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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诺冷静地哦了声。
金龟讶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金一诺,这太不像她了,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不是该去找游子吟麻烦或者欺压一下二小姐解解气。
金一诺喃喃道,“金石头说得对,我虽然喜欢游子吟,可是我没有权利一定要求游子吟喜欢我,不能去喜欢别人。”
金龟长长的吁了口气,“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金一诺懒懒地撑着脸望着前方,似在沉思。
金虫关切地问道,“小姐,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金一诺道,“我在想,等我伤好了,该熬什么汤给游子吟喝呢?”
金龟拉长了下巴,“小姐,你不是……不是……”
金一诺白了她一眼道,“我是说了不阻止他喜欢别人,可没说我放弃追求他了。”
金草叹了口气,不禁好奇问她,“小姐,你到底是喜欢游子吟哪点啊?”
金一诺认认真真想了想,金草板着手指道,“论样貌的话,不及金石头十分之一,甚至比咱们金爷也还差了半截。官做的又小,也不懂的圆通,做了好几年官从来没升过,没前途。家里清贫靠着朝廷的俸禄过日子,小姐真嫁过去若是没有金家的嫁妆怕是也是要过苦日子的,小姐啊,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金一诺低头笑了下,无奈地摇摇头,“唉,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需要理由呢?”
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是心里还是堵得慌,金一诺在床上辗转难眠,肩膀的伤口正在长新皮肤,痒得很,扰得她更难睡着了。
耳边听到屋檐上雪落在瓦片上的声音,外面好像又下雪了。
她披了件薄衣,伸手缓缓地打开了窗子。
柳絮般的白雪漫天飘扬,整个世界银妆素抹,天地好似被茫茫白色覆盖,美得难以言喻。
一抹单薄的身影呆呆地坐在远处廊道的护栏上,双脚随意地乱晃着,遥遥的还传来几声小狗叫。
雪花落在金石头年轻的脸上,他伸手探出屋檐,一朵雪花缓缓地落在他的手心里,迅速地又消融了。
“坐会儿聊会儿天吧。”金石头头也没抬,突兀地开口。
金一诺吓了一跳,转头四处张望,发现四处只有他们二人,他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呢。
脚下像是着了魔,金一诺缓缓地走到了金石头的身旁,金石头体贴地用袖子擦干净护栏,金一诺跃上了护栏坐着。
两人肩并着肩,怔怔地看着下着的大雪,旺财偶尔呜咽一声又乖乖地钻进了金石头的怀里继续睡大觉。
“大小姐,是不是龙真得生龙,凤真得生凤?”金石头扭头笑眯眯地问金一诺。
金一诺被他的问题难道,含含糊糊道,“或许吧。”
金石头叹了口气,“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就该有一身好武功,很会做生意,比我爹娘还要厉害。就算不比他们厉害,起码也不会比他们差。”
金一诺静静地听着他倾诉,她感觉到,今晚的金石头有点难过。
一向像个小孩子一般什么心事都没有的金石头,原来也是会难过的。
金石头道,“可是我不喜欢舞刀弄枪,也不喜欢打算盘,我只是喜欢驾着船出海,乘风破浪,带着我水手驾着我自己的船去探索我所不知道的前方。”
金一诺不太懂得安慰人,僵硬地哦了声算是附和他,金石头扭头看着金一诺,弯弯的月牙眼第一次没有溢满了笑容,有的只是伤心。
金一诺迟疑了下。
伸手……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安慰他。
金石头侧头依靠在她莹玉的手上,低声呢喃道,“谢谢你,大小姐。“
春天在白雪的消融中悄悄的到来了,金一诺听了金石头的建议最近一两个月没有去烦游子吟,后来才听说他病了,好些日子没上早朝。
金一诺精细地熬好了补汤去看望游子吟。
金石头是金一诺小跟班,自然也要一起去,坐在马车里一路说话阴阳怪气,“这下可好了,终于可以让你有机可趁了。”
金一诺努嘴抱胸冷冷地盯着金石头,“今天你又吃错药了是不是。”
金石头斜头哼了声,两人就不在言语。
金龟金虫面面相觑,不懂他们前些日子难得相处的融洽的,怎么这会儿又吵起来了。金草则在旁一脸笑意地看着金一诺金石头二人。
到了游家,金石头先跳下马车,不甘不愿地伸手递给金一诺想扶她下来时,她皱着鼻子狠狠地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一下,自己提起裙摆跳下了马车。
金石头气鼓鼓地握着被她打痛的手,板着一张拉长的脸跟着金一诺走进游府。金一诺有些奇怪,府内的下人口鼻都遮了块纱布,神色奇怪。
其实游府的上上下下都已经习惯了金一诺,前些日子没见金一诺来纠缠游子吟游府的仆人还挺想念金一诺的。游府太安静了,缺乏活力,有一个吵吵闹闹任性霸道的少夫人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至少原先死气沉沉的少爷也因为这位金姑娘的纠缠有了些生气,像个正常人了。
游子吟显然病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枯槁瘦了一大圈昏迷地躺在床榻上,老管家伤心地抹着眼泪,他这一辈子跟着老爷,老爷去世后就照顾着小少爷长大,现在小少爷病得那么重,他真怕小少爷挺不住就跟着老爷一起去了。
老管家一见金一诺忙擦了眼泪站起迎了上去,现在任何安慰都会让他老人家安心一点。
金一诺放下了汤盅走至床畔,“游公子是得是什么病?”
老管家支支吾吾,直至游子吟撑着趴在床畔上大口咯血,后又昏昏迷迷昏了过去。
金草和金石头同时脸色大变。
金石头忙上前捂住了金一诺的口鼻拉着她出门,金草也拉着金龟金虫一起走出院子。
金草朝着老管家大怒,“是疫病,怎么不上报!”
金一诺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老泪纵横,“我们家小少爷是得了疫病,可是若是上报朝廷就会被送去疫村,您也知道,进了那里我们小少爷就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
金石头冷冷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游府隐瞒了病情很可能更多的人感染了疫病了!”
老管家只管流泪,苍老的脸上有愧疚也有伤痛。
金龟用袖子紧紧地捂住了口鼻,嘟嘟囔囔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说着就强拉着金一诺上马车。
众人坐在马车上,神色凝重,金石头先开口,“回去后我们不要同其他人接触,我们刚刚接触过游子吟,很可能已经感染了。”
金一诺紧张地看着金石头,金石头镇定地吩咐,“金草,先让厨房里熬一些鸡肝牡蛎瓦楞子汤,我们各自在房间里呆个十二个时辰,过了十二个时辰没有发病就确定没被感染再可出门。”
金龟愤愤道,“游府的人太过分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疫病是不治之症吗,是会传染的,居然隐瞒不报,这是要害死多少人。”
金一诺忐忑地问金石头,“那……那……游子吟还有没有救?”
金石头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很难。”
金一诺跌靠着车壁,心里慌慌的,不自觉地依靠着金石头坐着,金石头有时候像小孩,可是有时候又流露出的沉稳意外的让人安心。金石头看出了金一诺的不安,不禁拍拍她的肩膀,金一诺依靠着他,众人一路都沉默不再说话。
马车回了金府直进了金一诺的院子里,吩咐了下人熬了鸡肝牡蛎瓦楞子汤,众人乖乖喝完了就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第二天。
艰难的一晚在惴惴不安中熬过了,众人没有什么症状身上没有起小红点子,这才放下心来。
这天中午就听说游子吟得疫病的事情被家中仆人告发,当天下午就被送去了疫村,游府也被封了。
金石头陪着旺财玩了会儿准备打水沐浴休息,穿过廊道遥遥就见金一诺房间里的窗纸上有一道身影走来走去。
金石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金一诺打了包换了一身下人的粗布衣服悄悄地后院翻墙准备出去,才爬上高墙低头一看就发现墙下蹲着一个身影。
她想往后退已来不及,脚下一滑就摔下墙。
稳稳地落在一人的怀里,金石头翻了个白眼,冷冷戏谑道,“好巧啊,大小姐。”
金一诺惊魂未定,定睛一看是金石头这才放下心来,“放我下来!”她命令道。
金石头挑眉,双手真得蓦地松开,金一诺重重地摔在地上,臀部着地摔得她两眼昏花金光环绕,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愤怒地欲抬手扇金石头的巴掌,手腕就被金石头握住了。
“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小心被人拐卖去山里当小媳妇。”金石头冷冷道。
金一诺甩开他的手,不满地捏着被掐痛的手腕,“不要你管。”她虽这么说,可是左右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心中不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