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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跟警察走?”江紫雪立即紧张起来。
“我是去帮他们救人的。”陈诺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纸箱,说道,“我这次出差回来,带了一套很先进的医疗仪器回来,别的人都不会操作,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谁也不知道陈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诺……”江紫雪眨巴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就向陈诺走来,陈秋凡赶紧拉住了她。
“妈,你别碰我的箱子,里面的仪器很贵的,别碰坏了。”陈诺赶紧说道,“你快做饭去吧,我很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哦,那我……那我做饭去。”江紫雪把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犹豫了一阵,终于转身进了厨房。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庞大海搂着方晴退开几步,警惕地盯着陈诺,陈秋凡却哆嗦着嘴唇,死死地盯着陈诺看,一个劲地说:“象,真象……”
父子之间的亲情,是永远斩不断的。即使陈秋凡一直不敢再想起儿子,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儿子的音容笑貌。
虽然陈诺的这具身体已与陈秋凡没有了血脉关系,相貌也大不相同,但多年来说话的习惯,和对江紫雪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让陈秋凡不由自主地迷惑起来,恍惚间就象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一样。
就连方晴,也有些困惑地看着陈诺,显然是陈诺特殊的说话方式,隐隐触动了她深埋了二十年的记忆。
“爸,照顾好我妈,别让她乱跑。”陈诺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把头一低,顺从地跟着警察出了门。
…………
下午四点,金沙市南区公安局大门口。
“我说,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何韵拍了拍陈诺的肩膀,大咧咧地说道,“哥们,我和灵竹姐在警察面前帮你解释清楚了,还把你保了出来,你欠我们一个人情。”
“麻烦你们了,不过我只能找你们帮忙。”陈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果你们不来,就没法说清楚我失忆的事情,也没法解释我的身份。再说……我也只记得你何大小姐留给我的手机号码。”
“是挺麻烦的,费了我们半天口舌,这个证人可不好当啊。公安局还请了精神病专家来给你做鉴定,要不是我们帮你证实,说不定你就会被关到精神病院去了。”曾参与“抢救”陈诺的医生宋灵竹插了句话。
岁的宋灵竹,五官长得比较秀气,身材也挺不错,穿白大褂时不觉得,今天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裙子,倒是让陈诺眼前一亮,想起当初车祸后冒充她表哥的事,不由得肚中暗笑。
“谢谢,精神病院倒不至于,我一直觉得自己正常得不得了。”陈诺汗了一个。
“一句谢谢就了结了?”宋灵竹笑嘻嘻地说道,“我和何韵费了这么大劲,某人是不是该请我们吃顿饭,表示一下?”
“这个……是自然,不过,我……暂时请不起,因为我……没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陈诺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拿到何韵给自己的一万块,就用了个精光。
“我不是刚给了你一万块吗?不想请客就直说,别来这套。”何韵撇了撇嘴。
“我真的没钱,一分钱都没有。”陈诺苦着脸把身上的口袋都翻给她们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分钱是什么意思?”何韵没有评价他的口袋,却奇怪地问道。
“呃,是一块钱!”陈诺才想起来,分币已经消失几十年了,现在连角币也消失了,最小的人民币面值是一元,硬币也只有一元、五元和十元的。
“你说话怎么经常怪怪的?”何韵耸了耸肩,但也没多想,只是好奇地问道,“算啦,灵竹姐跟你开玩笑的,没真要你这铁公鸡请客。哎,我说,你在警察面前一口咬定是认了那个痴呆老太太作干妈,这事是真的吗?”
“真的。”陈诺闷闷地答道。
“哎,你把实话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何韵不死心地追问。
陈诺这回连话都不说了,只管低着头走路。
“哎,哥们,别这么消沉嘛,不就是一个干妈吗?又不是亲妈!她们家不喜欢咱,咱就甭理她们。”何韵看着胡子拉碴、一脸消沉的陈诺,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咦,上午你刚理过发,刮过胡子,怎么下午就一脸胡子碴了?难道你喷了催长剂?”
陈诺摸了摸胡子碴,还是不答话。
“得了,别跟个死人样的,从局子里出来,得高兴点儿。走,我请你们喝酒去,顺便给你冲冲晦气。”何韵拍了拍陈诺的肩膀。
“不了,我答应过我干妈,要回家去吃饭。她在等我,我要回家。”陈诺摇了摇头。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警察不是说了吗,你要是再去,就以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拘留你。”何韵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你不是想让我一小时后再来保你一次吧?”
“那警察说的是鬼话,我干妈肯让我进门,怎么能叫非法侵入他人住宅?”
“可……可你所谓的干爹不认识你,不会让你进门啊!”
“放心,他一定会让我进门的。”
“你这人真是个死顽固,那个方晴没说错,你丫就是一特危险的人物!”何韵撇了撇嘴。
“你知道我特危险,还跟我在一起?”
“我……我喜欢刺激,不行吗?”何韵愣了愣,笑道。
第一卷 偷得浮生二十年 第十章 疯狂的奔跑
“送我回家吧。”陈诺停在了何韵的红色跑车前,仔细地看了看车牌,赞道,“,原来真是宝马……只是为什么不是宝马王的拼音缩写?”
“你又过时了,这是宝马皇!”何韵撇了撇嘴,和宋灵竹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真是过时了,或许,我还是一个多余的人。”想到方晴和庞大海在一起,陈诺的心中就莫名地痛起来。当然,方晴肯冒着生命危险来缠住自己这个“危险人物”,“救下”自己的母亲,他还是从心里感激她的。
“别太低调了,过份的低调就是骄傲。”何韵笑道,“看你一肚子烦闷,自然要借酒浇愁才行。走,咱们还是喝酒去吧。”
“借酒浇愁愁更愁,何况我干妈还在等我,再不回去,她该急了。这酒先存着,下次再喝吧。何女士,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陈诺叹了口气,说道。
“本姑娘请谁喝酒,那是给他面子。我请你,你不去,我可要生气了。”何韵一向只有被人请的份,今天开口请人喝酒,已经是破例了,却被陈诺扫了面子,不由得心头微气,扬了扬小拳头,威胁了一句。
“绝对不去,我说了,我干妈在等我。”陈诺神态坚决地说道。
“是公安局在等你!”何韵真生气了,赌气道,“你自己回去,我绝对不会送你的,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那……借我一百块坐车?”陈诺厚着脸皮说道。
“不借。”何韵把脸仰到了天上。
陈诺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看四周,也没说再见,便向二十多米外的公交站牌走过去。
“哎,他不是身上一块钱都没带吗?你还真见死不救?”宋灵竹捅了捅何韵。
“让他去死吧!”何韵看着在认真研究公交车路线牌的陈诺,忿忿地说道,“这种人就是可耻的铁公鸡,肯定在内裤或鞋底藏了钱,要不然,他哪来钱坐公交车?”
“不会吧,他有钱的话,还会向你借钱?他倒不象这种人。”宋灵竹有些好笑地说道。
“哼,他不肯请咱们喝酒的理由就是没钱,当然不敢暴露自己真有钱。今天上午我还给了他一万块赔偿金,他怎么会没钱?”何韵不屑地盯着陈诺的身影,说道,“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坐公交车还是打的……咦?”
“都不是,他是要跑回去。”宋灵竹看着跟在24路公交车后狂奔的陈诺,笑道,“这件事,现在变得有趣了。”
“打个赌,看他能撑多久?”何韵的眼睛也亮了,笑道,“我赌他跑到下一个站,就会上车。”
“我赌他会跑两个站,赌金两千。”宋灵竹沉吟了两秒钟后,说道。
“我后悔了,我也赌他会跑两个站,两个站以上,就算我输。”何韵想起某人变态的身体素质,犹豫了一下,改口了。
何韵自然不在乎这两千块钱,但喜欢赢,正是少女的天性。
“那我就赌他会跑三个站以上。”宋灵竹微微一笑。
“成交,上车!”何韵兴致勃勃地拉开车门,发动了宝马跑车。
…………
二十年了,金沙市的交通状况不但没能好转,反而越来越堵塞,大量的自行车把交通弄得更为糟糕,公交车也开得很慢。
尽管是这样,陈诺还是感到有些吃力了,身上的衣服湿得就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十九个站了,再跑四个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