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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晦听得又羞又怒,嘴里低低咒骂着,赶紧换好了衣服又遮着脸往卫生间跑,引得何适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袁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张恒和步怀宇都到了,笑着问道:“你们嚷嚷什么呢?”
步怀宇温和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水果递给袁喜,无意间看到她中指上的戒指,表情一滞,脸上的笑容随即黯淡了下来。袁喜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只是转头对张恒笑道:“你又逗皮晦呢?小心她和你急啊。”
张恒嘿嘿地笑两声,问袁喜:“菜都做好了没?我可还等着吃呢!”
袁喜摇头:“还得等一会,你们先坐着看会电视,”说完又转头对何适说道:“你过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何适连忙笑着说好,跟着袁喜进了厨房。步怀宇看着两人在厨房里的身影,面色不自觉地阴沉下来,张恒见状笑了笑,身后拍了拍步怀宇的肩膀,小声说道:“行了,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吗去了,过去就过去吧。”
步怀宇没说话,默默地挪开张恒的手,自己去阳台那头吸烟。他本来不打算来,可是又不知怎么偏偏跟着张恒来了,他对自己说是因为不想驳张恒的面子,可这个理由在他自己这里都说不过去。不是没想过在这里会看到何适和袁喜成双的身影,只是觉得自己能放得下,可没想到真见到了,还是会觉得刺眼,心里隐约的痛,像是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自己说:那个站在她身边的原本应该是你,是你自己过早的放弃了。
他有时也会想,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放手太早么?还是说因为他们的手根本就没有握到一起过?
刚出院的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有了去争一争的念头,可是她却告诉他说他们是一样的,如果有“如果”,他们的选择会是一样的。开始他也觉得她说的对,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对,为了验证这个,他放了张恒的鸽子,心血来潮地去了胜兰所在的城市。在见到胜兰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胜兰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符号了,曾经的撕心裂肺的爱与恨早已经被压成了一张薄薄的相片,封存在了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而心头上刻着的,只有现在的人。
于是,便有了那天晚上等在她楼下的一幕。他知道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便等着她也能认清自己的心,只是没想到,在他还没有调整好心情去重新面对她的时候,又传来了她接受了何适求婚的消息。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张恒的那句话:感情,是等不来的。
他错的,就是不应该把选择的权利交到对方的手里,而这一点,偏偏是他从最开始就已经犯了的错误。
皮晦从卫生间里收拾利索出来了,上前抓起抱枕狠拍打张恒,恼火地说道:“你刚才笑什么笑?啊?我是好欺负的吗?”
张恒忙笑着躲闪:“哎,姑奶奶,轻点,我也没说什么啊。”
皮晦揍了他几下算是解了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见只有他一人在这无聊地看电视,还以为他刚才又在促和步怀宇和袁喜惹大家尴尬,忍不住偷偷问道:“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啊?算了吧,袁喜都接受何适的求婚了,你别再整事了!”
张恒嘿嘿地笑,凑近了皮晦小声说道:“我才不管那闲事了呢,不是我,是某人看到某人手上的戒指心里不舒服了。”说着还冲着阳台方向努了努嘴。
皮晦偷看了步怀宇一眼,心里有些同情,又冲张恒低声说道:“都怪你,明知道他们见了面会尴尬,你还非整什么告别宴,这不是往他心上撒盐嘛!”
张恒笑而不语,心道撒盐?他要得还就是这效果呢,疼疼便知道该怎么办了,疼疼便也会有人心疼了。别说他偏心,何适是谁啊?他又没交情,步怀宇可是自己那么多年的兄弟了,能帮一把的时候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袁喜这顿饭做得也不太顺利,她想她还是低估了步怀宇的影响力,她以为她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去面对他了,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做不到。她自己心里清楚,刚才在接步怀宇手里的水果时,她心跳的是多么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爱的是何适,明明早已经和步怀宇没什么关系了,为什么见到步怀宇还是会这么慌乱呢?难不成都到现在了,心底对他还有着别样的心思么?
何适就在她的身边打着下手,她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慌乱来,于是强自镇定地炒着菜,不去想客厅里的步怀宇。可是越是怕就越是出错,倒酱油的时候不小心拿了醋,拿白糖的时候又手忙脚乱地错拿了盐。到后来何适停下了手中的活,瞥了一眼外面,轻声问她:“袁喜,你在慌些什么?”
头顶上抽油烟机嗡嗡地响着,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问什么,转了头看何适:“啊?”何适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肖墨亭来得挺晚,解释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皮晦冷着脸不理他,肖墨亭脸上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袁喜连忙喊了皮晦去厨房帮她端菜,何适过去笑着去拍肖墨亭的肩膀:“女人嘛,好好哄哄就行了。”
肖墨亭也跟着牵强地笑了笑,不过表情还是有些尴尬。
菜很快就摆上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坐好,张恒开了红酒,给众人都倒上了,表情沉重地说道:“过几天我就得走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来吧,别的先不说了,先一起喝一个吧!”
被他这样一说,袁喜心里还真有些伤感,一时忘了喝酒,端着酒杯愣起神来。
步怀宇淡淡地瞥了张恒一眼,说道:“行了,别装样子了,坐下吧。”
张恒见被步怀宇戳穿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瞅着袁喜问:“袁喜,你是不是特舍不得我走啊?要不你挽留挽留我吧,我没准还真能留下。”紧接着转过头又冲着何适笑道:“我和袁喜开玩笑,你不介意吧?”
何适笑着摇头,手在桌旁轻轻抓了袁喜的手。
步怀宇嘴角隐约挑了挑露出些嘲意,神色淡漠地别过了视线。
一桌子的人各怀心事,唯独张恒一个人活跃,和这个喝了和那个喝,然后一个劲地抱怨国外诸多不好之处,到后面皮晦听不下去了,瞪着他怒道:“不好你还去什么?老实地在国内呆着不就得了?”
张恒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么?全家子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说我怎么办?我和何适情况还不一样,他起码还能说为了袁喜留下来,我为了谁呢?唉,早知道也提前找一个了,起码还有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啊!”
何适抓着袁喜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袁喜装作不查,默默地吃着东西。
皮晦举了筷子欲抽张恒:“你祸害的人还少么?省省吧你,早走早好!”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均是一愣,张恒笑问:“怎么还有人来给我送行?谁要来啊?”
皮晦也是疑惑,问袁喜:“水费还是电费啊?到日子了?”
袁喜欲起身,被何适拉住了,他笑了笑,说道:“我去吧。”
何适站起身来去看门,一打开门愣住了。外面站了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了一对年轻男女。那中年妇女的眉眼和袁喜有几分相似之处,阴沉着脸打量了何适片刻,问:“袁喜是住这么?”
何适有些傻了,好半天才迟疑地叫:“阿姨?”
袁喜也已从桌边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门口:“妈?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听袁喜喊妈,均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然后就都连忙站了起来。
袁母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没有回答袁喜,只是回头对着身后的年轻女子,满脸堆笑的说道:“小红啊,赶紧进来吧,就是这了。”
第 31 章
何适猛地回过神来,忙笑道:“阿姨,您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您啊。”说着伸手去接袁母手中的行礼。袁母避过了他的手,自己拿着东西往里走。何适的手在空中僵了僵,便又笑着去接袁青卓手里的东西。青卓赶紧把手里的提包递给何适,往屋里紧走了两步,拉着步怀宇向袁母喊道:“妈,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步怀宇,他可好了,还给我买好吃的呢。”
步怀宇冲着袁母点头笑了笑:“阿姨,您好。”
袁母面色有些缓和,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袁喜。
皮晦见袁喜都没什么反应,忙干笑着叫了声:“伯母,您来了啊。”手上使劲地拽了拽还在发傻的袁喜。袁喜低着头上前接过母亲手中的行礼,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才艰难地出口:“妈,你们怎么来了?吃过饭了么?”
“对啊,对啊,一起过来吃点吧,我们也是刚吃。”皮晦忙说道。
“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