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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会不会回聂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陈诺忽然有了这么个疑惑。
聂无双虽然给了他电话,但并没说她在哪,只是问陈诺是否安全。
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事,陈诺忽然很想见到聂无双,如果她不在,陈诺会很有些失望。
所以回到出租屋楼前时,陈诺首先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灯光,发现灯还亮着,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桔黄色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那扇玻璃窗,也照暖了陈诺的心。
这副画面,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每当陈诺外出晚归时,聂无双即使是睡了,也会在客厅里点亮那盏桔黄色的台灯,她一直说这是因为自己怕黑。
但当有一次陈诺觉得浪费电而责备她时,她却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话——天那么黑,我要为你留一盏灯,你才不会跑到别的女人家里去。
听到那句话时,陈诺忽然很有些感动。
为爱人留一盏灯,好让他在黑暗的路途中不至于迷路——虽然只是一盏小台灯,却像一座茫茫大海上的灯塔,折射出了聂无双浪漫而温柔的内心。
陈诺有了片刻的失神,他记得在出车祸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这么痴痴地望着楼上的那盏灯,有好一阵不愿离去。
人在这世上,无论有多少能力,多少财富,最终盼望的,也不过是这么一盏爱人为自己留着的灯,留着的门,留着的心。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这是回家的路,是心灵栖息的港湾。
陈诺几乎是连跑带跳地奔上了四楼,用钥匙打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聂无双靠在沙发上,脚缩在火箱上覆着的被子里,已经睡着了。她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轻颤着,美得像一个华丽的梦。
花花也趴在火箱的棉被上,很惬意地睡着。
这是一副很温馨的静止画面,却很快地被花花打破了。
花花敏锐地听到了动静之后,当即热烈地摇了摇尾巴,表示欢迎。它的尾巴扫到了聂无双腿上盖着的被子上,打得啪啪作响。
“嘘!”陈诺赶紧作了个手势。
花花也真聪明,尾巴马上没摇了,却吐出了长长的舌头,眼睛发亮地看着陈诺的手。
陈诺这才想起,自己又忘记给花花带吃的了……自己还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对不起老弟的交待。
“怎么才回来?”就在这时,聂无双也睡眼惺松地醒来了,揉着眼睛问道。
“无双,怎么不去床上睡?来,我抱你去睡。”陈诺走到火箱旁,笑道。
“陈诺,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要和我分手,还要……杀我。”聂无双定定地出了一下神,忽然想起了什么,满脸愁云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陈诺一怔,心中忽地一沉:他和聂无双,真会有这么反目成仇的一天吗?
“梦反梦反,这说明我以后会更爱你。”陈诺愣了一会之后,嘿嘿一笑,俯身抱起了聂无双,然后摇了摇屁股,低喝道:“去,花花别闹了。”
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花花已人立起来,双爪搭到了陈诺的屁股上。
“呜呜……”花花不依不饶地哼哼道,爪子死死地抠住陈诺的皮带。
“真怕了你了,你比猪八戒还贪吃!”陈诺无奈地放下聂无双,从冰箱里翻出一大包牛肉干,扔到了阳台上的狗窝旁。
花花用最快的速度窜到了阳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陈诺把阳台门关上,又返身来把聂无双抱到了卧室里,给她盖上了被子。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聂无双忽然幽幽地说道。
“是吗?”陈诺愣了一愣,忽然想起来,这一个晚上他抱过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多了,先是被方晴搂过,然后又被甲子抱过,刚才还抱了聂无双……
聂无双盯着陈诺的眼睛,不吭声。
“哦,我想起来了。”陈诺坐在床边上,摸了摸下巴,笑道,“从公安局出来时,甲子摔了一跤,扭伤了腿,我把她抱到车上去了。”
“真是狗血的桥段……她人呢?”聂无双撇了撇嘴,说道。
“后来……国安部忽然来了人,把她带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以后恐怕也见不着她了。”陈诺苦笑道。
“国安部怎么会找上她?”聂无双顿时有些紧张了。
“她本来就是国安部的人。”陈诺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道,“没想到她的来头还挺大,不知怎么会来做我的保镖……”
有些事,他是不会让聂无双知道的。
很多事,男人也是不会让女人知道的。
“咦?这果然是她的头发。”聂无双忽然把右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眼。
她的手上,有一根黄色的长发。
甲子的头发挑染过,两边各有一些黄色的头发。
“哪来的?”陈诺惊奇地问道。
“你身上粘着的,我刚才在你肩膀上发现的。”聂无双撇了撇嘴,把手伸到陈诺的眼前,说道,“喏,还给你……拿去作个纪念吧。”
“少扯淡,我可不喜欢黄毛。”陈诺在心里汗了一个,嘴上却嘿嘿一笑,打开窗户,让那根头发随风飞走了。
“何苦呢?”聂无双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再阴阳怪气?看我不罚你!”陈诺有些恼了,呵了呵手,把手伸进被窝里,在聂无双的腰间掏了两把。
“陈诺,饶了我吧……”聂无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最怕的就是陈诺挠她的痒。
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陈诺忽然有些情动起来,于是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唇,激烈地热吻起来,双手也抚上了她高耸的胸脯。
“喂,先去洗澡。”聂无双费劲地挣开了嘴,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身上很干净,不用洗了。”陈诺笑道。
“干净啥呀,你今晚刚杀了人……”聂无双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
陈诺也沉默了,一时间欲念全消。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脱光衣服,钻到了浴室里,让滚烫的水花洒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腥,却觉得越洗越腥……以后的道路,究竟还会有多血腥?
一入江湖岁月催,古来征战几人回?
陈诺这个澡洗了好一阵,然后回到卧室,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
聂无双关掉了台灯,然后紧紧地搂住了陈诺。
没有一句话,两人默契地结合起来。
陈诺似乎要发泄掉杀人事件的心理阴影,这一晚冲刺得分外猛烈。
而聂无双也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甚至激烈地回应着,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仿佛把这晚当成了他们最后一次的结合。
暗夜里,除了有节奏的冲刺声,就是花花在阳台上咀嚼牛肉干的声音了,而且分外地刺耳。
或许,花花才是最幸福的,它只知道吃、睡觉、和其他的狗干架,哪有我们人类这么复杂的故事和心结……陈诺的脑海里有了这么个荒唐的想法后,忽然有些悲哀起来。
聂无双和他有足够的默契,所以今晚她的态度也说明了很多。
她平时最喜欢缠着陈诺问东问西,但是今晚……她除了问陈诺身上的香味之外,什么也没有问。
包括高紫阳的死与陈诺有没有关系,包括高紫阳所说的聂子木雇人杀陈诺的事情,她都是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这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她根本不敢问。
既然如此,陈诺也乐得装糊涂。
那道裂缝,两人都装作没有看见。
但装作没有看见,裂缝就真的不存在吗?
或许是吧,掩耳盗铃者,也有他的天真和幸福。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319章 密码
金沙市建设银行支行位于金沙市最繁华的商业街解放路,有一栋十多层高的房子,不但地盘大,装饰也很豪华,光是大厅里那一盏美仑美奂、据传价值上千万的极品吊灯,就不知能羡煞多少企业。
初次来建行的人,必定会围着那盏吊灯好好看上几眼,然后吞两口口水——据金沙市市民传闻,这吊灯上有一块不知多少克拉的大钻石,所以才会那么贵。虽然在灯身那满目的水晶和玻璃中,谁也找不到这块钻石,但总有人抱着守株待兔的心态,等着某日路过这里时,那块钻石会刚好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脑袋上……
陈诺却看也没看这盏吊灯一眼,满腹心事地从建设银行大厅里直接路过,然后找到了保管箱营业大厅,取了个号,填了个存取单后,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聂忠应该会尽职尽责地保护陈怡佳吧……陈诺的脸上平静如水,脑海里却忽然掠过了这个想法。
今天早上,陈诺担心陈怡佳会遇到危险和报复,于是和聂无双商量了一下,把聂忠找了过来,让他去保护陈怡佳几天。
聂忠倒也爽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