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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累了一天,没心情和他说下去,闭眼半躺在沙发上,指挥他去做饭。
言曜的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他快步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转身走进厨房。余湛闭着眼,耳根子红得彻底,翻了一个身,算是默许他的行为。
两人一起住了一个月,基本没什么肢体接触。这还是头一次。
都说头发软的女人心也软,她叹了一口气,沉沉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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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那天,阳光很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余湛刚下班,同事冯露不久前还和她道别了。她挎着包包路过一家商场的门口时,偶然看见里面挂着的男装,还想着要不要给他带一件回去。
言曜站在不远处,见她驻足了半响,大好的阳光都照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他半眯着眼,手上还提了一个精致的袋子,旁边的路人都为着这个容貌上等的男人而频频回头。
可就在他满心欢喜地要走过去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突然朝余湛的方向撞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使用了自己的意念力,成功使那辆大货车停了下来。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下,他瞬间移动到对面的商场门口,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里也开始灌了血腥气息,言曜攒紧手上的袋子,慌乱地四处寻找。情急之下,他拿出通讯器,对里面的人不停说:席川,找找我妻子的所在位置,快点。我找不到她了……
夕阳挂在对面山的顶上时,他按照席川的指示在郊外一个废弃的教堂找到了妻子的尸体。
她安详地睡在那里,腹部被残忍地剖开,血迹摊开了来,将她的裙子染红。他发疯似的冲过去,捡起地上的鞋子,跪在她面前。教堂很大,屋顶漏了几束光下来,打在她沾满斑斑血迹的脸上,红得让人心惊。
夕阳动作缓慢地沉了下去,染满鲜血。他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打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最讽刺的是,她的脸上居然带着安详的微笑。
最后,他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出教堂。夕阳彻底沉入山下,他红着眼睛,浑身散发出黑色的气息让外面的草都相继枯萎下去。
……
那天,言曜尝遍了世上所有的滋味儿。
他抱着她的尸体,不顾警察的阻拦,发疯似的跑回她租来的小屋。警察破门而入时,他正在为妻子穿他那天给她买的裙子。她的肚子被一针针缝好,他低垂着头,跪在她旁边,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
后来,闯进门的警察都被他杀死。
言曜疯了。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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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你是怎么重新回到我身边的?”余湛趴在他身边,手指点上他结实的胸膛。
“后来,我在地球上流浪了几个月,席川把我弄回塔斯。他告诉我,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改变地球的时间轴。你身边的一些小事一点点在变化,你的邻居一次换一个,你的性格一次次变化。只是最后,我都没能保护好你。”他的声音低沉,大掌袭上她的柔软,叹气道,“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没来捣乱。不然,我会持续寻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阿曜,你真傻。”
她爬上他的身体,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表情严肃:“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言曜沉了眸子,抬起她的臀,将自己埋了进去。她惊呼了一声,扭着身子要起来。
“别动,要绞断我了。”
“刚才不是已经……”她被他扶着腰,上下晃动着身体,结合处的感觉尤其强烈。
他却突然停下动作,额上的汗水滑落到枕头上。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如果我对你有所隐瞒,那一定是为你好,知道吗?”
余湛俯视着他,眼眶有些红:“好。”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写到现在了!回忆完结。
第66章
塔斯一年一度的面具节进入尾声,大街依旧繁华,却带着一股凋零后的苍凉感。
余湛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轻画玻璃,借着水汽在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她咂摸着这两个字,一时间表情温柔得很,眉眼含水。
早上他走之前,她向他要了玫瑰花的种子。言曜摸着她的脸,戏谑道:“这里不一定能种活。如果你引进奇怪的生物,把塔斯的物种平衡给破坏了,到时候你老公也保不住你。”说到这里,他嘴里发苦,不过还是笑意满满。
余湛歪头:“你的官不是当得很大吗?”
言曜不置可否,俯身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不和你打趣了,我得走了。”余湛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小心点。”
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等我回来。”
小两口甜甜蜜蜜地告完别,一个清晨都在和谐美好的气氛中度过。言曜走出大门,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想到这里,余湛脸一红,却瞟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灌木丛里跳出来。
阿白的皮毛上沾满露水,嘴上还叼着一束白花。余湛被他的动作给吸引了去,见他走到一棵大树前,放下花束,竟然不顾地上的泥土尘屑,就这么席地而坐。他甩甩身上的水珠,爪子刨了两下树下的泥土,刨出一块温润的玉来。
接着,他叼起地上的花,将玉放进里面,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对着树干,仿佛是在祭奠什么。
良久,他又将玉和花一切葬掉,蔫着神情走回别墅。
余湛下楼,见他的皮毛已经洗干净,戈尔正收拾着地上的泥脚印。阿白身姿敏捷,一下就蹦到沙发上,眯眼假寐。
“阿白,能谈谈吗?”余湛顺势坐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阿白动动耳朵,不理她,显然是在生气。
“昨晚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不答话,只是“哼”了一声。余湛哭笑不得,见他那副蠢样又不好生气,自己男人有错在先,还把他给打伤了,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就在她正打算再次开口时,阿白起身,爪子搭上她的大腿,眼神认真得不似平常:“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是注定的事,我希望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言曜是个很不寻常的男人,他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
余湛单手覆上他的前爪,坦白:“我以前的事,他都和我说了。虽然我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现在,我至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阿白一怔,抖抖尾巴,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亲口承认了。
他垂下头,遮住眼底的雾气,呐呐道:“你失踪后,我住到这里来,天天盼着你能回来。小婕也不回家,成天呆在科研所里混,我觉着你有必要去看她一眼。”
余湛心上一软,点头。想起刚才的事情,她复疑问道:“你刚才在树下面做什么呢?”
“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把他的混魄封在那块玉里,你也看见了吧,就是那块黄色的玉。”
难怪他今天这么反常,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背,忽想起地球上的父母,有几天没看他们的照片了,心里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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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部来了一位新人,肤白貌美,媚眼横生,成了军队里有龙阳之好的军官的重点监察对象。
肯司忽视掉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跟着司霖走到报道处领取了自己的指纹鉴定卡和身份徽章。他不禁感慨,这里的确比兽人星的管理好多了,科技一流,单看那些令人垂涎的战机,他就手痒心痒。肯司抿唇,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真是不折不扣的井底之蛙。
司霖走在他前面,神色冷漠,心底不知藏了些什么,五官挂满冰霜。
肯司自然是知道他的,前些日子他无故闯进自己的战舰,着实吃了些苦。不过后来他不是把他给放回去了嘛,也算是捡了个人情。
“没想到你居然答应言曜,我还以为你们得一直斗下去。毕竟信仰不同,一个传教士不可能说服另一个。”站在空旷的走廊,司霖冷笑。眼前的男人,皮相虽然改变,但眼神他却难以忘记。且不说他以前是兽人星拥有最高权力的人,单说在他统治下兽人星的风气,就让他作呕。司霖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半兽人的内心有多肮脏,即使眼前的男人投靠了言曜,也不见得能扛几天。
肯司见他的语带嘲讽,强压下内心的火气,当是为那日的不当行为赎罪。他面色不免有些颓唐,摘了帽子说话:“这么大颗星球,岂是我说放手就放手的?我只是发现了某种对我来说十分不堪的事实,事实是我根本不应该在那个位置上。你别问,这是家族之内的斗争。自从我的母亲死后,我已经对那里没有留恋了。以前我是性子硬,又见不得言曜闹腾;现在看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最后,我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