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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梳洗了,看看外面半湿的地:“三妹,要不然咱们明天再去吧,你看这地好湿。”
“那怎么行,我早就盼着开开眼呢。”梅敏拉起我不容分说就往外走。
我无法理解梅敏对看球的狂热,若不是韧儿在追风社,我才懒得大老远找车告假的来看马球。
通往马球场的土路尘土飞扬,梅敏挑起车帘看看:“依依姐,你看,京郊没下什么雨,好多尘土呢。”
我探头瞅瞅,前后都是奔跑的马车,也不知今天是什么节日。
下车之后,才惊见马球场门口已经停了无数的马车,轿子,梅敏摇头叹道:“天哪,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么?”
我俩跟在几个姑娘后面往里走,听的她们在小声议论。
“听说刚刚九王就站在门口张望呢,好像是在等人,后来大家都看他,他才不耐烦的走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允许女子看球了。”
“咱们就别管为什么了,趁着九王允许就赶紧看看,说不定赶明又不准了呢。”
“是啊,是啊,九王那个人据说性子阴晴不定的,我今天只愿能看到郭小将军,将来死也能瞑目了。”
难怪有这么多人来看,追风社的二十多人都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奔着哪个人来的都有,可不就形成了如此盛大的规模么。
“几位姑娘留步,九王有令,凡进门者必定要让属下作画一幅。”一位美髯公拦住去路。
我不懂:“这是什么规矩?”
梅敏笑道:“管他什么规矩,你看别人都画了,咱们也画吧。”
旁边一位黄衣女子惊喜道:“哦,我懂了。这位大哥,烦劳你把我画的美一点,小小谢礼不成敬意。”她从荷包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元宝放到桌上。
这时一位红衣女子道:“大哥,我今日来的匆忙,不曾带什么值钱东西,明日你只需到城南赵府,我爹爹自会重谢你的。”
旁边两名女子见状,纷纷褪下金钗、玉镯,只求能把自己画的漂亮几分。
一时竟让我想起为昭君画像的毛延寿,莫非九王要给他的手下选老婆?
美髯公笑道:“众位小姐不必客气,这些礼物在下断不敢收的,只不过简单几笔描画五官即可。”
那几位并不肯收回东西,生怕自己的画像画不好。
美髯公沉了脸:“小姐们若再不收回,在下只得将礼物一起画上。”
她们这才不情愿的收回东西,站好等待画像。
画师手法很快,但人很多,一个个画完,轮到我们时也等了许久了,好不容易才到了场边。
“你看,是韧儿在运球。”我惊喜的拉着梅敏的手,指向场中。
“是啊,看不出这小子竟有这般出息了呢。”梅敏也是满脸兴奋。
“韧儿从马肚子底下传球这一招应该叫做海底捞月吧?”
“依依姐,你快看,韧儿把球传给的莫不是郭翼?”
我笑道:“我从没见过郭翼,怎么知道是不是他?”
梅敏眼睛一刻不离场上:“怎么不见球头呢,九王该是和他们的衣服不一样吧。”
我也想看看九王长什么样子,在场上搜寻一圈也没见到有穿球头衣服的。却在不经意间,发现美髯公抱着一摞画像走向球场对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一个人。
远远望去,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衣服却与场上的人不同,我想那个应该就是九王吧。
“依依姐,我……”我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梅敏。
京郊看球
她满脸焦躁,红着脸凑到我耳边:“人有三急……”
我强忍着笑意环顾四周:“这里原本都是男人,没有女厕啊。”
“马车上有恭桶,快。”梅敏来不及多说,跑向门口,我也只得一溜小跑跟上。
待她满脸轻松的从马车里下来,我俩边议论刚才的情况,边往里走。
突然,十几个人把住了门口,面色紧张,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站住,九王有令,外面的不得在进,里面的不能出来。”为首一人喝道。
“可是,我们刚刚还没看够呢。”梅敏很不甘心。
我抬眼观望,隔着茂密的树木,隐约可见几匹快马冲向观众群,惊得那些姑娘们大呼小叫。
心跳瞬间快了几拍,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
梅敏还在不依不饶的要求进去,看门的人却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我拉起梅敏,快速说道:“三妹,我们走吧,你看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家里正是多事之秋,咱们还是少惹闲事为好。”
她看一眼里面,也觉得情况有点诡异,便和我迅速离开了。
心中存着一个大问号,便无心入睡,让翠叶传话给红琴,等柳韧回来,让他来见我。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晚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小姐,你先吃吧。等柳少爷来了,奴婢再去做。”
“翠叶,你不明白……我心里烦闷,吃不下。”我干脆撇了才绣一半的手帕,站到依人居门口张望。
月上柳梢,淡淡的光华笼罩着亭台楼阁,高高的飞檐斜插入云,名贵的花木争奇斗艳。这里的一切都与儿时在柳安州大相径庭,让我心里总有不安全感。
“韧儿,你怎么才回来?”我刚一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快步迎了上去。
“姐姐,你怎么站在门口?”
“你喝酒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眼神亦有些空蒙。
柳韧挽起我的胳膊,笑嘻嘻的往屋里走:“你猜今天我去哪了?”他故意卖个关子,调皮的挑了挑眉:“想不到吧?九王府。”
脚下步子一顿,我无意识的捂住胸口:“他有没有为难你?”
“呵呵,姐姐太杞人忧天了,好好的,为什么要为难我?你说的他又是哪个?”柳韧轻松的拉我进屋,笑吟吟的看着我。
“你这臭小子,学会拿你姐姐开涮了是吧?”我气哼哼的坐下。
柳韧慢悠悠的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脑袋凑到我跟前,我故意不理他,偏过头去。
“嘿嘿,姐姐别生气嘛,听我慢慢跟你说。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昨天九王下令允许看球,原来是为了找一个人。今日一大早,九王就站在门口等,等来等去只有一堆不相干的女人来纠缠。他才进了场,让长史穆谨给每个进场的女子画像。后来九王果然见到了他的心上人,马上吩咐封锁大门,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他飞奔到那群女子中间,挨个找寻,你猜最后结果怎样?”
我转头看看他晶亮的双眸,顿时觉得好笑,柳韧何时也开始对这等八卦事感兴趣了,莫非是随我?
“必定是找到了呗。”
“奇就奇在这,分明有画像在,应该是进了场的,却偏偏没找见人。九王连周围的树丛、草窠都找了,最后伤心的抱着头蹲在场边,唉!我们看着都难受……”
柳韧喝了口茶,纠结的皱着眉。
“你可看见画像了?”
“没有,他像宝贝一样抱着,谁也不给看。”柳韧把杯中茶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晚上,九王请大家到王府吃饭。我们在后花园摆的桌子,我在那里还见到了一桩奇事。”他故意停下,等着我询问。
哼!姐姐我虽说好奇心强吧,也不至于被你小子吊着胃口,翠叶端上饭菜,我便只顾吃饭不理他。
柳韧见我为等他还没吃饭,心里应该是有些愧疚了,也不在卖关子,只接着往下说:“王府花园的荷塘边竟然种着我们柳安州的水曲柳,看样子像是今年春天才栽下的,枝条还很柔嫩。九王请我们喝的是南疆进贡的琼花酿,真好喝,嘿嘿!九王还说等找到她,和她成了亲就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再请我们去喝酒,不醉不归呢。”
柳韧很开心,我却高兴不起来:“韧儿,要不然……你退出追风社吧。”
“为什么?”他瞪大眼睛,愣了。
“你在那里跟那些高官贵族打交道,我总也不安心,我们毕竟是戴罪之身,若要追究起来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
“姐姐,你怎么总是这样担心。你想想,郭翼是谁?”
“郭翼?自然是郭英老将军的儿子啊。”
“这就对了,乌龙诗案最主要的不就是针对郭老将军么,你想,九王跟郭翼是铁哥们,还能追究乌龙诗案么?追风社里除了我就数杨老令公的【奇】孙子杨可枫最小,我悄悄【书】问过他,梁相这个【网】人如何?他把梁相臭骂一顿,还说早晚有他下台的那一天。”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糊涂了,防人之心太重,韧儿长大了,懂的自己去分析事情,这样姐就放心了。不过,你也不可太信任别人,要知道人们说话总不是那么讲诚信的,就算信誓旦旦的跟你保证了什么,也可能不算数的。”
柳韧笑道:“姐姐,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