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从被沈鱼‘偷’听了梦话之后,刘哲对隐私的保护度蹭蹭地上升了许多个台阶。
可是他既命令沈鱼要在听不见他说梦话的地方随时候命,又矛盾的要求沈鱼不得脱离他的视线一步。
沈鱼抓耳挠腮地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到底要怎样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才能恰到好处的满足他的意愿,于是困惑不解地道:“王爷您不觉得,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的人,脑子都有些不好么?”
刘哲反问:“你觉得你脑子比我的脑子好么?”
沈鱼连忙耷拉着眼皮无限顺从的模样,心下却骂了他一千遍变态一万遍无聊。若不是和许逍遥商量好了决意逃跑,纵然你是这陵城的天,我小鱼儿也不会逆来顺受!
因考虑到二人一旦逃跑之后安陵王必定要迁怒他们的家人,所以沈鱼让许逍遥给许沈两家都报了信,只待他二人安然出了安陵王府后便与众人汇合,然后逃往上阳郡的襄城。
刘哲对沈鱼的温顺大感疑惑,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头怎可能在短短几天里转了性子?不对,她定有图谋!
是以,那一晚刘哲沐浴之后,沈鱼照例张开双臂自觉地挪到池边,背对着刘哲,等着他来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寝衣。
在所有的活中,沈鱼最厌恶地就是做衣架子,因为她要背对着刘哲。城里的人都说安陵王身材超棒,可她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从未欣赏过,有点遗憾耶。
所以,她听着动静,估摸着刘哲就要伸手过来取衣服时突然转过身来……
刘哲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懒懒地取过衣袍披在身上,笑道:“忍了许久了吧?”
什么情况?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可什么都没看见啊,转过身的时候他身上已经穿了衣裳,虽然松松垮垮,但该遮的部位全都遮了。
“没,没忍多久……”磕磕巴巴答完,沈鱼又耷拉着眼皮不去看他。
刘哲的声音冷冷的:“你这几日太安稳了,安稳地令我心惊肉跳,说吧,你想我掉以轻心,为的是什么?不会是想看本王出浴这么简单吧?难道是想私逃出府,或是绞尽脑汁想法子害我?”
“陵城是王爷你的地盘,我们小老百姓能往哪里逃呢?”沈鱼极力掩饰着,小心肝却砰砰跳得厉害,莫非和许逍遥密谋的时候被他听见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至于害你,那是掉脑袋的事,就更不敢了!”
“那好,赶快伺候本王更衣,本王要出府!”
沈鱼一听心中大喜,忙三下五除二扒下刘哲身上半湿的衣衫,对那传说中的绝妙身材视而不见不说,替刘哲整理好衣袍后还殷勤地道了句:“王爷小心!”
刘哲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去了。
分秒都没耽误,沈鱼忙不迭地就去后院找许逍遥。她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叫唤了几声后,许逍遥便从房中探出了脑袋。
“布谷,布谷……”
“嘘!”许逍遥对沈鱼嘘了一声后,轻轻关上房门,这才拉着沈鱼绕过花园,直往后门而去。
蹑手蹑脚地行至王府后门,却见黑暗中亮着一只灯笼,二人顿觉不妙。
随即王仲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兔崽子,果然想逃跑!”
果然?沈鱼凑上去装傻道,“大人这话好生奇怪,许家大婶病了,我俩琢磨着回去看看,怎能说是逃跑?不妥不妥啊!”
王仲将手中铃铛摇了几下,霎时黑暗中就立了几条壮硕的身影。
接着王仲又哈欠着道:“王爷交代了,他外出这几日里,府中任何人都不得出府,违令者五十藤条!要想回家看爹娘,得告知王爷才行!”
沈鱼顿时有些腿软,忙拉住许逍遥才算勉强立住脚。她心里揣摩了一番,最后下了定义,这条交代是刘哲单独针对她的。
逃跑无限好,只是挂的早。
安陵王,算你狠!
☆、第七章 摩云山遇险
因着各封地的王都是刘姓家族的,但关系网纵横交错的令人头疼。他们不仅仅会时时刻刻盯着京城皇宫中的动向,且各个封地之间向来也是明争暗斗最多的地方。
今日联手,明日撕破脸,期间也不过是一觉醒来的功夫。
明争暗斗一多,冤家对头就会找上门来,明的来不了就来阴的,因此培养贴心的暗卫就尤为重要了。
但暗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的,刘哲心里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先去摩云山。
摩云山上的垂钓老人满腹经纶无所不精,只因曾经立下终身不事王侯的誓言,故而居住在摩云山上以耕种垂钓为生。
陵城的原主子,宣陵王刘涣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给我一个垂钓老人,我可以舍弃王府里的所有谋士!’。虽然这样一句无心的话后来为他惹来了杀身之祸,但不难从中发现垂钓老人的超级价值!
刘哲没有大张旗鼓,只出发前才临时决定带沈鱼和许逍遥前去。
不知是为何,他无法相信王府中的旧人,他始终觉得在哪些人中,有他母后的眼线。
他的母后,是偏爱刘睿的。
所以才会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你为何要如此呢?
瑰丽的秋日中,满山的枫叶织成了一张红橙橙的毯子,将摩云山罩了个结实。
刘哲明显缺少锻炼,他远望着那些看似老态龙钟的古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沈鱼:“你说说看,还要多久才能到?”
沈鱼手遮眼往山上看了看后,一本正经答道:“回王爷,不知道!”
她斜眼看了刘哲一眼,心里哼哼着道,你一皇宫里长大的雀儿,怎会晓得摩云山的险峻?按理说今日休歇,早前就和王仲请过假说要回家看看的,可偏被你拖出来赏枫!本姑娘自不穿开裆裤时便在这一带混了,连这满山的枫叶有多少片都知道,赏得都腻了!
许逍遥拽拽她的后衣襟,示意她闭嘴后,半蹲在刘哲跟前,“让属下来背王爷吧!”
“不用!”刘哲干干脆脆地拒绝了。
沈鱼撇嘴,“王爷,别撑着了!照你这神速,到山顶上用晚饭,时辰刚好!”
刘哲又看了看山头,哎,望山跑死马,还是不看了!
“王爷,来吧!”
刘哲往许逍遥的小虎背上一趴,额角上的汗就滴在了地上,‘啪’得晕开了。
……
绕着山道走了大半个时辰,许逍遥的脚步越来越慢。
“让本王下来!”
刘哲说着就从许逍遥后背上滑了下来,尚未触及地面就觉得似乎是踩在一团软糯上。果然,不等他低头去看,那软糯就动了起来,‘嘶’一声后,吐着信子对着他脚踝咬去。
“啊!”刘哲大叫着,慌忙踢着脚试图将那蛇甩开。
“王爷,勿要惊慌!”
许逍遥猛一上前,敏捷的捏住蛇的七寸后,将它扔进了旁边草丛。
沈鱼蹲身看了一眼,刘哲白靴子上有两个印子,她扭头对许逍遥道:“那蛇有毒!”
许逍遥把刘哲扶坐在地上后,忙道:“小鱼,布条!”
“来不及了!”沈鱼急急道了句。
刘哲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本王没救了?”
沈鱼没理他,只是用力褪下他脚上的靴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因为蛇咬处的肌肤已经变得黑紫,皮肉里有两个深深的血洞。
“是的,没救了!”说完,沈鱼低头对准伤处猛吸起来,片刻后又将污血吐了出来,而后复又再去吸,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她见血色不再乌黑,这才瞅着刘哲道:“王爷长得如此多娇,引无数蛇儿竞折腰!”
刘哲一听得那‘无数’二字,连忙四下去看,面上表情着实慌乱。
看着沈鱼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刘哲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吓唬自己。
“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本王的份上,定不饶你!”
许逍遥用布条在刘哲脚腕上系了几圈,抱拳道:“王爷,摩云山上素来蛇多,你行动不便,还是属下来背你吧!”
刘哲又挪上许逍遥的后背,赞赏地道:“许护院,以后你便随伺本王左右吧!”
“多谢王爷!”
沈鱼不屑地嗤了声。
刘哲听见了那声嗤笑,却也不与她计较。
因为,虽然蛇毒大部分被沈鱼吸了出来,但刘哲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日头渐渐毒了起来,许逍遥的哼哧也一声高过了一声,一张堪比包公的脸更加黑得吓人。
“逍遥哥哥,换我来吧!”沈鱼拽住许逍遥的手臂,心疼地道。
刘哲抬了抬眼皮,重复了句:“逍遥哥哥?”
沈鱼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下来,我背你就是了!”
刘哲一听,像是乐呵了不少,单腿跳着蹦向沈鱼。
“小鱼?”他咧嘴笑道。
这一声‘小鱼’生生让沈鱼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猛然间她还似乎是不自觉得抖了几抖。
“你和许护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