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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突然多出的大笔开支,我虽说不上不满,但终究是有些不习惯,他却无所谓的笑笑:“京中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都有奴仆几百人,有的甚至蓄养歌姬千名,我们堂堂亲王府有一千多人不足为奇。是咱们以前太过节俭了,嫣儿放心,吃不穷的。”
其实我已经仔细算过了,九王名下的年饷、田地及其他收入加起来,数目十分庞大的。收入远远大于支出,根本不必担心。
朝中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日他回来的很早,还带回来一拉溜十个太医。我被那壮观的太医队伍吓到了,高矮胖瘦、神色各异,于是死活不肯让他们号脉。
他连哄带骗:“好嫣儿,让太医瞧瞧也不会少块肉,那野郎中说了那种话我心里总也不踏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带了太医回来,莫要辜负了为夫一片苦心哪!”
隔了一道纱帘,我只把个红的像猪蹄子的手伸了出去,可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比猴屁股还红的脸色啊。
诊断结果,三个说是喜脉,三个说不是,四个说太早不好说,还要过上半个月才能确定。把个九王气得一人赏了一脚,让他们半个月以后再来。
半个月后,十个人肯定、确定以及坚定说了十一声:喜脉。
为啥十一声?因为有一个之前就断定喜脉的,如今太高兴又是喜脉,连喊了两嗓子。这下,九王高兴坏了,重赏太医,重赏九王府每一个下人,重赏门口路过的行人,于是那一天九王府门口路过的行人超级多。
那一天,他的笑容挂在嘴边太久,以致肌肉僵住,喝水的时候,水都顺着唇角往下流。
那一天,他终于释怀了心中的不安,有了充分的自信,娇妻爱子,以后就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了。
那一晚,他亲吻我的额头、眼睑、鼻尖、嘴唇、脖颈、胸前、尚未隆起的肚皮,甚至每一根脚趾都细细吻了,却没敢进一步的动作,生怕稍有差池,伤害了那个娇嫩的小胚胎。
“我吃醋了,你喜新厌旧,如今只在乎孩子不在乎我。”我嘟起嘴抗议。
“呵呵,嫣儿,你喜欢吃醋就吃吧,别淹了自己就行。”某人欢喜的望着房顶冒星星眼。
我郁闷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嫣儿,你说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
“嫣儿,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拜托,他还只是个受精卵好不好?我要疯了。
天气愈发凉了,晚上偎在他怀里倒也暖融融的。早上睁开眼,他竟然没有去上早朝。
胎儿需要父亲爱,从此王爷不早朝?
他懒洋洋睁开眼,瞧出我的诧异,在我额头弹了一个响指:“今天是八月初一,小傻瓜又过糊涂了。”
“哦。”我乐得又和他眯了一会儿,才起床梳洗。吃罢早饭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得知这个消息,更是激动万分。赐座、赐好吃的、赐好喝的、赐好玩的(这是给她孙子预备的),让我充分体会了一把母以子贵的感受。
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我就要在睡个午觉。谁知他却拉着我到府门口来,还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着。
“究竟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笑呵呵的护在我身边。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赶车的有几分眼熟,仔细一看正是曾经给马球队守门的章彪。难道是他们来了?
没等马车停稳,我迫不及待的奔过去,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捞在怀里:“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炮友”啊,留言啊都很有爱呀,乃们懂的
64
64、迎来双亲 。。。
“娘……爹……”没等他们站稳,我便扑过去放声大哭。
“依依……”爹娘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两年没见,又是在那样冤屈,悲切的情况下被迫骨肉分离,让人怎能不心痛。
“呜……”我泣不成声,突然恶心要吐,忙把头甩在一边。九王上前来,也不怕弄脏了衣服,拥住我帮我拭泪:“进去说话吧。”
爹娘必是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我嫁给九王的事,却并没有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王爷会如此温柔。想必位高权重的人,在人们想象中都是凶猛的吧。
看他们错愕的表情,我竟有几分好笑,拉起娘的手进了王府。小九并没有在岳父母面前故意表现亲昵,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只是跟在我身后一尺左右随行,这样我若不小心跌倒,他也能及时抱住。
爹娘进门时,我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一辈子勤俭节约,想都没想过女儿会住这样奢华的房子吧。没办法,这是太上皇那时命人修建的了,摆设也多是宫里赏赐的,并非我故意花钱摆阔。
我让他们坐上主位,他们死活不肯,爹爹额上已经冒了冷汗,根本不坐。把娘强按在椅子上,下人们很快奉上糕点、茶水。
“娘啊,这两年您可受苦了,黑了不少,也瘦了,是不是吃不饱啊,都是女儿不孝……”说了没两句,我便又要哭出来,九王在后面低声提醒:“不准哭了。”
因他用的是命令口气,爹娘便有些害怕,畏惧的瞧了他一眼,赶忙给我递眼色。
我不满的回头瞪他,又对翠叶道:“你们都下去吧。”下人们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好,屋里只剩下四个人,空气中荡漾着几分尴尬。
“你不给岳父母行礼么。”我不高兴的嗔他一眼。
没等他答话,爹爹先抢着说:“使不得,使不得,还请王爷上座,草民行国礼才是。”
娘也站了起来,夫唱妇随的作风一点都没变。
“可是,他是你们的女婿啊,就算是皇上的弟弟又怎样,现在又没有外人了。”我才不管什么封建规矩,若是在某个场面上,比如回门时梅家人都要跪拜也就罢了。现在关起门来就这四个人,小九他敢耍大牌试试?
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撩衣服就要跪倒,我赶忙拉住他不让他跪。他们辛辛苦苦把女儿长大,如今嫁了人竟是弄了个顶头上司来让他们跪拜,做父母的心中何安,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好吧,”我决定退而求其次,“国礼就免了吧,家礼……也免了。”
娘悄悄拉我的手,小声道:“依依,你怎么可以替王爷做主呢?”
屋里就这几个人,声音在小,大家也都听到了。
九王朗声笑道:“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小王怎么敢不听孩儿他娘的话呢?”
娘惊喜的握住我的手:“依依,你怀孕了?”
人家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爹娘互望一眼,都颇为高兴。
“总站着不累么,快过来坐。”他拉我到主位上去做,秋天来了,我嫌椅子凉,他就命人在我的位子上铺了一块白虎皮,竟有了几分女寨主的味道。为避免阴盛阳衰的感觉,他只得也在自己的座位上铺了白虎皮。
我却不肯和他去主位坐,只坐在母亲旁边的太师椅上。他蹙起眉头,把我的椅子挪了过来:“不是说凉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我笑嘻嘻的坐到白虎皮上,拉着娘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男人被凉在了一边,九王客气的让座,又说道:“岳父大人请喝茶。”
父亲受宠若惊,颤抖着端起茶杯:“王爷请。”
“哎呀,”我走到父亲身边,“爹你不用这么怕他。”
“是,是……”爹爹点头。
我无奈的朝九王撇撇嘴:“你去安排住处吧。”
“早就安排好瑢喜堂了。”他淡定的喝茶。
难怪前几天他命人收拾瑢喜堂,当时我还纳闷呢,那是东北方向紧靠后花园的一个独立小院落,环境不错。
这傻子平时挺聪明的,怎就不明白我是让他回避一下呢?
“你去安排些好饭菜,去呀。”我朝他挤眉弄眼。
他不满的掐掐我的胳膊:“见着亲人了,就不想看见我了是吧。”甩头气哼哼的走了。
爹娘起身送到门口,直到见他转身去了别院才回身坐下,这回明显轻松了许多。
娘温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高了,也胖了,看这小脸粉白细嫩的,就知道王爷疼你。唉!我听说王爷是在去梅家抄家时看上你的,就以为你是为了姨母被迫嫁他,虽是那章彪说王爷对你好,娘也不敢信哪。生怕我的依依受委屈……”娘说着,又垂泪了。
爹也凑了过来:“快别哭了,你一哭,招的女儿又想哭,动了胎气可不好啊。”
娘赶忙擦泪换上笑颜:“是啊,依依幸福了,娘就是死也瞑目了。呸呸!看我这臭嘴,咱们依依天生就是有福的面相,长得又漂亮、心又善,必是有好报的。”
爹也笑了:“依依呀,听说柳韧去了漠北打仗,可有消息?”
“最近我听说边关接连大捷,柳韧和博远哥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我捧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