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谈起这部小说,我的心中顿时充满自豪,尽管这部小说并没有印成书,而是直接在互联网上发表,但影响的深远与广泛,却是纸质的书所无法比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在文学与历史上的价值将日渐显现。我谈起当初创作的动机,谈起写作的艰辛,谈起写成后为如何出书的烦恼,谈起最后毅然在网上发表的气度。谈到如今只需上网进入文学网站黄金书屋,或是在新浪网等中文搜索引擎上键入书名,便可看到这部小说,以及众多的文学网站的转载,由此所得到的社会承认,无不令我心潮澎湃。
正当我侃侃而谈时,张馆长问我能否将手稿献出,由市图书馆永久收藏。因为他们为抢救和保存漳州地方文献,开发宝贵的地方文献资源,正在征集有关资料,文学类作品的手稿,也在征集收藏之列。
我顿时怔住了,张口结舌的竟说不出话来。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它将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珍贵的文字史料,文稿能被收藏,对于作者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但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一点的思想准备也没有。在我的内心里,我早已把这手稿当做我的宝贝,并且层层包裹,准备留给后代。毕竟,这部小说凝聚了我多年的心血,在长达四年多的创作过程里,那一千三百多页近四十万字,是我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持久的恒心,是无法完成的。而且,由于这部小说是在网上发表的,不像那些印成书的,可以要多少有多少,这手稿便更显弥足珍贵,更让我难以割舍。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见我犹豫,张馆长说如果实在为难,可过一段时间再说,并说由国家收藏比个人收藏意义要大得多,而且收藏条件好,捐献手稿也是一种奉献。
我完全理解此中的意义。并且,我深知个人的利益必须服从国家的利益。既然我已经无偿地将小说上网,既然献出手稿是一件有益的事,况且,我一直认为,虽然我拥有这部小说的著作权,但这部小说并不仅仅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整个世界,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硬要把手稿留在家里呢?
我不再犹豫了,我毅然地说,我把手稿献出来,现在就献。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突然感到,这一刻对我来说,如同答应把女儿嫁出去,那倾注了多少关爱的手稿,何尝不是我的孩子?只是如今长大成人了,却要离开家了。
对我的这一举动,张馆长与我一样激动不已。毕竟,这一转变来得太快了,只是那么短短的几分钟,似乎太容易,但又是那么的不容易,折射出来的是我那漫长的心路历程。
我当即把手稿拿出来,交给张馆长。那是用铅笔写在小学生作业本子上的,有几十本,厚厚的一叠,系初稿本。另外,还有一份用钢笔写在稿纸上的,是修改后的正稿,但因放在家里,便说好改日再来取。
第二天,我将正稿带到店里,像对待即将出嫁的女儿一样,做最后的打扮。我把稿里的几处用铅笔修改的地方用钢笔描上,以利长期保存,并将其中几个错别字改了过来,虽然这些看似无关大碍,但我不想让“女儿”带着这些瑕疵出门。最后,我又写了一段文字,叙说这部小说的几个“第一”。即:第一部直接在互联网上发表的由漳州籍作者撰写的长篇小说;第一部以小说的形式完整再现上山下乡运动全过程;第一次将带队干部写入知青小说;第一次将城市遣送“黑五类分子”到农村插队落户写入小说。虽然这么自我标榜有点张扬,但却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对于漳州的文学史,无疑是浓浓的一笔。
又过一天,张馆长再次来到店里,送来了藏书证。我把正稿交给了他,随他来的工作人员用照相机拍下了这令人难忘的时刻。
张馆长终于带着正稿走了,我望着他们逐渐远去背影,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女儿”,一路好走!
郑德鸿
经典是怎样炼成的
一提起“经典”二字,我的脑海里立刻就会浮现出四书五经、三国水浒红楼梦、毛泽东选集,以及那些经历了无数代人的传承,历经考验流传至今的文学佳作,那些永载史册的精神食粮。人类的文明与美德,正是由于有了这些经典,才一步步从遥远的过去,走到今天,走向未来。从这个意义上说,经典是人类社会永远的灯塔,文明进步的指南针。经典是神圣的,也是不朽的。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经意间,我与经典撞了个满怀。
由中国国情网、中国教育发展网、国家文化网、国家中西部网等大型网站机构联合编审,中国艺术文化普及促进会提供艺术指导,中国国情调查研究中心提供版权保护,由北京联合光华科技有限公司精心制作的具有最先进的语音合成朗读系统的电子书系列《中外经典视听图书馆》,从用中文纪录和创造的从古到今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中,精心挑选2000多部精品佳作,作为经典向世人展示。我所撰写的长篇小说《那里并不遥远》,也荣幸地被选中,收录其中。
2004年8月3日,北京版权代理有限责任公司打来电话,告知这部小说收录在《中外经典视听图书馆》,并且将寄来光盘样品。听到这一消息,我不由一阵激动,想不到当年那纯属偶然的创作冲动,竟然会获得如此丰厚的回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突如其来的盛誉,令我百感交集,数年艰辛,终成正果。这是对我数年努力的褒奖,更是对这部小说在文学领域里所起到的积极作用的肯定。
得知这一消息,朋友们向我表示祝贺,也问我这部小说是怎么写成的,能获得成功究竟靠的是什么。我坦诚告诉他们,除了创作激情、生活体验与文字底子外,靠的是对历史的负责和对文学的敬畏,老老实实做文章。因为,一部好的作品,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十年前,我家隔壁的女孩老是缠着我讲故事,我便将当年我上山下乡当知青的经历及所见所闻,当做故事讲给她听。
一日,故事讲一半,女孩因有事离开,只好暂停。然而,那讲了一半的往事,却历历在目,令我欲罢不能。于是,信手拿起笔和纸,略一思索,给故事里的人物起了个名字,并将情节稍加改动。写出来一看,竟是一个小说的雏形。我突然大悟,小说原来就是生活的写照,它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如果我把所有的故事串联起来,加上一些虚构,不就是一部小说了吗?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当年是何等的轰轰烈烈,又是那样的可歌可泣,牵动着亿万人民的心。那是一部令人悲怆又魂牵梦萦的历史,是用千千万万知青的灵魂与肉体修炼而成的——每一个知青,都是这部历史的一部分。不管今后人们如何看待这场运动,但作为历史,它必然永载史册。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有关这场上山下乡运动的文字记载并不是很多,长篇小说更少。这也许是我的孤陋寡闻,但也引起我的深思:一场历时多年,人数众多,影响广泛深远的运动,为何时隔不久,就几乎消声匿迹了呢?人们在研究着几千年前的历史,但对这近在眼前的历史,却搁之不顾,难道就只能留给后人去研究吗?如果我们今天能尽自己的所能,把这段历史写下来,一定会比后人的研究准确得多。
于是,一个近乎狂幻的想法在那一瞬间形成了——写一部小说,一部全方位、多视角再现当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小说,在这部小说里,知青的生活、心理状态,以及在特定环境中知青们艰苦的劳动、观念的转变、人格的扭曲,还有他们为自身的生存所付出的代价,在痛苦的磨炼中对社会上种种现象的思索……等等,等等。这些,都将在这部小说里一一展现。
凭着一股热情,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竟写出了近十万个字。然而,我很快发现,如果想要写出一部与历史背景同步的小说,单凭热情是不够的,必需要有一份准确的时间表。否则,关公战秦琼,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但是,由于小说里的故事时间跨度大,一些记载早已湮没在历史的海洋里,要想把它从那尘封的史料中找出来,谈何容易。我一头扎进了历史中。我走入档案馆,查阅了一些相关的历史文件;我埋进了图书馆那些过期的报纸中,寻找有关的史料;我注意收集一些回忆录,从那只言片语中获得可靠的依据;我走访了许多老知青及一些经历过那场运动的当事人,从他们的回忆中听到了许多真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