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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得了吗?
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也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
今晚这五个杀手的手里都有枪,在陈诺熟睡时,完全可以一枪把陈诺干掉,但他们却只是把玻璃弄了个洞,然后试图用药物让陈诺丧失异能……从常理上来说,这完全是舍近求远,不符合杀手们短、平、快的暗杀惯例。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诺相信,这些杀手采取这种舍近求远的做法,很可能是事前与警方有某种默契联系,能让某些警察有机会快速结案——杀手们趁自己内脏受了重伤,再让自己失去力量异能,成为一个普通人,他们便可以弄开铁门,用拳脚杀死自己,不露痕迹地将自己的死因往渡边三郎身上推。如果警察们来个暗箱操作,完全可以瞒天过海……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因为老天有眼,让自己及时发现了异常并出手反击,这些杀手才被迫开枪,让这场秘密的暗杀转为公开的搏杀。
既然如此,就说明公安局里鱼龙混杂,一定有黑暗势力的内线。这个内线,既可能是普通民警,也可能是高级官员,可能是肖焕,也可能是钱风,总之要小心提防……那么,在确定对方可以完全被信任之前,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应答,最好不要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陈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见陈诺半天不说话,钱风皱了皱眉,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诺把那根抽了一大半的烟头掐灭,抬起头来,反将了钱风一军,“聂总是聂无双的父亲,他一直很欣赏我,也很照顾我,对我只有恩,没有怨。钱局长所说的这个‘怨’字,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钱局长说的难言之隐,我也不知道是指什么?”
“呃……这个……陈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们有私人恩怨,只是随便问一下……”听了陈诺的回答,钱风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了,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陈诺,钱局长这是例行公事。我们警察办案,就算是父子、夫妻之间,也要问问有没有矛盾,以尽可能地排除嫌疑人,尽快破案,你明白吗?”一旁的肖焕见上司吃了瘪,赶紧打了个圆场。
“哦,那是我自己想多了,钻了牛角尖,不好意思……”陈诺连连点头,说道。
陈诺的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刚才的那一句反问,就已经作出了最终的选择——
既然高紫阳、聂子木、李义振都有嫌疑,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就没有必要轻易表态。
毕竟,在目前的这三个可能是雇主的嫌疑人中,聂子木的嫌疑是最大的——相比较起来,张城被杀的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久,如果高紫阳只是想帮张城报仇,应该是用不着这么隐蔽的。而聂子木和自己的恩怨刚产生不久,也更隐蔽。相比之下,高紫阳为聂子木出头的可能性更大。
此外,陈诺一直认为,如果李义振想对自己下手,是不会假手于别人的,他的任何一个保镖,都可以无声无息地用异能将自己杀死,根本用不着动枪……更何况,李义振应该并不认识高紫阳,今晚从比赛到暗杀的间隔只有短短几小时,李义振就算想请高紫阳代为出气,估计十有八九也会通过聂子木出面。说来说去,聂子木还是脱不了干系!
而这个嫌疑最大的聂子木,偏偏又是聂无双的父亲,而且在金沙市的势力最大,影响最深,关系网最庞杂……
既然肖焕刚才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聂无双的关系,自然会将这件事向局长项松和副局长钱风紧急汇报。项松是一直在农场看着比赛的,也明白自己和聂子木之间的恩怨,自然会向他们说明情况。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钱风才有这么一问,来试探自己的态度,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而陈诺在洞悉这一点之后,就继续装起了糊涂,反将了一军,去试探钱风的想法。
当然,陈诺对这一点并不抱希望,如果钱风能轻易地被自己试探出想法,他也就不配当这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果然,钱风之后便把聂子木暂时抛开,开始试探陈诺对于高紫阳和整个暗杀事件的想法。
但陈诺也是以虚对虚,只说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一切听凭警方处理。
毕竟,警察们已经查到了高紫阳和禹家永通过电话,陈诺也就沉住了气,等着看警方对高紫阳的调查结果,之后再采取相应的对策。
当然,陈诺心中也有种不妙的感觉——为什么警察们不去直接调查高紫阳,而是一直在问自己?难道这个高紫阳已经失踪了吗?或者说他们想先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信息,然后再去突击调查高紫阳?但光凭着两条通话记录,真能让这个高紫阳束手就擒吗?难说啊……
钱风说了一阵话后,又巧妙地话题绕了回来,继续试探陈诺对聂子木的看法。
陈诺依然是以虚对虚地周旋着,对聂子木大唱赞歌,话语里充满了尊敬和爱戴,就差给他弄一个“圣人”的帽子戴了,反正就是不往钱风的坑里跳。
钱风自然知道陈诺是言不由衷,于是揉了揉眼睛,无奈地看了看肖焕,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作为一个处级干部,凌晨三、四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来了解案情,只不过是因为这件案件的背景复杂,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想从陈诺处获得一点信息,最后却只听到一大通虚头巴脑的话,而且明显和项松局长说的不是一回事,他自然也是心中有些火气,但又发作不出来。
肖焕立即会意地说道:“陈诺,钱局长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他,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跟钱局长好好说说吧,我先出去上个厕所。”
肖焕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准备回避一下,但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急很重,让肖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和其他警察打过招呼的,让他们不要放任何人进来,现在到底是谁敢来打扰钱局长的紧急谈话?
“谁啊?”肖焕扭开门锁,看了看外面,就忽然怔住了。
“谁啊?”钱风也皱眉问了一声。
“是聂小姐……”肖焕退了两步,低声说道。
“无双?你怎么来了?”陈诺看着门外一身白色风衣的的聂无双,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
“哟,是聂小姐啊,你怎么来了?”钱风也赶紧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哟,钱局长在审犯人呢,打扰了啊……”聂无双似笑非笑地看着钱风,淡淡地说道。
“没那回事,没那回事……”钱风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珠,赶紧说道,“我找陈先生了解一些案情,准备替他找回公道……这些杀手实在是太可恶了!陈先生是为民除害,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呱呱叫!”
“是吗?那就好!”聂无双马上回答道,“就是不知道钱局长打算怎么个主持公道法?”
“聂小姐,你进来说。外面冷,你先进来……”钱风赶紧把聂无双让进了房来。
聂无双也不客气,微微地仰着脸,“哒、哒、哒”地蹬着那双高跟鞋,笔直地走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自始至终,她只淡淡地扫了陈诺一眼,也没有回答陈诺的问话。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矜持的微笑,表情莫测高深,似乎很随和,又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让陈诺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起来。
而聂无双和钱风的那几句对话,特别是那句“审犯人”,顿时又让陈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脑海里也再次开始紧张地盘算起来。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173章 反客为主
当年秦朝丞相赵高在庄严的朝堂之上,硬是将一头鹿给说成千里马,还能当着皇帝的面,让文武百官都违心地附和他的荒唐说法。赵高之所以能上演这一出“指鹿为马”的千古闹剧,无非是因为他独揽朝中大权,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成了秦朝的实际独裁者,甚至野心勃勃地想着造反。
陈诺知道,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这种传统已经传承了五千多年——在滔天的权势面前,不但鹿能变成马,而且黑和白也完全可以颠倒过来。在司法界,各种匪夷所思的奇案层出不穷,早已经让看客们有些麻木了。
就象上一次,陈诺被秦雁、黄奇等人暗杀之后,身为被害人的陈诺就被司法机关送上了法庭,而训练有素、冷血残忍的杀手秦雁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品学兼优的中学生……
难道这一次还会像上次那样,公安局又会给自己弄个什么防卫过当的罪名,把白的变成黑的?不太可能吧,毕竟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还留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