你去做饭吧。”计遥咬牙道。
“好,好。”小周无奈地出了门,很奇怪,小词看似纯真豁达,怎么这醋起来如此翻江倒海?可怜的计少侠,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居然一个字也不吐。情之一字,果然是厉害。
计遥眼见众人离开,捧起她的下颌道:“小词,你难道信不过我?”
“计遥,我累了,想睡觉。”小词蓦然开口,却是这样一句不关此事、无关痛痒的话。
计遥无奈的站起身,一把将她横抱,她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她回到卧室。他放下她,仔细地盖好被子,放下床帐,怅然地立在帐外,不知为何,薄薄的一层纱帐突然象一道屏障隔阂了他与她。她有些变了,从药王谷回来就有些不对劲。说不出是那里,即便她神色如常,眼神却有些不同,看着他的时候,格外的幽深,那一种出神和游离,不象以前的清澈单一,深情的背后是什么?他看不清。
分别
“计遥,你关上门,让我睡一睡好吗?”小词在轻纱的那一端低声说道,声音倦倦而疏远。
计遥无奈,也不知道刚才的解释她到底听进了没有。他轻轻关上门,在门前的回廊下伫立了片刻,细想终觉得有点蹊跷,径直找到舒书。
舒书也在出神。手里的一枚棋子在手指间轻轻摩挲,却久久不落。
“舒公子。”
舒书点头:“请进。”
“小词去药王谷,一路,可好?”
“很好。”
“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当日去便当日回返,难得的顺利。”
“多谢。”计遥失望地离开。心里的疑惑却没有消散。
舒书目送计遥远去,略一细想,顿时心里一乱,立即起身去见桑果。
暮色渐起将窗棂间的光渐渐吞噬,屋子里的昏暗让小词再也无法装睡,她很怕这样的黑暗,让人绝望恐惧。
她点上一只蜡烛。铺开纸,磨墨。
毛笔沾了墨汁,久久停驻在纸上,却落笔无言。
终于写下“计遥”两个字,余下的却再也写不下去。
门一响,计遥推门而入。
“我看见灯亮知道你醒了。”
小词急忙将笔放下,将纸揉了一团。
计遥眉梢一紧,紧上一步将纸团抢到手里。小词再去抢,他手臂一抬,举至头顶,然后展开。他如此高,她放弃去抢,低头不语。
计遥呼吸急促起来,恶狠狠道:“你给我写信?你如此不信我?想留信不辞而别是吧?”
小词不去否定,眼睛却不看他。
计遥更恼,气到极至。
“小词,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我真的与她没有什么。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你。现在、将来,我只有你。我只想与你成亲,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她的心剧痛的几乎抽搐拧成一团。
“桑果答应了明天就随我们起程。我们快些回去成亲,好不好?”他放柔了声音,低沉好听,每一个字带着欢喜和憧憬。
小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硬着心肠说道:“我不想成亲。”
计遥惊诧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不想现在成亲。”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也想四处游历,名山大川,烟雨江南,我也想去看看。”
计遥笑了,真是小女儿家,事到临头,居然还惦记着这个,真是不分轻重。他哄着她:“成亲了,我陪你去。”
“不,成亲了,你母亲必定不让我出门。”
那倒是,她必定催着他们在家生孩子,好让她抱孙子。
他笑道:“我们偷偷出去。”
“不。”
计遥耐心已失,咬牙道:“只要你和我成亲,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一狠心,坚决说道:“不。”
计遥突然觉得紧张起来,她的神色不象是害羞,不象是扭捏,是真的不情愿和为难。
他觉得心悬了起来:“你到底为什么?”
她半天不语,他只觉得时光慢的如一把刀在细细雕刻着他的耐心。
她终于开口:“也许,我见的男子太少才会只喜欢你,也许,你并不适合我。成亲,太仓促太草率。我怕以后后悔。”她咬着牙违心地说出这些话,她知道很伤他,可是更伤的是她自己,每一个字都在喉间划过,有苦涩的血腥气。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贝齿用力,咬着下唇……
他顿时觉得全身都凉,只心头一团火腾然而起。
她居然是这样的想法。难道她以往所说的喜欢都是懵懂无知,难道她和他的肌肤之亲只是好奇?
他呼吸急促,无法遏制的痛苦和气愤将心头的火往上引燃,从眼中喷薄而出,狠狠地凝视,想要将她融化。
她的面容一如往昔的恬静美丽,长长的睫毛在眼帘间轻颤,透露出她些许的不安。
他狠狠一把抱住她,狂乱地吻了下去。眼中烈焰飞舞,如火在燃烧。他不温柔不细致,霸道猛烈,如一头受伤的猛兽,宣告占有与侵略。
她反抗着,想从他胳臂中挣脱逃离。他更加愤怒,胳膊如精铁之弓,压折了她的腰肢,她象是弓弦,弯在身后的书桌上。
她在他唇舌的蹂躏下轻轻颤抖着,无力的抗拒着,招来他更猛烈的报复。他想要惩罚她,想要唤醒她。
依旧是甜美熟悉的味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