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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荷塘边,早就摆好两个大圆桌,我见他们都到荷塘的漫水台阶上洗手,洗脸,就问管事的嬷嬷:“怎么不给客人们备好洗脸水呢?”
嬷嬷脸上就有些讪讪的表情:“王爷从来没有吩咐过,小爷们也不在乎这些。”
“这事还用吩咐?这是起码的待客之道啊,你速找几个人安排好漱口水和擦手的热毛巾,一会儿看着吃完饭就递上去。”
“是。”
“今儿怎么没见龚嬷嬷?”
“回王妃,龚嬷嬷身体不好,昨个陪着进了一趟宫,今个起不来了。”
我微微点头,想着有时间去看看她,不知是真病还是倚老卖老。
这些小伙子们都是出身名门,家里想必是伺候的周到,不过看来也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有就有,没有也不嫌,看来九王打光棍的时间太久了,众人也都习惯把个偌大的九王府当作一个烂摊子。
“去年夏天,本王就与大家说好等我找到嫣儿,再请兄弟们一聚,不醉不归,今日谁喝的少就不能饶他。”他站起来敬酒。
“好。”众人一饮而尽,我也只得喝了。只可惜柳韧不在,要不然大家欢聚一堂该有多好。
他转头看我:“等柳韧回来,我们在齐聚一次。”
“嗯。”我点头,帮他倒满酒。
“嫂子真是乖巧可人呢,来,我敬嫂子一杯。”他坐在九王右手边,我觉着应该是郭翼。
“请。”我看着酒杯颇小,想来喝几杯应该也无妨。
“柳姐姐,除了球头就数我和你最熟,怎么说你也要和我喝一杯吧。”杨可枫坐在我左边,此刻揪着我的袖子不放。
“是呢,多谢可枫常来看我。”三杯下肚了。
忽然,不知是谁“咳咳”两声,所有人精神抖擞的坐直了身子:“良辰美景**短,佳人柔弱初承欢;新妇晨起懒妆容,全身遍染牡丹花。”喀喀喀,整齐划一的掌声。
郭翼旁边那人道:“小舅母,如今这是帝都最流行的一首诗了,今儿我们把小舅舅给扒了,检查一下伤势,哈哈。”他叫我小舅母,应该就是小郡王周添了。
我低下头,只觉脸上烫的很:“什么破诗,既不押韵,也不对仗。”
“诗词最妙之处在于意境。”有一人扇着折扇做文雅状,后来我才知道是三大领队之一的褚公子,他是成了亲的。
众人全都围了过来,这个说:“嫂子,你跟他喝了不能不跟我喝。”
那个说:“嫂子不喝,咱们就不走了,在他们卧房打地铺啊。”
九王突地站了起来:“都给我听好了,下次来都得带家眷,别光欺负我媳妇儿。”
“我们没家眷啊。”众人大笑。
“没家眷找个相好的带来,来,哥跟你们喝。”
饶是他替我挡了不少,我还是喝的烂醉如泥,不过我比那七王强点,没有瘫倒桌子地下,因为我瘫在了他怀里。不知道他们何时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房间,总之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又是未着寸缕的窝在他怀里,满身遍布欢爱的痕迹。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喝醉的情况下?”
“你想来回清醒的?那还不容易,现在就可以。”他戏谑的拍拍人家肉嘟嘟的臀。
“去,还要回门呢,还不起床。”我翻个身,哎呦,四肢酸软、腰腿疼痛啊……
三日回门
梅家早就排好队在门口迎接了,“拜见九王爷,九王妃。”21中文〃书友上传”他们全部跪倒行大礼,我仍旧不习惯这样隆重的场面,他淡淡说道:“都起来吧,以后不必拘礼。”
进屋落座之后,我本来想拜姨母,可是她拒不肯受,也就罢了。
正厅之中的上座自然是我俩坐了,他们讪讪的陪坐在两旁。梅蓉不时悄悄看我的神色,似乎是想观察我过得是否开心。梅姿正襟危坐,尽量掩饰不淡定的表情,其实我能猜到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如今这等好事却落到我一个“村姑”头上,她作为公侯千金到底意难平。
梅敏、梅捷好奇的偷眼打量,我却瞅着那眼神好像总往我胸口瞄呢。今天身上的吻痕更多,王妃出席正式场合都要穿开胸的宫装,于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的前提下,只好又让他画了几朵牡丹。我想:那帮混小子整两句歪诗也就罢了,其他人必定不知道这典故。
梅莘对这个妹夫似乎怕得很,缩脖坐着,不敢抬头。梅荼就更不必说了,连坐都没敢坐,只在墙角蹲着。
小丫头端上茶来,姨母亲自过来倒茶:“王爷,请用茶、用茶。”
“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谢夫人照顾王妃这么久。”他神态自若,姨母却是紧张的有些抖:“不敢当,蒙王爷抬爱,依依能做九王妃实在是家族荣耀。”
姨母手有些抖,我就要接过茶壶自己倒,吓得她急忙用眼神止住,给我倒上。
“姨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憋得难受。
“没……没有。”她低头坐下,众人都不说话,气氛很尴尬。
我转头看他,却见他正看着我,似乎也很别扭。
“把礼物拿上来吧。”我只好没事找事,于是派发礼物,众人道谢,连声夸赞。好在我俩起床晚了,到了这里就已经快晌午了,如今几句话过去也就开始吃午饭。
“依依,这是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多吃点。”姨母和我说话时才算自然点。
我尝了一口:“恩,果然很鲜美。”
“你喜欢就好,我害怕你吃了王府的东西,就咽不下家里的饭了呢。”
“怎么会?王府的饭菜还不如这里的好呢。”这是实话,九王府的厨子不知怎么选的,做的菜又冷又硬,难得见着几个热乎菜。
梅家人吓得都放了筷子,好像我这句话是在批评他们奢侈似地。
我抬头瞅瞅众人神情,忙改口到:“其实也不是这里的菜有多好,只是这一年多我吃惯了。初到九王府不适应,才觉着不好吃。”
大家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拿筷子,都瞅着我旁边的座位。转头一看,他此刻正无甚食欲的靠在椅子上,左臂懒散的搭到我的椅背上面,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啦?”我小声询问。
“太热了,不想吃,你喜欢就多吃些吧,回头你喜欢吃哪种菜就告诉我,我去宫里给你找两个厨子来,省得在外人面前抱怨我。”
这个小心眼的,委屈的跟什么似地,“你尝尝这个拔丝芋头,香甜不腻,可好吃了。”我夹起一块放进他碗里,他却抄起筷子连着给我加了几样菜:“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去。”
嘎?“为什么?不是晚上才回么。”
“我下午有事,不能陪你,回去睡个午觉吧。”
我赌气放了筷子,低着头不说话。
“快吃饭,别跟我耍脾气。”他语气变硬了许多。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他咆哮的尾音在颤抖,姨母在桌子底下悄悄用手指捅我。
“我饱了。”他语气严厉,索性我就低声扮委屈。
“总共就吃了一口,就饱了?”
我咬着唇不理他,看他会暴跳如雷呢还是无奈投降。
“昨晚……不累么?回去歇歇,恩?”他终究是软了下来,伸手把我脸上的一缕发丝抿到耳后。
“我不累。”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想怎样?”
“你有事去办事就行了,我自己留下,天黑我就回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不理解我对梅家的感情,终是柔声道:“好吧,晚上我来接你,快吃饭吧,傻瓜。”
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吃饭,他疑惑地眼神分明是在想,我刚刚本没有太心酸,不过是把两分的委屈夸张到十二分。
他走之后气氛才算缓和下来,在姨母房中,她终于把刚才想问又不敢问的话说了。让我在他心情好的时候问问,梅家是不是不会有事了,姨父的官职稳不稳定?看来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触总是不一样的,原来他们还生活在患得患失的恐惧之中。
我点头应了,又让他们放心,我在九王府很好,没有受委屈。
姨母笑道:“看九王那么宠你,我就放心了,你以后乖一点,莫要跟他顶撞。”
蓉姐姐和梅捷拉着我到容得院去玩游戏,一路上见到的丫鬟、婆子无不跪地问王妃安,翠叶都给了他们大把的赏钱,于是从前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躲起来不敢露头了,我心里还是出气一般的痛快了一把。
进了屋,梅捷才眨着小精灵一般的大眼睛道:“依依姐,人家说:新妇晨起懒妆容,全身遍染牡丹花,原来是真的啊。”
她伸手来抠我胸前的牡丹,似乎想看看下面是什么。
我当时晕倒的心都有了,怎么这句话传得比臭豆腐味都快。
蓉姐姐红着脸问:“他亲手给你画的?”
不爱开玩笑的人就是这样,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