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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绝不是隐瞒保护的时候,这件事牵扯到法律层面,除非你想代他去坐牢,那你可以永远闭口不说!”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陈潜屈起手指重重敲击桌面。
“给我一天的时间。”王朝说,“一天就够了。”
陈潜勉强应下了,看着他出门后,坐下来使劲揉了揉眉心。
可别人不会等他,很快,总部就派专门的督查小组过来,包括陈潜在内,从即日起,他们全公司上上下下,谁都没有权利再触碰这件案子的任何相关事物。
意思是把他们全部隔绝了,不允许任何人再试图动什么手脚。
陈潜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现在只庆幸,幸好唐朝颜离开得早。在这个组的所有人如今都是无事惹得一身腥,如果她也被牵扯进来了,陈潜觉得他一定会更加烦躁,继而也就更加没有精力去应对这些事了。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就越是切忌烦躁的。
陈潜撑着额一下一下抓着头发,从灵就是这时候敲门进来的,陈潜抬头拧眉看向她,意思是‘有事?’
“陈总,如果还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可以再留一段时间。”她说。
陈潜脑子一懵,随后才回想起来,上周从灵递了辞呈,他给了她一周的时间交接,今天就是她最后一天工作,也是她正式离开的日子。
大事情都撞到了一起,以至于他连这个都忘了。
陈潜提起精神来,坐直了身子,“不必。接下来的工作落实好了吗?”
“还没有,我想先到处走走。”从灵说。
这倒是出乎陈潜的预料,但他也不会再深问,点了点头,刚想说结束语,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猛的撞开。
来人是王朝。
气势汹汹。
却不是对他。
陈潜那刚涌上来的火气见此又强行压了下去,目光在王朝和从灵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沉声道:“有私事不要在公司里说。”
这是让他们出去自己解决的意思了,王朝没看他,视线一直一直都放在从灵身上,仿佛在忍怒气,那其中也仿佛掺杂着一些其他的复杂情绪,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对从灵道:“你出来。”
从灵蹙起了眉,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跟陈潜正式道别,这才出了办公室。
王朝和从灵一前一后穿过公司的办公室,这一幕很不寻常,两个人身上的情绪都明显不对劲,落入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眼里,大家猜测纷纷,总之想什么的都有,有说私事的,有说公事的,但最终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惹得王朝就是公然闯陈总办公室也要将从灵带出来。
但有一件事最终却是明确的。
三天后,王朝引咎辞职。
可风波并没有因为他的此举就平息下来,反而像是才正式开始一般,隔天,就有一大拨恒盛的董事以“御下不严”为由,在周会上向总裁提议撤换陈潜的执行总经理之位,气势之大,仿佛不撤掉他无法平息民愤似的。
几件大事一环套一环的来,像是推波助澜,前一波永远是为了后一波做铺垫的,每一步都精确计算好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巧合。明眼人都看出来里面有文章,可明眼人都不愿意把自己搅进去,谁又会说?
唐朝颜这两天在公司里经常会收到人莫名其妙的同情眼神,她知道那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像预见到了她接下来的悲惨日子似的。他们估计是在想,才刚宣布订婚没几日,就闹出了这种事,说是触霉头还算轻的,万一陈潜被撤职了,呵呵,那唐朝颜也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作为当事人在收到这些目光时反倒觉得好笑,唐朝颜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担心陈潜被董事们提议撤职的事情,她担心的另有其事。这两天,陈潜反反复复的发着低烧,却又碍于接二连三的出了那么大的几件事,都没办法抽出空来去医院,把她给急的啊。
今天是第五天了,唐朝颜觉得绝对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低烧不要紧,关键是得知道是什么引发的低烧,又是为什么会低烧不断。
一天不弄清楚,她这心就一天无法安稳。
既然他没时间去医院,那就请医生到家来看。想妥这一点后,唐朝颜打电话给阿妩,阿妩的爸爸是她们a大附属医院里的某主任医师,她大概描述了一下陈潜的症状,两相联系妥,全科医生表示当晚就有时间上门。
那再好不过,唐朝颜挂了这边的电话后立马告诉陈潜:“今晚一定要早点回家。”想了想她觉得不妥,于是改了主意,“算了,我下班了来接你。”都不给陈潜说不的机会,“就这么定了。”
陈潜看着电话呆了片刻,随后摇头笑,可一摇头眼前就犯晕,他立马顿住,手撑着额,拇指和食指抵着眉心,良久没其他任何的动作,然后才缓了过来。
刚好了点,新上任的助理规规矩矩的敲门进来,“陈总,总部有人找。”
他说到这里陈潜终于完全抬起了头,那苍白的脸色却骇了他一大跳,他斟酌着严辞问:“陈总,您,身体不舒服吗?”
陈潜没有即刻回他,而是过了一会儿后,才挥了挥手站起来,像是强打起精神,“没事,走吧。”
唐朝颜到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这里的人都认识她,一想到她和陈潜的关系,反应够快的助理马上引她到陈潜的办公室坐着,格外殷勤的递上一杯茶,“唐特助,我也不清楚陈总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麻烦你现在这里等一等。”
按理说,唐朝颜现在依然是总经理特助,他也是,两人名义上是同级的,他没有必要对唐朝颜那么殷勤,但她的顶头上司要比陈潜资历高,所以连带着她都比眼前这位地位要高些。此乃其一,其二当然便是她和陈潜的关系了。综合考虑衡量,多礼些总是没错的。
唐朝颜足足等了有快两个小时,从太阳还挺大的时候一直等到太阳都落山了,从公司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等到人三三两两的全部走光,陈潜才姗姗来迟。她听到门口的动静看过去,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极度疲惫,那状态一眼之下就知道非常不好。
陈潜见到她,也没有故意要整顿精神的意思,“来了很久了?”他问。
唐朝颜没说话,而是站起来冲他走过去,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你还在烧!”
陈潜握着她将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似撒娇也似安抚的轻声道:“没事,睡一觉就好。”
唐朝颜却完全不为所动,“我不管你是睡一觉就好还是睡两觉就好,现在,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陈潜在她肩上叹了口气,“可我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陈潜!”唐朝颜冷下声。
“好好好~”陈潜从她肩上抬起了头,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听你的。”然后回过身去抱着一丝无奈的收文件,又重复一遍,“全听你的。”
唐朝颜就在一旁平平静静的看着他这个文件也收走、那个文件也收走,半点不阻止,心里想:收吧,收吧,全收回去吧,我既然有办法让你跟着我回去,当然就也有办法让你看不了那些东西,一个都看不了!
车交给了唐朝颜开,上路没多久,陈潜就靠在副驾打起盹来,唐朝颜见了心疼得不得了,以前他就算连着三天马不停蹄的各地飞,期间一分钟都没睡,回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直到她一脚刹车,到了家门口,陈潜才醒过来,望了眼窗外,略迟钝地说:“到了?这么快?”
唐朝颜泊好车跟着他一起上去,开门的时候,陈潜总算想起来要问:“今天为什么要我早回家?”
然后还有心思开玩笑,“难不成是因为夫君有疾,娘子特意来侍疾的?”
虽然不是时候,唐朝颜还是被他逗笑了,门开了,她轻轻踹了他一脚,“进去!我要关门放狗了!”
“我家没汪汪,不然以后我们俩养一只吧!你喜欢猫还是狗?”
今天的陈潜说话明显有些不对劲,换在平时,打死他也说不出‘汪汪’这种儿科词,而且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唐朝颜打开了客厅的灯,捧着他微微发烫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半天后点头认真道:“真的该吃药了。”
“嗯,”陈潜笑望着她,“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这也太甜了!!!
唐朝颜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可爱的习惯,一般人发烧的时候说胡话都是哼唧着难受,唯独他,那么反常,竟然在这种时候爱说甜言蜜语。这些平时含在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