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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的摇摇头,攥紧了手帕。
“唉!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你千万记住一件事,在他面前不要提起子末这个人。”
在他郑重的眼神逼视下我惊得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他……他……不是子末吗?”
谁是断袖
七王垂眸摇头:“我就知道你必定是把他当成子末了,才欣然出嫁。从抄家到现在,你见过他几次?”
“两次。”
“你觉得他哪里像子末?”
“他长得像,而且……我们以前的事他也知道,他认得我,叫我嫣儿……”我艰难开口。
七王仰天看房顶:“你就当他是子末吧,只是千万不要提这个名字,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照样欢欢喜喜的出嫁。”
他转身欲走,我大喊一声:“不。”他转过身来犹豫的看着我,我清楚的说:“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一定要知道?”
“一定。”
“好吧,听我慢慢说。老九从小就不待见女人,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因为他觉得人们都没有他好看。直到有一天他遇到和他长得极为相似,性格也极为一致的子末,就爱上了他。”
他不待见女人是真的,我刚刚救他那会儿他就说过。可是他怎么会喜欢男人?
“后来,两人相爱很深,如胶似漆,有一次老九吃醋吵架,子末离京出走回临川老家,在路上被人袭击,却被你救了,于是爱上了你。老九却偏偏是个痴情种子,追到临川找到了他。可是子末却说已经爱上了一个女人,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老九当时就疯了,子末也很纠结。面对昏迷的老九,他心有愧疚,选择他就会惦记着你,选择你又会惦记着他。于是子末去沧月山修仙了,再不打算入尘世。他会些法术,在临走前老九昏迷的时候,把他俩之间的记忆抹去,在他耳边细细的诉说了和你相遇、相知的过程。老九醒来以后,他脑海中深爱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他者一番话也太天雷狗血了,把我雷的直冒青烟。
“不,我不信,你骗人,这明明是个故事。”
“不满你说,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本还不明白老九怎么突然就有心上人了。”
“不对,他纵使知道以前的事,也不会认得我的。”
“子末在房间里挂满你的画像,以幻术植入他的大脑。算了,你也不必追究这些了,总之如果你提了子末这个名字他极有可能会发狂、疯癫的。”七王语气严厉的警告我。
不可能,我要嫁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断袖禽兽?
“你以为一个皇子出门会一个侍卫都没有?你以为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皇上和太后会同意你做正妃,你以为……”
“不,你别说了。”我捂住耳朵,蜷缩在椅子上。
“你听我说,”七王扯下我的一只手臂:“老九从没宠幸过女人,今晚你务必灌醉了他,争取怀上孩子,才能坐稳九王妃的位子。”
我痴痴的盯着地面,并不看他。
“我不信,你有证据吗?”
“好,你不信本王是吧,那我告诉你,子末当时受了伤,前胸有疤痕,你只需验验老九身上有没有疤痕就行了。”七王好像因为我不信他,有些恼了。
七王朝门口走了几步:“弟妹,如今那子末你是找不回来了,就死心塌地的跟老九吧。你可别想不开,若有丝毫差池,你所有的亲人就都没命了。这是天赐良缘,认了吧。”
他走到门口有回过头来说:“其实老九不错,你若实在接受不了,就把他灌醉或是找借口先不要同房,以后日久生情了再说。”
七王带着宫里的人走了,我却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说的是真的么?
貌似这是一个很大的玩笑,他应该不能乱说吧。
可是,真的可以抹去记忆,重新移植么?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应该是九王很痛苦所以忘记了之前的记忆,子末故意详详细细的讲那个相遇的故事给他听,让他以为自己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然后疯狂的找我。
这……好像也有可能,如果穿越都有可能,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
我痴痴傻傻的呆坐着,大家过来都是一愣,因吉时快到了,也没有多问,就扶了我去梳洗换装。
而我仍纠结在这个猜谜游戏中出不来,任由他们给我换了大红嫁衣,梳好发髻戴上沉重的黄金凤冠。
一个喜气洋洋的声音报:“禀夫人,新郎官亲自来迎接了呢。”
屋里顿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我低头看着华美的嫁衣苦笑:他很宠我,我要最漂亮的嫁衣,他让宫里最好的工匠选最好的料子做成这件七彩玉凤的嫁衣,刚刚穿在我身上人们就一片惊呼了。我要他来接我,他就来了,而之前六王、七王大婚时都不曾去接新娘,可是……他却不是我喜欢的子末。
仔细想,疯狂想,七王为什么要骗我?越想越想不出他骗我的理由。
姨母高兴的握住我的手:“依依,他竟然亲自来接你呢,可见对你是真心的。”
我想说,哪个新郎官不去迎自己的新娘呢,皇室又如何,六王、七王那么做只能说明不喜欢他们的王妃。余光瞥见姨母极力掩饰的尴尬,就没有说出口,毕竟我不想让她难堪。
又有人来报:“夫人,外面新郎官在催妆了。”
不知那九王带来了几百人迎亲,听声音确实很浩大。
“天赐好姻缘,仙子嫁才郎,夫家亲迎娶,新娘喜上妆。催铺百子帐,快障七香车。借问梳洗未,东方欲晓霞。”
外面进来的丫鬟婆子都笑意盎然,说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婚礼呢。
蒙上喜帕,两个丫鬟扶着我往外走。本来是该由弟弟柳韧背我出门,可是他远在漠北战场;其实也可以由二表哥梅莘代替,可是小心眼的新郎官不同意。
出了大门,该是母亲叮嘱的时候了,可是母亲远在洵南,姨母便代替了。
“依依,难得菩萨赐福,得如此佳婿。过门之后,切记以夫为天,万事千依百顺,莫要惹夫君生气。相夫教子,美满一生。”姨母的声音有了几分哽咽。
是,我是不能惹他生气的,纵使我不爱他也只能逆来顺受?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到我的手上,许是感到我手上的一片冰凉,他握得更紧了。
娘啊,您女儿的两世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禽兽手上了。他竟然弃了红绸,直接来牵我的手,可见是禽兽中的极品。
终身大事只此一回,在这个保守的古代离婚是不可能的。只叹我父母兄弟都不在身边,一个人孤零零的嫁给一个不相识的男人。
若翠叶听到这句,必定会委屈的纠结起小脸。好吧,她是我的陪嫁丫头,也算一个亲人吧。
步履动,喜帕轻摇,一滴泪掉在他的手上。
我心里吓得砰砰直跳,若是让他知道我不情愿……不是我没骨气,只是几百条人命都背在我身上呢。
清新的男子气息靠近,他覆到我耳边小声道:“我知道嫣儿喜极而泣,其实我也欢喜的紧呢。”
娘诶,我想掐死他,用不用偿命?
隔着喜帕,我只能看到他红色蟒袍的下摆,竟然和我的新娘装是情侣装?不仅花色图案登对,连所压金线的成色、粗细都是一样的。
周围观礼的必是人山人海,人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都是些赞叹、羡慕之辞。
“压轿……”喜娘高唱。
“小心。”他在我耳边轻语,左手覆到我头上,护着我弯腰坐进花轿。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怎么会不是我喜欢的人呢?老天爷故意要捉弄我么。
我转动手腕用指尖在他手心挠了挠,他轻声笑了,在我小指上用力一捏。
微微有点疼,这一下疼到了心里,曾经我这样挠过子末,然后他在我小指上捏了捏。
他怎么会不是子末呢,他一定是的,还有谁愿为我举办如此盛大的婚礼,还有谁如此小心的呵护着我?
“起轿,鸣礼炮。”鞭炮声震耳欲聋。
我心中的乌云散开,喜悦填满心窝,是的,他一定是。
花轿被抬着走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娘家亲朋障车。”司仪高喊。
“赏。”他沉稳有力的回答。
障车是迎亲习俗,意思是娘家人不舍,拦一拦车轿,其实就是凑热闹而已。
风吹起轿帘一角,我偷眼往外看,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背影潇洒俊逸。
吹吹打打,迎亲队伍又行动起来。没走多远,“城西父老障车。”“赏。”
“城南父老障车。”“赏。”
“城东父老障车。”“赏。”
“京畿营兄弟障车。”“赏。”
“追风社兄弟障车。”“赏。”
我坐在花轿里,都忍不住乐了。障车的一般都是娘家人,也有老百姓凑热闹讨个赏钱,怎么男方的京畿营和追风社也来障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