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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木材需要到鬼柳林砍伐新鲜的,当天运来;再当天加持改造和使用。因为大多数变异木材在被砍伐后,如果没有被及时加持改造,一两天的时间就会散失特异的木性;逐渐流于普通。
建筑工地有异能者警卫防守,就算偶尔会遭受来自鬼柳林的凶物毒物袭扰;也只需要留守几个医师就足够了。关键是每天作业于鬼柳林边缘的伐木队伍;他们才是受伤生病最频繁的。
邱予宁这些天;早晨和晚上在鼎世商行中修行磨炼,白天大部分时间则和伐木队伍一起往返于鬼柳林和建镇基地之间。他祛病救人之余,也常常帮助伐木队伍抬木抗木。他连精神力异能都没有施展,亲身投入于劳作之中,听着伐木队伍豪爽的吆喝和说笑,他的心情总会格外开朗。
邱予宁来建镇基地和伐木队伍一是为了祛病救人,二是顺带着赚取功德,三是为了放松胸怀,驱除那些总是想不清楚的混乱情绪……他也喜欢这种单纯朴实的劳作,他要放松,就没有摆出“淡漠疏离,高人半寸”的处世态度,他的任何言行举止都没有装饰,完全表现出真实的他自己。
沈西威同样时时刻刻都在表现着真实的他自己,但他与邱予宁截然相反。
沈西威能不劳动就安静的待着。他每次同邱予宁一起出来,都会待在异能者带队防卫的悍马车中,一次也没下过车。他总是在孜孜不倦的研究他收集而来的各类心理书籍,然而,他对心理学研究得不少,却偏偏总是说不上来太多,顶多似是而非的说几句来糊弄糊弄低智商的张昭魁,对待与他同样智商中上的人,他就不会贸然表现出他“业余心理学家”的身份。
早晨又去建镇基地时,邱予宁闲来无事,就笑沈西威懒惰。邱予宁平均说三句,沈西威才犀利的回击一句。邱予宁说着说着就道:“……神牛哥,你其实就是个奴隶主监工吧,成天躲在车里当大爷,监视我们这些苦力。你力气大,偶尔也下来搭把手,劳动最光荣你知不知道?”
沈西威眼都不眨:“你就快是名副其实的奴隶主了。家主早给你预备着那些罪徒奴隶了。”
邱予宁笑着摇头:“我可不是奴隶主,没办法,小弟我做什么就是这劳苦的命。”
说完微微一怔,他感觉最后一句有点熟悉。
沈西威没在意他的神情,想了想,免费赠送了一条实际消息,“早上我看到胡剑柏被家主招过去训话了。胡剑柏是专门看管那些罪徒的,来历有点特殊。日后你会与他有些接触,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邱予宁浓眉微挑,啪嗒啪嗒的揪着安全带:“他很嚣张?有才干却桀骜不驯?”
沈西威挥手使了个隔音秘法,淡然道:“胡剑柏是家主从武治市带回来的,是当初被武治市那‘蠢货’——这是家主定的称呼,那家伙其实名叫‘秦圣’。胡剑柏就是被秦圣蠢货炼成性奴的几个倒霉蛋之一。不过胡剑柏相对幸运一点,他是那几个倒霉蛋中唯一一个恢复神智清醒的。”
邱予宁有点意外,沉吟着点点头。赵承骏敢用人,也会用人,胡剑柏有那种不堪的遭遇,再用其看管训练那些罪徒,一个用不好,胡剑柏就会是个祸害,但如果用得好,胡剑柏必定是个极好的帮手。念头一闪而过,邱予宁按捺下所有与赵承骏有关的念头,轻嘘一口气,继续不耻下问,“他来历的确特殊得很。神牛哥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他打交道,那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这个不用我说。家主肯定会一直陪着你,到时候家主自会叮嘱你……”沈西威不是第一次在言语中提及“家主”了。尤其最近两天,他在对邱予宁说话时,“家主”二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的频率明显呈线性增长趋势。也不知他是不是又秘密收到了其主子赵承骏的什么任务要求。
邱予宁皱眉看向车窗外:“你现在勾起话头,说到一半儿就停了,不是吊我胃口吗?”
沈西威看他一眼,就先为他“浅显”的分析了几句心理。沈西威认为邱予宁智商能算中等,所以也不多提,点到为止后又说,“……胡剑柏原本是火异能四层,清醒之后他因祸得福突破到了五层。但他自认肮脏不堪,有着极深的自我厌恶心理,以及严重的自我贬低倾向。好在他意志力刚强,从没有过轻生的念头。不过,他对待恶贯满盈的罪徒态度极其苛刻,那些罪徒一旦不能完成他的训练要求,他就会脾性爆发,以武力和宝物双重惩罚,释放自己心底的报复性暴力。”
邱予宁听得感慨,但他感觉沈西威扯远了,他挠挠头问,“然后呢?‘我’要注意什么?”
沈西威继续点到为止却极其精辟的分析了几句心理,然后又道,“当初胡剑柏被炼成傀儡后,因为他外型出众,秦圣蠢货最喜欢他,调教和性虐了他两年多。在秦圣蠢货被家主杀掉喂了变异土狗之后,胡剑柏侥幸清醒了神智,但他做傀儡时的记忆和身体反应都因为那种秘法而深入骨髓,无药可医,这就导致他除了拥有极强的报复性暴力心理之外,还有严重的受虐心理……”
邱予宁听得愣了下,张了张嘴巴,遂又闭上。他的第一反应是:鼎世商行不愧是那家伙开的,总能与性虐扯上关系……念头一起,他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曾经热恋激情的回忆。
沈西威继续道,“不过,胡剑柏在性事上也是极为挑剔的,他看上眼的不多,他只挑选某种‘干净’‘阳光’型的帅男,然后进行沟通或者开出高价,让对方对‘肮脏’‘阴暗’型的他本人按照他本人的喜好进行残酷的性虐。总之,胡剑柏已经把这种逃避不开的身体受虐欲望当成一种类似以毒攻毒的救赎来看待。用末世前的话说,他有点阿Q;用你的话说,他复杂,真复杂。”
说话间,沈西威不骄不躁的看了邱予宁一眼。心理学的确博大精深,但学习者也要有一定的现实眼界做基础,遇到实际问题时,心理学才能发挥出实际作用。当初他受命考察邱予宁,就是有胡剑柏这个受虐爱好者珠玉在前,他才极其敏锐的一眼看出邱予宁有“轻微施虐倾向”这件事实。否则,常人哪会有这种敏锐的联想?
邱予宁有点失神的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唔,我知道了。放心吧,他外型再好,我也不会被他勾过去的。”顿了顿才挠挠头,极其轻微的道,“神牛哥,我这一两个月一直在想,想出的结果就是,我感觉我恐怕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只能喜欢我自己。你说我咋办呢?”
沈西威皱皱眉,认真的答非所问:“我有哪里不够好?”
邱予宁默然,无奈道:“严肃开车吧您呐,当我没问。”
心道你不是看了许多心理书吗?别是装样子的吧。
……
上午的太阳依然炎热,快到中午时,伐木队伍都成了水兔子。他们例行收工,把最后的几堆变异木材装上车,上百人都钻进车内或者爬到车厢上,准备回建镇基地吃饭休息。
“予宁小丹师,来,来上木头上坐着,坐这儿比坐车里凉快,车开起来带风!”体形雄壮的络腮胡大叔一面挠着下巴上刮得干干净净的胡渣,一面向正在擦汗的邱予宁招手,嗓门儿大得出奇。
邱予宁正在擦汗,仰头道:“车内有空调,比外面凉快舒坦,坐外面太晒了吧?”
“太阳多晒晒好,男人必须晒黑一点!别成天坐车里头。”
大高个又黑又帅的笑出一口白牙,对比太鲜明了。
“黑子你就别拐弯抹角自夸了,没你的事儿。”
络腮胡大叔摆手不屑。
旁边又一人招呼:“予宁小弟别搭理他们,他们俩汗臭熏人,来,来大哥这儿坐。大哥给你预备了好地方。正好你过来瞧瞧,我肚皮这伤口咋又痒了?难受得很,我想挠挠,又不敢挠……”
邱予宁把白毛巾搭在肩膀上,跟大高个和络腮胡摆摆手,嘿嘿的扬眉而笑:“治病救人要紧,你们俩晒太阳吧!小心晒得皮黑透了,到时候你俩的媳妇儿都嫌弃。”说着,他不动声色的向前面带队的两辆悍马方向眨了眨眼睛,这得瑟的意味儿仿佛在说:神牛哥,瞧见没?咱多受追捧。
前面两辆悍马中,沈西威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研习深奥的心理学,他正坐姿端正、态度恭敬的老实坐着。在他旁边,赫然坐着隐匿了气息的赵承骏。
赵承骏一个多小时前隐身而来,一直沉眸看着车外的小儿子。
邱予宁活力四射却不吵闹,大多时候只是笑呵呵的听人说话,然后干劲儿十足的帮忙干活。邱予宁始终笑得明晃晃的,开朗得要命,也帅气得耀眼。赵承骏看得痴了一阵,随即心中警醒,才蓦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