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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是莲花,沾了泥巴才知道后悔。考虑一下简视觉,工作时间自由,也不比跳舞挣得少。”
“算了!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走!不用你操心!”孔渔然气冲冲地说。
“借给你钱呢。毕业以后再还我。”崔隐问。
孔渔然冷笑道:“你觉得我会接受吗?”她只感觉到心好疼。
“借我的和借林姐的有什么分别呢?”崔隐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然不一样,林姐是姐姐,你……”孔渔然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你又是我什么人?”
“是啊。我又是你什么人呢?”崔隐低声说。
“我们算朋友吗?”孔渔然苦笑着问。
崔隐咬了咬嘴唇,半天冒出一句:“Je t'aime !”
“嗯?”孔渔然一愣,热带么?鬼晓得他在说什么。
崔隐不声不响地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他依旧没有勇气。
“你也面对现实吧!”孔渔然冲崔隐的房间喊。
崔隐靠在门背后望向窗外。她说得没错。姐姐是姐姐,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还以为他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原来还是不敢承认喜欢的人死去这一点。
等孔渔然出门,崔隐推门出来,带“骆驼”散步。然后回到楼上刷碗,擦桌子,扫地,擦玻璃灯罩,刷马桶。做完简单的扫除,他回自己的房间,简单装了几件衣物和充电器。快到中午,他烤了一个披萨和一些饼干,摆到阳台的饭桌上,之后提起旅行包,拉上他的“骆驼”出了门。他还想为她做很多事,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那些可爱的饼干她可以吃很多天吧。
这真是冬季少有的好天气,太阳温暖得让人想伸懒腰。崔隐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这所房子。等租到新房子,再回来拿其他的衣物吧。用不了多久,孔渔然就会有一个新室友。她那么笨,也许很快就会忘记曾经有他这么个人,和她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一起遛狗,吵架,冒充对方的情人。
幸好他们停留在了互相帮助的冒充阶段,幸好,他们今天吵架了,不然,叫崔隐如何全身而退?
2、
傍晚,孔渔然打开家门,屋子里静悄悄的。“骆驼”没有迎接她。她喊“骆驼”,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她跑到窗口,俯视整个花园,遍寻不着“骆驼”的身影。孔渔然心一惊,直觉告诉她,崔隐离开了。
孔渔然推开崔隐的房间。他的笔记本电脑不在桌子上,如果他只是去上班,又怎么会带上“骆驼”呢?房间里干干净净,整间屋子都显得空荡荡的。
孔渔然突然觉得房子变大了,这房子里没有了倔强的斑点狗,没有了那个拥有修长手指,每天做好菜等她回来吃的男人。那个家伙搬走了。
她坐在饭桌前看着那些食物,摸一摸,披萨是冰凉的。这是他给她做的最后一次饭。如果她中午回来的的话,也许还可以和他一起吃。也许他等她了吧,他最终没有等到她,带着“骆驼”离开了。没有说再见,也没给她留任何字条。为什么连招呼都没打呢?至少她是把他当成朋友的,起码也要道个别才礼貌。
是因为早上她说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搬走了?为什么男人也这么小气!
孔渔然摸起打电话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她大声说:“喂,陈旧。”
陈旧笑着打趣她:“才分开就想我啦?”
孔渔然没心情和她斗嘴,她嘟囔道:“想吃披萨就马上过来!”
“我马上就掉头!”陈旧高兴地说。
陈旧以最快的速度杀来,又以最快的速度和孔渔然并肩把那张披萨消灭掉了。
“哎,崔隐呢?不用给他留一块吗?呵呵,都吃光了。”陈旧心满意足地捧着肚皮。
孔渔然苦笑着摇头。
陈旧问:“怎么了?”
“没什么。”孔渔然把盘子收拾走。
“还不从实招来?”陈旧瞪着眼睛追着问,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别问了!”孔渔然面无表情。
“你这样,我怎么相信你没事啊?”陈旧大喊。
孔渔然愣住,这句话,早上她也对崔隐说过。崔隐却故意惹她生气,为什么要以吵架而告终呢?这个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哎!发什么呆啊?”陈旧摇了摇孔渔然的肩膀。
“他搬走了,搬走了。”孔渔然念叨着。
“搬走了?住的好好的,为什么搬走?”陈旧紧张起来,“你们……”
“是啊!住得好好的,我只不过早上说他不适合在这房子里……啊!”孔渔然突然想到了关键,急忙跑进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他们签的那份合同。
陈旧好奇地凑过去,她吃了一惊,喊起来:“你们还签了这样的东西?”
孔渔然呆呆地看着合同右下角的日期,他们已经一起住了一个月了吗?他果然守信,说好住一个月,就真的只住一个月。这不正是她之前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的事吗?可为什么实现之后,她却感觉有点不舍。都怪他,之前一点要搬走的征兆都没有,害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有些不适应,一定是这样。崔隐一定是因为那份合同在和她生气,所以早晨才说了那样的话。唉!真是的!不是说可以整理好再离开吗?装什么深沉?说一句软话不就行了吗?干吗不说呢?只要说一句还没整理好,他就可以继续无赖地住下去。她怎么会赶他走呢?其实不说也可以的,她早已经把合同的事忘了。
“喂!我在问你话啊!还魂哪!”陈旧急了。
孔渔然把合同扔回抽屉,若无其事地说:“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合同到期了。”
“这合同就这么重要吗?”陈旧斜着眼睛问,她显然不是站在孔渔然这边的。
孔渔然理直气壮地答道:“当然!很重要。”
陈旧盯着孔渔然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撇着嘴小声问她:“后悔了吧?”
孔渔然气嘟嘟地说:“我只是觉得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走有点过分!不过主动走也好,免得不愉快。”
“别再装无所谓了。你向来这么后知后觉!”陈旧实话实说,“失去才发现珍贵是不是?”
孔渔然不说话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陈旧,反正她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崔隐已经搬走的事实。不过是不是该找他道个歉呢?他必定是生她的气了,所以早上才会发脾气找茬。孔渔然又发起呆来。
陈旧摇摇头,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打给了郑而末,为什么明明也可以打给李感的,她却打给了郑而末?难道她喜欢那个娘娘腔更多一些吗?太奇怪了。
“哈哈哈,你终于想我了对不对?”郑而末在电话那头开着玩笑。
“怎么可能?你在做梦?”陈旧也有些生自己的气,她怎么就打给郑而末了呢?想挂也来不及了。
“没想算了!”郑而末大方地说道。
陈旧哼了一声:“你还真想得开啊!”
郑而末无奈地说:“想不开又怎样?我也不能强迫你想我啊!”
陈旧言归正传:“是孔渔然……”
“什么?孔渔然?好像怎么也轮不到我被她想吧?崔隐会砍了我的!”郑而末糊涂了,他魅力有这么大吗?
“臭屁吧你就!崔隐和你在一起吗?”陈旧问。
“没有啊!这小子今天又偷懒不上班。就他顾家。”郑而末开始埋怨起来。
陈旧看了孔渔然一眼,她仍在发呆。陈旧故意大声地说:“看见他跟他说一声,他可以不回来,但是一定要把孔渔然的魂还回来!!”
孔渔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惊醒:“喂!你给谁打电话呢?”
“哈,你终于还魂了。”陈旧大声说。
“怎么了?”孔渔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在给谁打电话?”
陈旧对着话筒喊:“喂!你告诉崔隐,让他马上搬回来!否则孔渔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他拼了!”
“陈旧!!!”孔渔然疯了。陈旧这家伙竟然给崔隐的朋友打电话造她的谣。她恶狠狠地朝陈旧扑了过去。
“好,挂了。”陈旧灵巧地躲过了孔渔然的袭击。
“等等!”郑而末喊住她,“现在有空吗?美女……”
陈旧没好气地答道:“没空!拜拜!”
“没你这样的朋友!”孔渔然火冒三丈。
陈旧拍拍孔渔然的肩膀:“别这样!我就是帮你做了你想做,却没敢做的事。你该感谢我!你难道不想继续和崔隐合租下去吗?可以让你饱眼福与口福的帅哥?干净的房间?可爱的宠物?你难道还想再过每周只吃一次土豆炖牛肉的日子吗?先说好了,我可彻底罢工了!再也别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了!”
“我不在乎那些,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孔渔然嘴硬地答道。骨气!骨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