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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非是苏少英和孙秀青一般长歪了?
这可不好!
阿伍已经磨好了墨,却难得没立刻拿起笔;反而示意苏少英停下;严肃认真地开口劝他:
“你这样可不好!”
一听阿伍之前那句就知道只怕不好,本想脚底抹油逃过阿伍又一朵奇葩言论,却偏偏被阿伍拉住、还很丢脸地挣脱不开的苏少英嘴角一抽。
阿伍却将他的抽搐当成真的长歪的趋势,越发认真与他分析:
“你要知道,不管是人类这样雌性相对体弱的族群,还是蚂蚁蜜蜂那样雌性为尊的群体,雌性和雄性虽然不一定是相互对立的两个集体,但彼此之间确实不好理解。”
“一般时候,能理解雌性的只有雌性,而能和雄性并肩的,也只有雄性。”
“如果是选择了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那一个也罢了,但只是身边来来去去的异性之一,却想着要真正能理解你、支持你、和你并肩作战的雄性陪你一道每个都去护着眷顾着担忧着,那不是很可笑吗?”
阿伍很认真很严肃地警告苏少英:
“你要知道,人类还是很弱小的,虽然看似已经占据了这个星球的生物圈主导地位,但其他生物族群也未必就一定没有翻盘的机会。而你作为其中一个并不算十分强大突出的个体,如果因为一些随时可以来去的雌性失去了愿意和你并肩护持的雄性的话,是非常愚蠢的!”
苏少英的嘴角已经抽到没力气了。
不就是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嘛!
他又不是那种为色轻友的——他甚至连色都还没有过好吗!
用不用得着拿这么名词替换得乱七八糟、话语的意思虽仿佛不错但表达方式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的奇葩言论给他洗脑啊!
但看到这两日除了吃饭睡觉都笔不离手——甚至有时候吃饭都全靠宫九投喂、他自己还照样执笔挥毫——的阿伍磨好了墨却没拿起笔,明显一副不说服他不罢休、必要时说不定能和他讲个三五个时辰的样子,面对西门吹雪的剑都能努力挺直背脊的苏少英果断决定识时务:“是是是,女人如衣服、随时可以换嘛!”
——苏少英觉得自己已经是非委曲求全了,却不想阿伍还是不满意:
“也不是每个都能随便换的。”
“认定了是伴侣的那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根本不是人,都不能随意换的。”
“忠贞是最基本的道德。”
阿伍说得很认真很严肃,一个小小的,因为缩水的时候将整个身体状态都往回调解、就算很好运气地不至于缩回乳牙时期、却也很顺从身高一般年龄地长出了嫩嫩婴儿肥的小少年,板着小脸瞪着平静无波却黑亮得出奇的眼睛,严肃认真地说话时——不管说的什么话——其实都是让人简直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揉揉的可爱。
可那“不管说的什么话”也是有下限的。
起码对于苏少英来说,绝对有下限。
忠贞是最基本的道德也就罢了,那什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根本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苏少英嘴角眼角脸颊无一处抽搐得起来。
他的表情彻底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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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伍强势清空了表情的苏少英,捏着那滑翔翼的图纸恍恍惚惚地走了。
——希望他不要那么急着制作滑翔翼,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将自己滑到海底去。
——原始土著苏少英可没有阿伍那样掉进海底钻进地底还能走过大半个星球冒出来的本事。
苏少英一走,宫九就从窗外翻了进来。
他是何时在窗外听着?
不拘何时,至少那句清空苏少英表情的话,宫九肯定是听到了。
因为他从窗外翻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刚刚说,‘认定了是伴侣的那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根本不是人,都不能随意换的’?”
宫九的天赋确实极好,不管学什么都很快。
很多甚至都不需学习,自己摸索都能似模似样。
例如此刻,他从未正经学过、甚至连略微系统了解口技模仿的技巧都不曾,但或许是对阿伍尤其细心聆听在意的缘故,一整句话半字不差,甚至在连从窗户那儿绕到正门都等不及的极度急切之下,却还能将阿伍那特殊的机械音模仿个j□j分。
满心莫名的急切,一丝半毫都没在声音中带出来。
但那张脸,那张原本很是俊美坚毅的脸,却是似哭似笑,更似乎一会子这边脸哭、那边脸笑,一会儿又是上边脸期盼至极、下边脸惶恐无比的,看得阿伍心里一跳。
他原本是最喜欢宫九千变万化的情绪的。
对于阿伍来说,宫九的心思简直就像斯科伊洛斯神的宝箱一样神奇。
可此时宫九这般迅速激烈的情绪转换,却莫名地让阿伍心中一跳一紧,竟是有些不舍起来。
因此手中笔原已经沾了墨,此时也顾不得其他,随手一扔,任那墨点污了好几张大字,阿伍全不在意,几步过去拉住宫九的手,又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一二,奈何他这次缩水太厉害,竟是踮起脚尖都够不到宫九的肩膀,索性就跳了起来。
——阿伍的弹跳力不错,不消耗能量甚至都不需要用内力加持,照样轻轻松松就拍到宫九的肩膀,甚至连头顶都能拍得到。
——就是滞空能力不太行,跳一次只够拍一下。
于是好好一个笔墨香味还没淡下的书房里头,不见挥毫提笔泼墨留白,却只见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极小了的少年郎,一蹦一跳和跳豆儿似的,又伸着手,在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肩膀上一拍一拍……
这画面原就有些好笑,更兼阿伍蹦跶得再欢,脸上都还是平平板板的面瘫模样;而宫九给阿伍拉住手时虽略怔了怔,心里的小人儿那围成一个大圆圈各自无头苍蝇似的转着小圈圈的急切期待也确实停了,但接下来,为了争抢阿伍握着的那只手的主导权、给阿伍拍着的肩膀的触感权、看着阿伍难得小跳豆可爱模样的眼睛的支配权……
宫九们闹哄哄好一阵争抢,甚至都顾不上将脸上表情扭回来,反而因着争抢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得意有人恨的缘故,脸上表情越发丰富扭曲。
给原本只是七八分好笑的画面,未免添上十二分的滑稽。
但因着这滑稽里头已经没了原先那似哭似泣的狂乱气息,阿伍倒也不担心,再一次蹦起来时还故意蹦高些,两手齐上在宫九头顶好一通扑腾——他动作快起来几乎连残影都见不到,因此在最高处虽只是那么不到一呼吸的时间,也足足揉了有十七八下,宫九挽得好好的发髻顿时成了鸟窝,发簪子也在宫九肩膀上打了一下后摔落在地。
那一下不重,就是木簪子前端略有些尖,也远远不够让将自己扎成刺猬都转眼就能恢复的宫九觉得疼。
但足够让又开始新一轮争夺的宫九们清醒过来。
他们早在看到阿伍跳得比之前都高时就猜到阿伍要做什么——揉头发、然后揉完也就完了。
所以才争得尤其凶狠,就为了争这阿伍最后一次跳起下落时,顺手一把抱住他的权利。
可眼看着,再争下去,阿伍就该落地了。
那还争什么?
所以宫九们果断彼此妥协分工,你得左边两指我得右边三指的,又有手臂、胸口等各处的触觉等等,刚才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现在却果断取舍了。
抱不了全部也比全部都抱不了的强嘛!
别看阿伍几乎天天往宫九膝头上躺,给顺毛给投喂,但要真和抱小孩似的抱起他,机会可真心不多。
在宫九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之后,更是第一回。
所以这一抱比之前任何一抱都更让宫九满足。
就算还有讨厌的其他“自己”来瓜分,也是幸福得能冒泡泡的满足。
虽然阿伍因着缩水,这小身板软软小小的,远不如上一回那开始抽高即将长成的少年身躯诱惑,但怎么说呢,宫九此前虽然不恋童、现在也不恋别的童,但如果是阿伍的话,宫九不介意继续刷新下限的。
蹭蹭脸又捏捏手,最后干脆将脑袋整个埋在阿伍那又滑嫩又缓和的肩窝窝里头,吸一口,满鼻子草木清香!
就算为此又因为嗅觉等等的主导权,和其他宫九引发又一轮惨烈内战,宫九们的心情,也满足得不行!
若非阿伍扑棱着将手肘放过来柱在他肩头,又字正腔圆地叹气:“胡闹!我又不是小幼崽了!”
宫九还真想就这么抱下去。
他们都为了多抱一会儿这么可爱鲜嫩的小阿伍,连内战都战得很有分寸、虽然浑身气血也在翻涌却没再弄出什么太过严重的内伤来了,却不想,阿伍这不愿意被人整个儿抱起来的毛病,却是越缩水、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