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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的操作呗。
但是今天就是我去花店取的日子,我想就算是我自己买了花去表白也没有这样的忐忑。
我想好了,花肯定不能在门店里送给她,最好也不要在林宇跟何林面前送。要等下午下班后,他们俩都回学校了,方菲菲也回她自己的学校了,我再去花店取,然后送去她学校。
否极泰来。
我想,一件事坏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开始反弹,渐渐向好的方面转变,但关键是我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坏到极致。
我又想,或许情况不会像我想象中那么遭,或许一切都很平和呢?但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并没有想象过事情会有多么遭,我甚至没有想象过方菲菲的反应会是怎样的。一直以来,我只是在感觉上很糟糕,在心理上觉得很糟糕。
但这样不是最遭的吗?
白天在门店,我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异变,因为我常常只看见大家的嘴在动,脸在笑,声音在耳边作响,但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的触觉,我的思维,都已经被我的情绪困住了,我摆脱不了。
我一看见方菲菲对着我笑,我的心就会剧烈跳动,仿佛开山工拿着小锤子和小凿子在我的心脏外壁叩击敲打,我几乎能听见那空旷的回声。然后我的脑子就跟着一热。
如是几番。
我跑到门外透了透气。
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我感觉他们好像知道了我今天的秘密计划,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店里忙的不可开交,休息时间大家都在布置店面,张贴五一期间的优惠活动宣传画,等等繁琐杂事,这都是为了迎接明天的预料销售高峰。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吹气球,各色的气球,红黄蓝绿紫,吹起来之后三个扎在一起,然后再用彩带连起来,拉几道,在天花板上悬起来。
本来就只有两个往气球里鼓气的小机器,结果其中一个还被邓劲松用力过猛压爆了。不过这机器本来就不好用,倒不如直接用嘴巴往里面吹气。
我为了减少说话的机会,干脆主动担当起吹气球的任务。一个接一个的吹,直吹到头发晕,眼睛发花,腮帮子发酸,嘴巴也因为老是跟气球挨在一起有点儿苦涩的味道。
方菲菲说:“你先别吹啦,让腮帮子歇歇吧。”然后跑去接了杯水给我,让我漱漱口。
我没有哪一次接受她的好意接受的这样心碎。
“你是生理期的心理反应么,每过一段时间情绪就会波动一下?”方菲菲打趣地看着我说。
“……生理期?喂,你是不是搞混了我的性别啊?”
何林点点头笑道:“小羽今天……是有点儿不寻常,好像突然长大了,哈哈。”
好像突然长大了?那你以为我原来是怎样啊?这长辈一般的口吻……
“可能是换季的缘故吧,受气候影响。”林宇接道。
喂,你当我是候鸟吗?什么“换季”“气候”的都出来了。话说这也不是“换季”吧,只是“换月”吧?而且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方菲菲挑个头,你们就这么配合地跟上了?
“换季?换什么季啊,四月到五月是换季吗?”方菲菲问道。
林宇想想——注意到没有,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想过,脱口就说出来了——说:“哦,是月月交替,确切的来说。不过也可以算是换季,四月跟五月,也算是春夏之交了吧。”
“哦,原来是受到季节的影响啊。”方菲菲说着看向了我。
我哼了一声,说:“瞎说什么,你们不就是想表现一下你们纤细而敏感的神经么?你们哪只眼看出我情绪波动外加神经不正常了?”
说完我又拿起气球吹了起来。
他们仨互相交换了一下诡异的眼神。
我把吹好的气球交给林宇扎。
方菲菲先选好自己喜欢的气球颜色,用另外一台小鼓气机鼓气,半天鼓好一个,然后交给何林扎。何林说她都轻松的不好意思了,半天才需要动手扎一个,而方菲菲却在不停地按压机器。
最后方菲菲也受不了了,也要直接用嘴巴吹气,我立即制止她道:“你不要直接对着气球吹,它的味道可不像颜色看起来那么鲜美,很苦哦。”
方菲菲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气球,笑嘻嘻地说:“我就跟你一样,对着气球的充气口吹,不会把它含在嘴里的。而且,常常吹气球可以锻炼肺活量哦。”
说完真的吹了起来。还没饱吹几个,她就直眨眼睛了,说涨的头好晕,还让何林也试试。
林宇说不如他来吹吧,让何林和方菲菲扎气球,那个鼓气机就老老实实的做个摆设好了。
方菲菲突然一笑,说她打个谜语给我们猜猜:“何林-林宇。”
我们呆了半响,都看着她。
“说啊,什么谜语?”林宇问道。
“我已经说过啦,何林-林宇,这就是谜语啊。”方菲菲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你不是吹了两个气球就把脑子给涨坏了吧?”何林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方菲菲嘴巴一撅:“才没有!”
“我知道。”我插了一句:“顶针。”
“哦也,正确!”方菲菲跳起来,摆了个V型手势——这个剪刀手的动作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标志了,高兴的时候,幸灾乐祸的时候,这个动作通用。
她看着何林跟林宇说:“何林-林宇,就是顶针,一种修辞手法。懂了么?”然后就嘻嘻笑起来。
何林看着林宇笑道:“看到了么,这就是现实版的孔乙己,呵呵,不过没想到我们还有这默契。”
林宇也跟着笑起来。
随着下班时间的临近,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我趁着林宇去卫生间的当儿,跟着他一起,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有事,不跟他一起回去了。
他迷惑地看看我,问我有什么事。
我“嗯啊”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也没再问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善解人意不是一个优点,而是一个人难得的美好品质。有人说,要求女人善解人意是男人懦弱的表现,还好林宇不是女人,我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他。
我避开了跟何林和方菲菲一起走,故意在卫生间磨蹭到他们差不多都走了,我才去打卡离开。
我估计时间差不多够了,于是鬼鬼祟祟拐出门店,生怕他们还在站牌那里,更怕他们看到了我。
不过还好,一切安全。
我迅速穿过马路,到花店去拿花。果然没有让我等待,我付清了余款,拿走了预定的鲜花。
好大一束,体积看上去几乎有真实数量的二倍,但却并不显得空洞,足见花艺师的手艺之妙。
白色的百合跟红色的玫瑰相互映衬,嫩黄色的黄樱点缀在花束周围,中间还有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用的是淡紫色的包装纸,打了一个大大的花结。我想除非对鲜花有着特别痛恨的人,否则一般谁都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
突然想起来王尔德曾说过,“我可以抵挡一切,除了诱惑。”
我也可以过的舒心,除了今天。
我捧着这样一束花,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从未有过的高。本来想乘公交过去的,但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车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隙,乘客就像极节俭的主妇手里拿的瘪瘪的牙膏袋里的牙膏一样,被挤了又挤。
想来不论别人有多么爱花怜花,也不可能给我腾出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来放它,于是当即决定打的过去。
我一下车就被校园里的目光包围了,一路上有N多人向我行注目礼——我明白,关键点是手里的这捧东西。
所幸,鲜花就像大街上的美女,不论被别人的眼光蹂躏多少次,都不会失去光彩,价值也不会打丝毫折扣,甚至还会增值不少。唯一的杀手就是时间,还有滋养她们的土壤。
我走向女生宿舍楼,旁边路过的几个同学突然慷慨的对我露出善意的笑容,说:“祝你成功。”
我也向他们笑笑。
这个时候只要用语言或笑容来答谢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说。就像彼此没有什么了解的人,突然向你道声“生日快乐”,而实际上那天并不是你的生日。你很奇怪,一查看,原来是当初填写的QQ资料上显示的是那天。虽然这是个误会,但你也无需过多的解释,只要回一句“谢谢”,就足够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煞风景的来一句“今天不是我生日”,那就像突然收到了祝福短信后,给对方回了一个“你是谁呀”一样扫兴——这个时候你只要也给对方送去一份祝福就足够了。
最讨厌的是,当你给对方发过去一个祝福:“新年快乐!”凡此种种吧,收到的却是一句秃头的“谢谢”,或者“你在干什么”,相信对方在你眼中立即就会变成一个极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