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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男人也可以妩媚。
何林好像被林宇传染了一般,脸也绯红起来,仿佛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看来男人的妩媚还是没法跟女人比。
她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常春藤,说:“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虽然害羞,却毫不扭捏。
很好,何林果然就是何林,不是其他的谁谁谁。换了其他女孩子,很可能会来一句“为什么送我礼物”之类的话。
何林把植物放在身旁的座位上——放心,花盆已经被林宇擦拭的很干净了,底部也有托盘,不会把座位弄脏的——看着我们笑了笑,又摸了摸搭在肩膀的发辫。
原来她也有不自然的时候啊。
看来面对有好感的人,总会有若干程度不受控制的紧张害羞,不论平时表现的多么从容。
林宇说事先已经说好了是他请客,所以请何林一定不要客气。
何林笑道:“我本来很心安理得的,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你这么说是不是提醒我要客气一下啊?”
林宇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我接过来说:“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的是暗示我要客气一下吗?”
“你就别添乱啦——哎,你知道客气是什么吗?”林宇装作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我立即很配合地说:“客气?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不是只负责吃喝,不用管账单的问题吗?”
林宇一愣,随即笑道:“不错不错,客气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今天尽管客气好了!”
说笑间,两个火锅都上来了——牛肉的和三鲜的。我跟林宇去打了三份饭,三份汤,我们的午餐就开动了。
何林说我和林宇是主力军,要发挥表率的作用,不能浪费了食物。
我们说她也不能太落后,应当一起努力。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和谐的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最后,两个火锅居然也都吃完了,林宇说下次该挑战三个了。
吃完饭,我们沿着柳塘边的小道散散步,何林说本来应该是吃个七成饱的,因为另外三成机体根本没法吸收,纯属浪费食物,这样就更应该消化一下了。
我刚表示赞同,她又说如果真的餐餐都吃七成饱,那太克制了,聚餐反而不尽兴。
我当即又表示赞同。
林宇说我立场不坚定。
我立马反驳道,只要是有道理的观点,我统统赞同。而且,如果我算是立场不坚定,那何林肯定更有资格算了,因为说法都是她的,我只是她的拥护者嘛。
我们讲讲笑笑,大概转了半个多小时。当然,林宇一直拎着那盆茂盛的常春藤。
何林想起我们说下午还要去找建材市场看看的,于是让我们先歇歇,正好她回寝室,可以把常春藤带回去。然后又谢了我们请她吃午饭——其实是林宇请的。
我们把她送到宿舍门口,林宇把植物递了过去。估计这么一大盆,她拿上五楼会很费一番功夫的——何林的寝室住在五楼。
然后我跟林宇又遛到柳塘边的大石头上坐了说话。
“林宇——”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且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脑海就会条件反射似的闪过一句话:这场大革命敲响了资本主义的丧钟。
没错,乍一看没什么直接联系,但我要说的是这个句式:…敲响了…的丧钟。
你猜对了,除了高悦还能是谁。
看她的架势,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想来刚刚看到我们送何林回寝室,她没好意思跟过来,特意在这个人不多的地方喊住了我们。
“怪不得你故意不接我电话……”她摆了一副“谁也瞒不过我”的表情说道。
高悦走到林宇面前,然后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轻蔑而鄙视的一瞥:“还串通好了欺骗我,至于吗?偷偷摸摸不敢面对现实,我都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一丁点儿男人的骨气。”
我勒个去!我还能对她更反感一些吗!
林宇也不解释什么,淡然一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喂,你在找茬吗?
看来她真的像方菲菲预言的一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要来找林宇当出气包。
“不是。”林宇道:“但是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高悦吃了一惊,显然她没想到林宇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镇定了一下说:“你是想掩饰吗?不用了,我都看见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翻了翻眼睛,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突然想,大概能对付她的只有方菲菲了。
——喂,方菲菲,你在哪里?
她见林宇不说话,以为刚刚是说到了点子上,继续道:“你采用这种策略根本不管用,爱情三十六计?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哼哼,如果你用你的诚意直接来跟我谈,或许会得到更好的效果,但是现在这种方法,我只会鄙视你。你以为你在我面前对别人好,我就会因为吃醋而改变对你的态度?你错了!你这是下下策。”
喂喂,再怎么脑残也要有个限度吧?话说林宇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行不行,又何来在你面前怎怎样之说?
——判断完毕:绝对有臆想症。
她冷笑了一下,舒了口气,突然换了一种语调继续道:“你做错了事情,我才会生气,才会骂你,才会不肯原谅你,只要你改正了错误,什么都可以商量。你以为还会有人像我这样对待你吗?骂你是关心你,跟你不相关的人只要一个劲儿的顺着你,你自然高兴,你失败了,栽了跟头,他们也不需要承担些什么,到时候只是你自己受苦。你别忘了,逆耳忠言。”
喂,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高悦,你想多了,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就这么简单。”林宇看着高悦,从容而冷静。
高悦愣了,她死死盯着林宇,盯着林宇。
突然,她笑了,摇着头说道:“这就是你吗?遇到了挫折就打退堂鼓?做错了事情都没有勇气承认?就因为我反对你干蠢事,让你面对现实?你说服不了我,于是就当了逃兵!”
高悦激动起来,往林宇面前上了一步,说:“那我问你,我跟你交往的一年从哪里补回来?我因为你而错过的东西又从哪里补回来?我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会那么反对你不切实际的空想,整天想着理想什么的东西,你以为这还是小学生在造句子的时代吗?
“因为我原本打算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要你面对现实,争取更好的发展!要不然凭什么跟别人比?几年后别人都混的人模人样了,有车有房了,你出去只会被鄙视,被人看不起!
“难道你就这样自私?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你还要对我负责,我不想我因为你而抬不起头来!现在,你居然就驴下坡的找个避风港,干脆的把自己藏起来,你怎么对得起我!”
啊,果然又是这一套!大姐,拜托有点儿创意行不行!
说着说着高悦居然流下了眼泪,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声泪俱下了。
鳄鱼的眼泪——请恕我恶毒腹黑加心胸狭窄加不近人情。
看来她还是没有明白。
这不是理想跟现实的区别,这是勇敢者跟怯懦者的区别。
怯懦的人不敢去实现理想,于是用现实作为幌子,逼自己,也逼别人承认这是不现实的,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放弃了,名正言顺的不去努力了。
高悦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思想,所以她在本质上是不可能理解林宇的。虽然沈从文先生说过,人与人在根本上是无法沟通的。
林宇用温和的目光看着高悦,看着她发泄,看着她抱怨。终于她停了下来,啜泣了一阵子,仿佛等着林宇过去认错和安慰。
林宇没能如她所愿,他用低缓的声音说道:“高悦,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看不见实物之外的东西,在这个物质世界里,你认为思想是物质的附属品,有了物质才配有思想,你一直都是以物质来评判思想的高低、好坏、对错。
“一个当下在你眼中失败的人,他的一切都是不能被肯定的,因为他本身就是错的,不被你认可的。以实物为评判标准,他只需要以物质说话,如果没有物质支撑,那么他就没有任何价值。
“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想谈的是恋爱,想要努力的是现在,希望思考的是未来;而你从过去到现在,谈的只是条件,要的只是面子。我不知道你未来是不是会改变,不管你会不会改变,或者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关心。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是爱情,我以为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我以为触动心灵的那种爱情是小说里的噱头,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但是现在我得说我错了,一直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