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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程卫东?”朱代东惊讶的问。
“当然,这是我爸告诉我的,他对化肥厂可是下足了功夫,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他不但知道程卫东,而且……”唐小雨笑吟吟的说,原来她并不太清楚爸爸竟然在力争化肥厂厂长一职,最近她已经搬出去住,直到前几天回家,才听说了这件事。她这次来找朱代东,并没有告诉唐涛志。
“而且什么?而且他还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朱代东心中一动,问。如果自己出现对付程卫东,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若是其他人出手,就好多了。
“是啊,其实程卫东的那点烂事,连我都知道,什么偷盗、贪污公款、调戏女青年,哪一样都够他受的。”唐小雨笑嘻嘻的说。
这话朱代东相信,自己来县城才多久?唐小雨是从小在县城长大,而且程卫东因为有个副县长姐夫,在县城大小也算个名人。名人的被关注度一向很高,程卫东的那点事,有心人都清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动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帮你爸当说客?”朱代东沉吟了一会,问。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做女儿的,当然希望能给父母做点事。”唐小雨笑道,她知道姐找过朱代东,但对方并没有明确答复,可父亲还不死心,认为这是他的机会,退休前能不能干点事,就全看这回了。
“唐局长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朱代东问。
“应该很快吧,我来找你,并没有告诉他。”唐小雨说道。
“小雨,你觉得唐局长真的合适当当化肥厂的厂长?”朱代东问。
“这没有合适不合适的,化肥厂厂长其实很容易当,厂里的生产有生产厂长,技术有技术厂长,销售有供销科长,作为一名厂长,真正要做的事主要是与各方面搞好关系,而我爸在县里几十年,什么人不认识?要不是我资历不够,这个厂长我来做也没什么了不起。”唐小雨笑着说。
“你倒挺自信。”朱代东笑着说。
唐涛江晚上又来向朱代东汇报工作,他向朱县长汇报,最近化肥厂工人情绪不稳,特别是有个叫程卫东的,还是县里主要领导的亲戚,却一点也不体贴县里的处境,带头闹事。朱代东问,唐局长有什么良策?
“良策不敢当,但这个程卫东,要让他消停,办法还是有的。”唐涛江谦卑的笑道。
“哦。”朱代东没有问唐涛江用什么办法,这样的事不问比问了要好。
唐涛江来找朱代东,也只想提前向他打声招呼,要不然事情办好了,却不能让朱县长知道,多冤?
第二天,程卫东就被派出所的人带走,要抓他的理由很充足,盗窃、贪污公款、对女青年耍流氓,随便哪一条都够他受的。程卫东的这些人都是发生在朱代东调到县城之前,虽然朱代东有一双神耳,可他不是万能的,能知过去未来,他只知道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
程卫东一被抓,化肥厂的这些人马上土崩瓦解,但为了以防万一,朱代东在刘副市长来化肥厂的那天,还是把这些人请到外地旅游了一天。
为了迎接市里领导的视察,化肥厂这几天都在搞大扫除,而在这些人当中,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他就是原教育局的副局长唐涛江。他的工作关系已经转到化肥厂,暂时担任行政副厂长,但谁都知道,这个行政副厂长就是为接下来的厂长过渡的。
朱代东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刘俊峰,看到他从奥迪100下来,脚步从容沉稳,常务副市长下来视察工作,县委书记和县长只要在县里,就必须到场的,但欢迎仪式完成后,郭临安就离开,一个县的事情很多,作为一把手,能接能送,在宴请的时候再来陪,就已经尽了礼数。
刘俊峰的发言和讲话不紧不慢,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思索中夹杂着些许的忧患,蕴涵着一种最宝贵的责任意识和使命意识。这种表情朱代东在黄子良、时友军、蔡文敏身上都看到过,但是刘市长的最到位。
这也许就是优秀的领导干部十分普遍的表情,这种表情使人容易想到他们和全市几百万老百姓的关系。朱代东历来是善于借鉴别人有益的经验,只是刘俊峰的表情表演的成分过多,这一点虽然能让普通老百姓感觉更亲切,可是会让身边的同志们觉得像是演戏。
朱代东以前从来没有搞过化工行业,但是这段时间他天天都扑在化肥厂上,对化肥厂的生产经营非常熟悉,再加上他的记性好,各种数字和记录信手拈来,让刘俊峰听得频频颌首。
在新的生产设备车间,朱代东详细的介绍了新设备的性能,今年化肥厂的尿素将突破五十万吨,碳氨在十万吨以上,除了能供应本县之外,还能向全市甚至全省供应化肥。
而让集体资本进入国有企业,也让刘俊峰很感兴趣,当然,这个问题朱代东就把位子让给了王力军,什么位置说什么话,自己可得搞清楚。
这次刘市长对化肥厂的调研很满意,他说雨花县的化肥厂走了一条新路子,雨花县的领导锐意改革,提出表扬,其中点名表扬了朱代东。朱代东邀请刘市长去县农机厂和县机械公司视察工作,刘俊峰看还有点时间,愉快的答应了。难得下来一趟,就是要多走几个地方嘛。
一圈走下来,刘俊峰得知这些企业都是在朱代东手上搞活的,有些意外,这位年轻的副县长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政治就是不停的妥协和让步
王圣利这几天一直沉着脸,原因很简单,程卫东进了局子,可他这个常务副县长跟赵金海打招呼,可对方却给他打哈哈,程卫东的人依旧关着,现在已经送到了看守所。程卫红这几天整日以泪洗面,她不相信弟弟会干出那等卑鄙无耻之事,把一切罪过都推给了王圣利,说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无能,连朱代东这个新来的副县长都搞不定。干脆王圣利的副县长不要当了,回去种田好得多,至少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王圣利是当惯领导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笑脸相迎,阿谀奉承,哪里被人当面这么指责过?就算是郭临安和王力军要批评,那也是讲究方式方法,点到为指。哪像程卫红这样,瞪鼻子上眼,要是早个十年八年的,也许王圣利还能听得进去,可是现在,脸一板,门一摔,气冲冲的到办公室睡觉去了。
可到了办公室,王圣利也睡不着啊,程卫红的话糙理不糙,虽然他想尽快忘记,但越想忘,反而越忘不了,每一句话,每个字都能清楚得记得,甚至堂客的每一动作每一种表情,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原本想给朱代东找点麻烦,让他别得意忘形,可谁曾想,麻烦没造成,反倒把小舅子给搭了进去。程卫红不相信她弟弟的烂事,王圣利却相信。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公安局不敢抓人。但是程卫东的事,可大可小,重了,判个三五年,也很正常。但若是处理得当,交点罚款,写封检讨,再赔点钱,道个歉,也是可以的。
可这件事的关键不在赵金海身上,程卫东进局子也不是因为他盗窃、贪污公款、调戏女青年,那些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谁还会提起?一切只因为程卫东在化肥厂改制后的举动而已。王圣利想起朱代东其实早就暗示过自己,只不过当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认为这件事做得隐秘,朱代东只是虚张声势。
没想到中间却跳出唐涛江这只程咬金,为了当上化肥厂的厂长,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的面子也不顾,他不想想,就算当上了这个化肥厂厂长,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么?自己虽然不管企业,但是工商、税务、财政、环保都归自己分管,要让唐涛江下台,不太可能,但要让他天天堵气,分分钟的事。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麻烦的要尽快把程卫东捞出来,时间拖得越久,别人就会对自己越怀疑,堂堂常务副县长,小舅子进了局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王县长也搞不定?
拿起桌上的电话,王圣利几次又放下,向朱代东服软,哪怕只是暂时的,都让他脸滚烫啊。可脸烫总比没脸强,程卫东不出来,关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还有威信。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说的话没了分量,以后还有人会听自己的招呼吗?
一咬牙,把电话拨到了朱代东家里,“代东县长,我王圣利,没打扰到你吧?”
“圣利县长你好,我在家看电视,有什么指示?”朱代东正在看新闻联播,这已经渐渐成为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