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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的是,当你给对方发过去一个祝福:“新年快乐!”凡此种种吧,收到的却是一句秃头的“谢谢”,或者“你在干什么”,相信对方在你眼中立即就会变成一个极欠揍的家伙。
……怎么回事儿,居然已经到了。
我是给她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呢?
……算了,干脆打电话吧,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
我:(等待中)……
方菲菲:喂,小羽毛,你找我?
我:啊,是,你现在在哪里?
方菲菲:我刚回寝室,怎么了?
我:……你现在有事吗?
方菲菲:有事啊,就是歇歇啊,哈哈哈!
我:……
方菲菲:干什么,你有事啊?你说呗,我耳朵不用歇的。
我:那你下楼来一下好吗?
方菲菲:干什么……喂,你不是吧?不是吧?你在我楼下?不准调节我哦!
我:嗯,我在你楼下,你下来一趟吧。我在旁边的侧门那边等你吧。
方菲菲:好,你等我,我马上下来啊。
我:好。
电话挂断了。
我听到我的心跳从“咚咚咚”迅速转变为“咚咚咚咚咚”,感觉到我的手开始发抖,腿也有些僵硬。
我想,现在打在我身上的应该是两束光,一束是跳跃的金黄色光芒,一束是低沉抑郁的蓝光。
“小羽毛!”
方菲菲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几乎同时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像打了一个闪电。
方菲菲的身影出现我面前,乌黑的卷发,娇俏的脸蛋,本来很平常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卡哇伊的外套,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卡通头像的布拖鞋。她站在台阶上,颠着充满调皮的步子走了下来,停在高我两步的台阶上。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接着视线不可避免的就接触到了那捧引起怎样注意都不为过的花束上。
她眼睛一亮,仿佛有流光闪过,脸上也是轻微一动,掠过一丝喜悦,脸颊突然就绯红起来。
我愿意向我最期待的美好未来发誓,我愿意用我最可骄傲的任何一种品质发誓,如果退回到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答应替肖一送这束花!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清醒过,我对方菲菲所有的情感从来没有如此深刻而清晰——我确定,我的的确确喜欢她,从前往后再也没有谁会比她更让我喜欢。
但是……
我的感情产生的这样强烈而混乱,我要在失去方向之前用惯性的理智结束它。我不想让事情有太多突变,我怕我下一秒会没有勇气说出口,于是强作镇定,几乎没有停顿的就说:“这是肖一让我帮他送给你的,他想给你一个惊喜。他自己正在上海实习,没机会亲自送给你,所以就拜托我帮他送一下……”
我感觉我的嘴巴好像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没有思想没有目的的说着,最后我几乎不知道它在往外输送着哪些句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主观愿望太强烈,我感觉方菲菲脸上突然有种被惊吓的表情掠过,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渐渐绷直了。
她的表情就那么黯淡下来,眼神变的很怪异,脸上似笑非笑。她原先绯红的脸颊被一阵通红取代,仿佛一股血液突然涌上,然后又迅速降了下去,她的面色很快沉静下来。
她就那么站在对面看着我,也不说话,也不接花。
我恨不能把花扔在一边扭头狂奔出去。
但我还是站在原地,脸上疆笑着,嘴巴还在动,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用机械的动作捧着花,保持着那个送出的姿势。
我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已经开始闪烁不定,在方菲菲的周围游移,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敢迎接她的目光,虽然她由始至终都是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感觉她的身影迅速往后退去,我眼前的景物仿佛也正高速径向的向我脑后奔去……
头一次感觉自己长得很丑,丑到不忍心照镜子的地步,丑到自己都没有勇气站在旁边看一眼自己。
这一刻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我垂下目光,仔细地盯着手中那一捧娇艳的鲜花。
但她终于还是动了,好像神游的神经被一个无形的手指弹了一下,将她带回现实,带回我的面前。
她抿着嘴一笑,挪步迈下一个台阶,弓了身子接过花,然后又退了回去。
她低头看了片刻,嗓音有点儿堵,她轻声咳了一下,说:“很漂亮。”
“嗯,是很漂亮,我看着也喜欢。我还怕你不接呢,呵呵。”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当然要接的,要不然你怎么向你的好朋友交代呢,是不是?”
我尴尬地笑道:“也是,也是,呵呵。”
她把头一仰,笑笑说:“好了,花我收下了,你也该回去了,这么晚了,辛苦你费这么大的劲儿专程跑过来。”
我站着没动。
她也没动。
她看着我说:“那我先上去了。”说完又看着我。
很可惜,我读不懂她此时的眼神,我连自己的心情都已经读不懂了。
她终于转身走进宿舍大门,又一转弯,身影消失在过道边。
我也转身离开了,感觉身子很轻,步子很重,脑子里空荡荡的,心虚的厉害。仿佛刚才激烈的感情也像被抽去了筋骨的躯体一般瘫软下来,找不到依靠。我不知道这个感觉叫做“不能承受之轻”,还是叫做“不能承受之重”,抑或是叫做“狗P不是”。
我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是我的注意力好像已经很分散了,分散到无法集中的地步。我无法集中注意力,而且不敢集中注意力,仿佛这么做会让自己的某根很重要的神经被扯断一般。
我想我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22 意外事故总能让人看清一些东西
我拿着一大束鲜花在大街上狂奔,街上车来车往喧闹异常。我在寻找可以去街对面的路口——这街面宽的实在有些离谱——但总也看不到绿灯,而且手里的那束花实在是太大太重,老是阻挡到我的视线,而且拖的我负累不堪。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方菲菲就在对面的一家精品店里等我,我得赶快过去。但是,车流不息,我根本找不到空闲可以穿过马路。我异常的气愤,为什么这里不设一个红绿灯!难道看不到有很多人要过去吗!
不行,真的来不及了,我就直接冲过去吧,想来过了那么多回马路,从来也没被车撞过,这次不会这么倒霉的。就算真的不幸把我命中,至少迟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我抱着花冲到马路上,突然,耳边一声尖利的刹车声,我被车重重的撞飞了出去,手里的花也飞了出去。
我还能接住它吗?我还能接住它吗……
我一惊,喉咙里发出一点儿声音——我知道自己醒了。
我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先让脑子缓了一缓,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对面的床铺是空的。
这么早,林宇去哪儿了?
昨晚上回来后,去球场边的草地吹了很久的风,后来在石头上呆坐了半响,直到周围的人都走光了我才回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于是走回宿舍楼,让管理员开门。他骂骂咧咧磨蹭了半天,不过最终还是得开门让我进去,虽然他老大的不乐意,因为被打扰了清梦。那家伙故意让我填一些登记表,说明这个说明那个——搞这么麻烦,无非是想刁难刁难我,给他自己出出气罢了。
罢了罢了,那么多的人民公仆不都在翻着花样的玩弄着手中那点儿权利么,他这样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为人民服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改变了含义,人民要想被服务,就必须先把为人民服务的人服务好。不过也有可能,在所谓的人民公仆心里,要找他们办事的总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一两个人,着压根算不上是“人民”,估计一次组团来个万儿八千的就称得上是“人民”了。不过更具可行性的方法就是,一次性的明码标数,注明要占到全国人口的几分之几,才算是可以被提供服务的“人民”。
等到了寝室,大家都休息了,我也没跟林宇说话,不过他当时确实是陈列在他的床铺上的。现在一睁眼,他人不见了,莫非他学会了隐身术?
先洗漱吧。
我把自己打扫好了,刚迈出卫生间的门,就见寝室的门把手一旋,门一开,林宇现身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我书桌上说:“吃早点。”
“那么早,去哪儿了?”我问。
然后踱回桌边,打开袋子吃早点。
他指指门说:“走吧,边走边吃边说。”
我把外套一套,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林宇问。
我嘴里嚼着东西说:“怪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