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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她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尽管一个人行于深山老林,天空的黑幕即将拉来,十分让人害怕,可是她仍然只有前行。
“猪儿,笨猪,猪头,你在哪里啊?金猪……”她一路叫着,一路喊着。也不知道究竟走到了哪里?黑幕彻底拉下。树林里一片死寂。幸好有月亮升空,照亮着地面。这样她才能看清楚周围的路。
“笨猪你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有事了,我该怎么办,冉儿该怎么办?”在深山老林里行着。她不禁吓得流出了眼泪。她知道,金猪不会让她担心的。太阳下坡都未回家,一定是出事了。一想到他出事,她的心就快碎了。
“笨猪。猪头。你在哪里啊?你回答我啊?若是听到我的声音,你就应一声啊……”一路叫着,一路喊。然而这时,她的两行清泪却夺眶而出。她害怕失去他。这两年,一直是他支撑着她的生命。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如果他出事了,她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大色鬼,我不许你出事。如果出事。也应该是我。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活下去。可是没有了我,你还有冉儿。谁叫你当初两次救下我?你不能出事。你要对我负责,对冉儿负责……”她一边走着,一边拭着眼泪。突然发现,金猪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无可比拟的位置。他支撑着她的生命,她靠他的支撑才活了下来。如果突然没有了他,她会感觉仿佛失去了一切。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头野猪。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野猪看起来无比狰狞。两只眼雪亮地望着她。嘴里发出“嗡”地叫声。仿佛是寻着她的声音而来。见此,她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然而那野猪却向着她走来。见此,他只有转身放腿就跑。她还没傻到等着它来攻击的地步啊!
然而她跑。野猪也跑。她哪里跑得过野猪啊?她两条腿,野猪四条腿。
“救命啊……救命啊……”慌神中,她朝山下趔趄而去。眼看着野猪就要追上她了。她更是慌了脚步。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沿着山路朝下一滚而去!
无崖顶山下。尹泽正单人坐在一棵大树上。这日在崖底寻了一圈之后。他就没有离开,一直在崖底的那棵大树上坐着。那棵大树也断断续续地陪了他两年。许多时候。他下来崖底之后,都是坐在这棵大树上,时常,会坐一夜。
这天夜里,月光谱照。他独自坐在这棵大树上吹着笛子。笛音落寞了整个山崖,让一切都显得空灵。然而当一曲完毕之时,他忽听到有响声,忙侧头看去,则看到一个人影从对面的山坡上滚下来。月光斜照着她的衣衫上,使她看起来十分简朴。
他单脚起飞,立刻飞跃到那人面前,一看,竟是一位女子。再一看,竟是那日在这山崖下遇到的那位女子。从山坡上滑下来,她身上竟有被刮伤的痕迹,鲜血将她白净的衣服染红了不少。而她已昏迷过去。见此,他忙将她打横抱起,朝无崖顶上而去。
意外相救,他们再次重逢。将她的脸,用清水一点一点地洗去,虽然已毁容,却仍然能认出她就是夏小维。看到这张被毁了的她的脸,他惊讶了。原来那次的相遇,真的是她?她戴了一层易容膜,所以他没有认出她?他回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不禁觉得,一切都太过巧然离奇了……
然而同时,他又回想起了当然金猪对他说的那句话:“我夫人怀有身孕,爱惊不得,还请这位公子放开手。”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放开了她的手。不错,她的肚子是隆起的。这一切都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嫁人了又如何?有小孩了又如何?他还是爱着她,一直没变。他又去换了水,进来给她擦拭着周身。将她全身的污渍都擦去后,方将被子给她盖上。
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没想到,转了一圈,她又回到了他这里。这一切,都是天意吗?他走过去,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小维,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一定将你带上。再也不会让你独自在家。受人欺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将她手放在自己的唇前。
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责备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经历了上一世的艰难困苦,好不容易,他们在这一世再相遇了,老天爷怎么还舍得将她从他身边剥开?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再也不会……
吻着她的手,他的眼泪竟滴落了下来。那是两年的相思之泪。两年来,内心的悲苦,在这一刻,都随着眼泪而流了出来。
流了好一会儿的泪,他方才稳定情绪。用手抚摸着她那半边被毁了的脸。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可是,他却不怕。对她,只有爱,无穷无尽的爱。那种爱从另一个轨道带到了这一个轨道,穿越了时空的爱,又如何能说变就变?而她,应该也和他一样吧,不然她当初怎会为了他,抛弃了一切呢?
“这张脸应该就是那次摔崖时弄伤的吧?小维,你受苦了。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离开。或者我离开的时候带上你,或许,一切就不会这般糟糕了。或许,咱们也不用分开两年了。”抱着她的手,吻了又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擦了又擦。
能让他尹泽哭泣的女人,也只有她了!捧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旁,这样依偎着她的手,感觉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这种温暖,他一直追寻着。可是为什么,这种温暖,每一次,都是忽近忽远呢?总是近了,又远。远得,心都麻木的时候,又回来了。然后又离开。又回来。这样的感觉,毫无安全感。以致于,现在她再度回到他身边,他却害怕了。他怕,怕再一次失去她。怕,在某个不经意间,她又不在了。
捧着她的手,他一直流泪。无法阻挡。从来没有谁,看过他这般哭泣。也没有谁,他会为她这般哭泣。然而现在,他却哭了。一种爱的集结,爱的长久思念,那种长久的痛,突破了男儿本该有的刚强,就成为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泛滥开来!
无崖顶上,夜风席卷,吹得地上的落叶纷飞向半空,盘旋起舞,哗哗作响。月光如同一片金色的纱衣从天空中泻下来,给夜的女神披上一件嫁衣。一切都显得柔和,却苍凉。本该喜气,却悲伤!许多的人,许多的事,无法掂量,只有泪撒行……
☆、45:奈何情伤?
晨光斜照进茅屋,斜照在了床头上。屋外一只鸟儿飞过,床头上投射下它的飞影。路过时,小鸟儿鸣叫了两声,轻脆之声,荡人心肠。伴随着小鸟儿的鸣叫,赵宝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这个地方即陌生又熟悉。“这是哪里啊?”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垂下头,竟看见有一人握着她的手,扒在床上睡着了。她赶紧将手抽了回来。她这一抽,扒在床上之人就醒过来了,他抬起头看向她。
“你醒了?”他轻声地问。
是尹泽?她不惊赶紧朝床的里边退去。不,这是在做梦吗?这一定是在做梦。她赶紧抬起手臂咬了自己一口,疼得她赶紧松了口。
“你干什么?”他赶紧扒上床将她的手抬起来看,竟然咬出了两排血印。有丝丝鲜血溢了出来。他赶紧下床拿了手帕来将之擦去。“你傻了吗?你怎么能咬自己呢?”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地埋怨。
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她回忆起了自己被野猪追赶,尔后摔下山坡的事。摔下去之后,一定是被他救了。她不是笨蛋,自然联想到了这些。眼泪盈满眼眶,然而在这时,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脸,忙用手抚摸它,不想,却抚摸到了自己那边疙瘩的脸。“啊?”这时,她立刻紧张起来,忙拉扯着被子掩盖自己的脸。她一句话也没说,然而眼泪却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她不想与他相见。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本想忘记他,怎奈又相逢?
见她这副模样,他知道她是在躲避。“小维。小维,你别害怕。你要正视我啊。我是阿泽。你分明还活着,却没有回来寻我。你躲了我两年。两年了,你难道还没有躲够吗?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你放下被子看看我好吗?”他扒上前去挠她的被子。然而她却将之拽得更紧。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他看见半点。见她这般,他也没有再上前,而是退了回来。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你难道真的不愿意与我一起了吗?你经历了两世。上一世,咱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这一世,难道你真的就想放弃吗?”
听着他的话,她只感觉到更加的痛苦。然而她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