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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路过一道坎,车身轻微地一颠簸,将本就放置在边缘的钱包给震落了下来。
钱包打开,里面飘出一张纸条。
沈嘉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到地上去捡。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阿加西,不用太谢谢我。”
“呵。”轻笑声溢出口,沈嘉树将纸条重新夹进钱包内,嘴角微微勾起。
好一个小丫头片子!
沈嘉树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那个小丫头片子,而且还那么快。
窗明几净的高级餐厅里,钢琴曲悠扬婉转。
沈嘉树就坐在靠近落地窗旁的桌子处,慢慢品着咖啡,等朋友的到来。
而另一边,一名打扮奇怪的女人正朝着餐厅大门走来。
处于良好的职业道德素养,门口的服务员眼角抽了抽,但仍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她。
“小姐,请问订位了吗?”
“有。”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十分淡定地说:“我找一位叫做李劲的先生。”
“李先生?那您是袁小姐?”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嗯。”
“请跟我来。”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袁小姐穿过过道,来到了沈嘉树所在位置的隔壁。
“李先生刚刚去了厕所,您先等等。”
“嗯,好的,谢谢。”袁小姐微弯着嘴角,礼貌地冲服务员点了点头。
服务员的眼角再次抽了抽,礼貌退下。
袁小姐立正了身子,将桌上的水杯握在两手中间,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看着落地窗外。
当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对面,她收回视线,咧嘴一笑,“李先生你来了。”
来人瞧清她的模样,虎躯一震。大概是礼貌,他微微弯了下嘴角,“袁小姐,你好。”
“我就听我妈说李先森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呀。”
被唤作李先生的人面部肌肉抽了抽,他尴尬地笑笑,“是、是吗?我听我姑姑说袁小姐今年二十六岁。”眼前的女人虽然打扮……但着实不像是二十六岁的人。
袁小姐挥了挥手,“哎呀,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这样说出来,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还听我姑姑说袁小姐长相秀丽,举止大方,打扮得体。”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里暗含的讽刺意味。
“李先生这是在说我长相不够秀丽,举止不够大方,打扮不够得体吗?”
“袁小姐觉得呢?”
袁小姐拍桌,“哼,亏我妈还说李先生很有绅士风度,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彼此彼此。”
“你……”袁小姐气愤得胸膛不断起伏着,“我看这亲是相不成了,李先生请吧。”
很明显对方也不想多作停留,起身就走。
“诶站住!”
李先生顿住脚步,转身。
袁小姐扬了扬手里的单据,“把单买了。”
李先生嘴角抽了抽,走两步回来,从袁小姐的两指之间抽出那张单据。
“慢走不送。”
沈嘉树就坐在袁小姐背后的位置,离得近自然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外加上袁小姐那做作夸张而又蹩脚的台湾腔,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
他端起咖啡,浅抿一口,嘴角微微有弧度。
看样子又是一出相亲戏。
而就在李先生走后没多久,离得较远处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披肩,一眼看去,不就是长相秀丽,举止大方,打扮得体。
“暖暖,谢谢你。”
先前的袁小姐此刻的暖暖豪手一挥,“谢什么谢。”说着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与中指不断搓着。
正牌袁小姐立马会意过来,从包里掏出五张一百的,递到暖暖的手上。
暖暖接过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下次还有这种大叔,尽管叫我啊,看在熟识的份儿上,给你打个八折。”
暖暖的腔调恢复正常,沈嘉树端杯子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眯起,这声音……
“那暖暖,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
等到袁小姐离开,沈嘉树刚要起身移过去,却见对方身形先动了。
“阿加西,又见面了。”暖暖挥了挥爪子。
沈嘉树微微眯眼,心道:偷了我的钱包还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
可随即被她血腥的嘴给震住了。
他微皱眉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把嘴擦掉。”
暖暖接过,“哦。忘记了,嘿嘿。”这张嘴可是花了她小半截口红的。接连用了十多张纸巾,嘴唇才得以看见原本的颜色,不过也因为一直摩擦,微微有些泛红。
米分润的红。
看得沈嘉树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
“你头发怎么回事?”沈嘉树指了指她的方便面头。
暖暖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假发来的。”
“你靠这个赚钱?”
“当然不是了。”见服务员端着盘子往隔壁桌子走,她连忙招手,“这里这里,换这里了。”
接着转头,“这个只是我的副业而已。”
“主业是偷钱包?”
她挥挥手,“那个也是副业啦。”
服务员端上她先前点的餐。
她立马端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起来。
沈嘉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失笑,“你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不久!就两天。”
“咳咳……”沈嘉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以后别去偷钱包了。”
暖暖满不在乎地挥手,“你是我偷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这……他是该感到荣幸吗?
想起在警察局时女警员说的话,沈嘉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看见的。”
“哪儿看见的?”
“那天那个是你妹妹吧?”
“嗯。”
她拿手机出来,找别人号码时我瞧见的。
“就一个晃眼?”
暖暖得意扬头,“我记性十分好,看一眼的东西能立马记住。”
这个不只是记性十分好而已,是过目不忘。
“你没工作?”
“有啊!我在花店和电影院打工。”
“都是打工?”
暖暖咬着勺子,“阿加西,你问这么多干嘛?不会是……”她狡黠一笑,“对我有意思吧?”
沈嘉树再次被咖啡呛到。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暖暖递上纸巾。
“咳咳……”沈嘉树擦了擦嘴,“你爸妈呢?”
暖暖满不在乎地道:“我是孤儿。”
沈嘉树看着眼前吃得欢快的暖暖,神色复杂。
良久之后,他开口,“我这里有份工作,你做不做?”
“你不会也是来相亲的,然后要我帮你赶走对方吧?”
“咳,不是。你说你看过的东西能很快记住,那听过的呢?”
“当然能啊。”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你做不做?”
暖暖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点头,“工资高吗?工资高就做。”
很久很久以后,大概是小名暖暖大名宋爱心已经成为沈太太的时候。
她可爱的五岁小侄女扯着她的衣角问她,“姨姨,姨姨。”
“嗯?”她低头,“怎么了吗?”
“姨夫说你是他靠着坑蒙拐骗的手段骗来的,是真的吗?”
宋爱心看了眼和自家大哥以及父亲大人坐在花园里聊天的沈嘉树一眼,弯腰刮了小侄女的鼻子一下,“是啊,他是我又偷又骗,辛辛苦苦才拐回来的。”
【甜蜜篇——顾恒,沈茜茜】
晚上,沈茜茜在网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帖子,主题是《你学生时代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底下答案各异。
有网友说:“我没喜欢过谁。”
有网友说:“相忘于江湖了。”
有网友说:“她为良人,我为路人。”
有网友说:“成了别的孩子的爹。”
有网友说:“活的好好的,就算没有我。”
有网友说:“可能还活着,也可能死了。”
也有网友说:“结婚了,生了孩子,昨天晚上梦见他,还是那样对我不屑一顾,好像不管我多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梦里很难过,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爱我。”
沈茜茜瞥了眼正在一旁凝神看文件的顾恒,嘴角微弯,十指覆上键盘,飞快回复:“成为我的老公,在我的身边认真工作。”
回复完后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后,重新拿起笔记本,刷新页面,发现自己的回复下面多了一条回复,“成为我的妻子,在我身边上网。”
沈茜茜咧嘴一笑,侧身环住顾恒的脖子,“老公。”
顾恒任由她搂着,嘴角却是不可抑制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