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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奇,是不是?”乌勒平静的问她。
沈鱼一怔,对乌勒的敏锐很是佩服,于是也不掩饰,重重地点了点头。
乌勒继续问道:“你知道巴托为何会盯上你吗?”
沈鱼鄙夷加恨道:“我早晚会弄死他!”
见她义愤填膺,乌勒却笑了,笑的很是开怀畅快。笑过之后他情绪似乎激昂起来,从软毯下翻出布帛,又从靴子里掏出那把匕首放在炭火上烧着,偏头对着沈鱼唤道:“过来,帮个忙!”
“你不怕我趁机害了你?”
“不怕!”乌勒把匕首翻了个身,“有我在,你才能暂时的安然无恙!如果我死了,巴托会对你怎样,你心里明白,不是?”
虽然乌勒挟持了她,还扇过她耳光,虽然乌勒在她心里也算不上好人,但是沈鱼知道,他至少不会侮辱自己,至少比那个变态少年要强。这么想着,她挪下床榻走到乌勒身边准备帮他处理伤口。处理伤口的事她做过,之前刘哲在摩云山被蛇咬,也是这般生生划开了皮肉,挤出了污血然后包扎的。想到了刘哲,又想到了许逍遥,沈鱼罕见的伤神黯然起来。
说是让她帮忙,乌勒却几乎没让她动手,沈鱼只是在他拔箭头的时候眼疾手快的用布帛按住了伤口。饱含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乌勒抬手抚上她脸颊,神色哀伤中有狠戾。
“阿拉朵她长地和你一样漂亮,脸上也有可爱的雀斑,一笑起来那些小雀斑都好像在跳舞。她等着我娶她为妻,但是该死的巴托趁我不在的时候侮辱了她,为的只是毁掉我所喜欢的一切。”乌勒眸色泛红,一拳砸在了案桌上。
沈鱼浑身一震,难怪下午在沙漠中巴托对着她的脸喷酒,后来还惹怒了乌勒,感情就是在拿雀斑说事,拿乌勒的伤疤说事。
从乌勒的痛苦回忆中,沈鱼得知那变态的巴托是白那国的二王子,是乌勒同父异母的第第。巴托的母亲是白那国柔兰部落族长的女儿,柔兰部落善下毒,尤其是毒辣之极的欢好之毒。巴托在他母亲的教导下自然也成了邪恶纵欲的歹人,处处打压乌勒,以乌勒的痛苦为乐,凡是乌勒喜欢的他都要摧毁,委实扭曲阴险。
沈鱼忍不住问道:“那阿拉朵姑娘呢?”
“死了!”
说完,乌勒忽得举起匕首在左臂的伤处又划了一刀,吓得沈鱼捂嘴失声叫了起来,小腹也剧烈疼痛起来。
“可是吓到你了?”乌勒唱变脸戏一般,无限柔情的拉住她,语气也异常温和,“是我失态了,你勿要害怕!”
沈鱼壮着胆子道,“既然你在这王宫里如履薄冰,为何不离开呢?”
“我会带你走的,一定会的……”
“我不是阿拉朵,不是!”
乌勒仿佛没听见一样双手捧住沈鱼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而后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一整夜,二人相安无事。
翌日清早沈鱼醒来的时候看见乌勒手里正捏着两绺头发,每一绺上都系着红色丝带。她理了理耳畔的头发,发觉有被剪过的痕迹,她失声道:“你为何剪我的头发?”
“当然是送给安陵王,让他知道你安好如初!”
乌勒,沈鱼厉声道,我以为你是个铁骨柔情的汉子,可是,我看错了你!
“好了,你不必费力用言语来激我!我势必要攻下眉下城,我势必要做白那国的王!!!!”乌勒俯身看她,“安陵王若败了,你便跟我吧!”
☆、第五十五章 两全之策(一)
乌勒说的是‘安陵王’,而不再是‘你的男人’,这多少让沈鱼有些愕然,却偏偏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正巧房外有人高声禀报打断了她的思绪,随后乌勒也高声回了两句,紧接着用中原话告诉沈鱼是淳于太守派兵攻打白那的军营,但是晋军丢兵弃甲,狼狈的大败而归。
又过了一日,刘哲收到了乌勒派人送过去的,沈鱼的头发。而淳于弘带着怒气冲进房,将头盔往桌角重重一放,开始骂娘了。
“淳于太守,鸽子可回来了?”他将那一绺头发塞进衣襟贴胸处,低头看着桌上的羊皮地图,问道。
“还没有!”
刘哲微微抬头,掷地有声,“明日继续攻打白那的军营!”
虽说淳于弘性格不够阳刚,但一听刘哲让他继续领着上阳郡刘斐‘赠送’的那五千老弱去攻打白那,他也忍不住跳脚了,“本太守不去,坚决不去,谁爱去谁去!!”
刘哲皱眉,吊着凤目,“军令如山,违令者当斩于阵前。”说着踱到淳于弘身旁,将头盔往他怀中一塞,“休整之后,入夜时分出发!”
淳于弘遂苦闷的带着副将夺门而出,没走几步,就听得刘哲的声音,“战场险恶,不行就撤!”
淳于弘不掩鄙薄,冷哼道:“王爷,你大老远的领兵前来,莫非就是来吃败仗的吗?枉你做太子时哥舒将军授你兵法谋略!!!!”
“哦?”刘哲扬眉,“军前妄言扰乱军心,按罪同样当斩!”随即脸色一沉,“再多做耽搁,军法伺候!”
于是,不得已的淳于弘愤愤的摇着头离去了。
第三日辰时刚过,刘哲又收到了乌勒派人送来的一只绣鞋,鞋帮处有丝线绣着的一条吐着泡泡的小鱼。他的心砰砰跳的厉害,做太子的那些年里哥舒将军受圣命教导他兵法,每每论兵后都会夸赞他冷静果敢且头脑灵活,且注重方略不拒古法。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是没底的。
若是弃眉下城不顾而前去救沈鱼,是因小仁而失了大仁。
若是坚守眉下城而弃沈鱼而不顾,则为失了心的无情无义。
权衡许久,为了得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刘哲很是耗神。既然是人质筹码,那性命自是能保全的,可令他忧心的是沈鱼怀有身孕,且还是最容易出岔子的月份,如何能不受苦受罪?
正午之前有侍女送来午饭,半个时辰后那膳食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而午后时分淳于弘归来时,却是被两个士兵架着的。快步上前查看过后刘哲就明白是乌勒借机还击,因为淳于弘左右手臂都中了箭,位置和几天前乌勒箭伤的位置一样。
“王爷,两日来我军已经数战连败,我淳于弘不堪受辱,愿一死以谢眉下城的百姓!”淳于弘耷拉着双臂,像极了被剪了翅膀的病鹰。
“宣军医速速给淳于太守治伤!都下去吧!”刘哲抚着额角,紧皱的眉头都能夹住黄豆了。
“王爷,王爷……鸽子,鸽子来了……”一个小兵忙不迭的自太守府大门狂奔而来,手里抱了只‘咕咕’叫的白鸽。
刘哲顿时精神大振,忙迎上去解下信鸽脚上的铁环。铁环里塞着张字条,他打开看完后,面上喜色突现,忙高声唤道:“来人!传令下去!所有士兵从现在起都给我吃饱睡好养精蓄锐待命!”
……
白那王宫,乌勒一路豪迈的笑着进了寝殿。掀帘而入的时候看见沈鱼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他敛了笑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喂!晋军吃了好几场败仗,淳于那老家伙也受伤了,本王子很是快活!你今日感觉如何?嗯?”
沈鱼面色不善,瞅着乌勒,“我不叫‘喂’!”
乌勒凑过去,“那你叫什么?”见沈鱼一脸漠然不愿理睬他的样子,乌勒褪了半边衣袖,央道:“帮个忙,换药!”
沈鱼哼哼唧唧,“你每天都躲在自己的住处换药,是怕巴托他们下毒吧!”
“聪明!”心情大好的乌勒直挺挺躺在床上,“你给我换药,我先睡一会!说不定晋军是在玩什么花招,我不能掉以轻心!等到一举歼灭了眉下城的守军,本王子就……”话还没有说完,就叫了起来:“哎呦,一个女人,怎么下手这么重!”
却是沈鱼狠狠地揭了他左臂伤口处的布帛,那布帛上的血渍已经半干,猛地被硬扯开后竟撕裂了伤口处的皮肉。
埋怨之后,乌勒似笑非笑,右手用力揽住沈鱼的腰,道:“你是故意的,你不爱听到晋军战败的消息,但这是事实!”
“放开!不然我喊了,让整个白那王宫的人都知道你受了伤,让巴托伺机害你,让你提心吊胆防不胜防!”
乌勒果真松了手,倒也不生气,只微笑着道,你和她真像……
☆、第五十六章 两全之策(二)
白那国三月的天气犹如白那王的脾气一样,早晨还沐浴在明媚里,一眨眼功夫就乌云压境,借着西风,乌云翻滚着聚拢,又分离。
大风四起,如脱缰发狂的野马,横冲直撞间肆意的卷起沙石,恶劣至极。
就在这尘土弥漫里,刘哲领着一万精兵偷偷潜入了白那国的腹地。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沙子就灌进了嘴里。他唤来了武官关宁,两人凑在一起高声说了几句,关宁便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