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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也罢,我都无怨,只是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意……”
“行了,你赶紧回府吧!”沈鱼起身撵人。
刘斐在她身后叫道,“雪姬的孩子,你给取个名字吧!”
沈鱼听了,转过身道,“就叫刘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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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我之间没有亏欠
没过几天,刘斐又一路劳师动众的来到了‘忆陵楼’,手里还持着一个画轴,面上也是神采张扬跳脱。店里伙计来报时,沈鱼正露着两只皓白的手臂在捏葡萄,她取过干净的帛布擦擦手,转身往前门而去。
刘斐在店门前下车,徐徐走向她,待走到她面前时,右手一抖,手中画轴散落开来。画中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微张着小嘴,墨黑的眼睛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胖胖的小手高高举起,似要抢走心中想要的小玩意儿。
眉下城三月的阳光明亮刺眼,令沈鱼眼中酸涩,明晃晃的一片中,她心里不真切起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她强压下心中的雀跃,抬眸问刘斐。
刘斐眼中莫名的情愫翻腾,撇嘴道,“我说小鱼,你瞧瞧他的眼睛,是不是和那人的一模一样?”
听刘斐这么说,万般酸楚在心中交织,她轻抿了唇,抬手摸向了画中的小人。刘陵,忆儿,娘亲的宝贝……凝望着画儿,她只觉小人儿的五官真是像极了刘哲,尤其是那刚毅漂亮的凤眸。
刘斐见她失神,忙的撤回画轴卷了起来,佯怒道,“我要喝酒!”
沈鱼气笑,眼睛闪动耀眼的光芒,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贵客,请里面坐!”
刘斐将画轴塞进袖中,昂着头踏入酒庄,“我要二十坛子西烟水绿!”
“你打劫啊!”沈鱼跳脚怒指向他,“你喝的了那么多么?”
懒洋洋的托腮歪在桌上,刘斐晃了晃袖子,道,“喝不完的我决定带回襄城!”紧接着他又邀功道,“你不知道,刘陵被养在长乐宫,太皇太后看得紧,未经许可闲杂人等都不得擅自入内,违者直接杖毙!为了画这幅画,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再厚脸一笑,“以后我每半月来一次,每一幅画换二十坛子西烟水绿,如何?”
沈鱼满面微笑在他身侧坐下,“那我就让乌勒将雪姬和刘襄带到白那国去,让你把从我这里骗去的酒如数交回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趣啊?”刘斐不满道,“这是等价交换,不是骗!”
“你说,你是托了谁才画了刘陵的画像的?”
刘斐漫不经心道,“傅老太妃!”
她?沈鱼猛地一怔。
刘斐解释道,“现在整个晋国,也只有四个人能踏入长乐宫。刘陵他爹,刘陵他外祖父,刘陵他皇姑姑,还有就是傅老太妃……”
“我问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沈鱼肃容道,“当年我入宫侍疾而失了孩子,都说只有哥舒太后宫里的妙凝领了天花粉,其实,宫里还有一个人手中也有天花粉,不仅有,而且很多很多,是也不是?”
刘斐眸色一变,手颤颤抚上她的脸,手指冰凉,“你猜到了?”
“你一直和傅老太妃暗中联系,暗中经营,是么?”
刘斐任凭她直勾勾的盯着,虽然被沈鱼看得透不过气来,但却也没有躲闪,只大方承认道,“不错!”
沈鱼怔怔起身,蓦地听见刘斐说道,“小鱼,不要走!”
“我去给你拿酒!”
不多会,她抱着两坛子酒放在刘斐面前,刘斐一把握住她的手,极力辩白道,“小鱼,你心里向着他,只觉得我是错的!”
“不!你们都没错,错的是你们都生在了皇家。”
“你知道吗?他重用陈墨林,与沈相平起平坐,且还在朝堂上持剑直指沈相,差点误伤了沈相。前日他又下旨让刘睿迁往前往封地,与其说是‘迁’,不如说是‘赶’!说颍川郡山好水好,适合修养,遂命人去办了!”
沈鱼从不曾想到刘哲会如此,眼前刘斐徐徐道来,她竟觉得如此难以接受。
……
京城,长乐宫。
太皇太后见刘陵已经午睡了,遂令听雪褪下她的外袍,也准备休憩片刻。多年不曾亲手抚养小儿了,她只觉体力大不如从前了。
午间的日光暖暖的,大殿中静悄悄的,在静谧中,刘哲大步迈了进来。
“是皇上来了?”太皇太后阖着眼,温声道,“是来看望刘陵,还是让哀家求你?”
刘哲坐在她床榻旁弯腿凳子上,“朕来看看你!”
“皇上有心了!”声音语气都是疏离的客套。
“太皇太后,你整日里亲力亲为照料刘陵,朕很是感激。朕只想问上一句,刘陵没有母亲在身边,太皇太后作何感想呐?而刘睿即将远赴颍川郡,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要离开太皇太后的照拂,对于这一点,太皇太后又作何感想呐?”刘哲声音冰冷,脸上微笑却优雅,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太皇太后的神色,“还有沈鱼,朕听闻她现在居住在眉下城,一个人经营着酒庄,身边也没个丫头小厮,太皇太后,您不心疼么?”
奇异的是,太皇太后并未反驳,却倏地睁开眼,直直迫视刘哲。而刘哲意态从容,眼中恨色愈浓。二人之间的气氛已是僵硬,剑拔弩张。
“皇上如此恨哀家,不若让哀家随刘睿一同前往颍川郡吧,如此,也随了皇上的愿!”
“不!”刘哲神色淡漠,“朕要留太皇太后在宫中,朕也要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让你孤独终老,时时刻刻受良心的折磨……”他静默了片刻,轻声而决绝道,“太皇太后要为曾经犯下的罪过付出代价,而你和我之间没有亏欠,只有仇恨……”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但气息却不甚平稳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朕想着,刘陵在长乐宫被照料的很好,试想,在这宫里,有谁比他的祖母和外祖母更贴心妥当的人呢?朕打算让他一直在长乐宫里和太皇太后作伴,等他长大了,太皇太后就将他母亲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届时,不要忘了让碧落姑姑去禀报朕一声,因为,朕也想听听,太皇太后是如何讲述那一段过往的……”
太皇太后嘴唇哆嗦,只挣扎着起身,唤来听雪,“送皇上出去!”
刘哲见目的达到,也不多做停留,转身负手而去,临出殿门时,他朗声吩咐道,“去春晖殿!”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太皇太后坐在床榻上,看殿外的阳光斑驳的洒在光洁的地面上,喉头处有咸腥涌了上来,顾不上其他,她从枕下摸出帕子捂在嘴上,闷声咳了几咳。看着帕子里的殷虹,她勉强笑笑,心底一片冰凉,喃喃唤道,“先帝啊,都是我犯下的罪孽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长歌楚天碧(一)
太皇太后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刘哲离开大殿的那一刻起,除了死去,再其他无办法保全刘睿,除了死去,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给自己最后一分宁静。
她起身理好衣袍,命碧落去锦晨宫里请哥舒博容。
不多会后,望着大殿那扇虚掩着的门,哥舒博容抬手推开,吱嘎一声重响,她看见原先时时刻刻都风韵高华的太皇太后,如今却像个挫败将死的老妪。
“母后?”她疑惑的唤了一声。
“坐到母后这里来!”太皇太后眼中有泪,“母后有话要对你说,母后有事要求你!”
哥舒博容只以为她是为了刘睿去颍川郡一事而悲伤,就劝慰道,“母后毋庸担心,儿臣会陪着他一起去颍川郡。”
“不!”太皇太后唇角颤抖,“母后让你带着刘睿去眉下城,找到沈鱼,将刘睿托付给她!而后,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另嫁他人,谁都可以,哪怕是皇上!”
心思被窥探了,哥舒博容猛地站起了身,她颤声惊喊道,“母后!”
“一直以来母后都知道你的心思,”太皇太后的笑容恍惚,“你坐下,听母后给你说个故事……”
殿中只剩下她二人,静谧的出奇,太皇太后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十年多前,有一个姓舒的姑娘做了太子妃,她和太子很恩爱,却始终没有身孕。太子的姜良娣已经为太子诞下了长子,那姓舒的姑娘唯恐太子不再爱她,遂想办法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颍川郡的丞相陈明翰,她觉得陈明翰是朝廷指派到颍川郡的人,自己的妹妹嫁他,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后来,太子登基了,太子良娣被封为了姜婕妤,那姓舒的姑娘则被封为了昭仪,也如愿以偿的怀上了孩子,可是,如果诞下了皇子,一切都皆大欢喜。可若是生了公主,身处深宫就失了子嗣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