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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师父、她的兄长、她的亲人。他在她失去依傍、孤苦落魄时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亲情、给了她温暖,给了她一切!她如何舍得离开他!
他喜欢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他今年二十有余,早行了弱冠之礼,越发的挺拔俊秀、卓尔不群、玉树临风了。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但如今她只希望能远远地望着他,悄悄地陪着他,不被人所知、不被他发现。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就像姑姑,心里明明喜欢着师父,却也只是静静地陪伴在一旁,不说破、不言明,一生守候。她若能像姑姑一样,足矣。
但夏珏偏不愿如此!他想要的更多。这令她不安、令她害怕。收在房中的意思,她怎么能不明白。她今年正值豆蔻,但若以丘叶儿的身份计算,便已到及笄之年。这就是为什么夏珏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烈、越来越灼热的原因。她害怕,夏珏若下了决心,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可是,她是仲家的后代,她的父亲怎么能容许他的女儿与人为妾呢!
忘不了啊,还是忘不了啊!即使蝶儿已经死了,祖宗姓氏也忘不了啊!ZEi8。Com电子书
而夏珏,宇泰皇赐婚立妃已在眉睫。那些王侯将相、贵族家的千金,哪个不想、那个不愿嫁入王府来呢?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她能如何自处?心乱了,再不能平复!她该离开吗?她能离开吗?
〃珍儿!〃身后忽然有人淡雅低唤,珍儿浑身一震,猛地回身,竟不知夏珏何时立在了她的身后。
〃师兄,你,你怎么来了!〃珍儿惶恐应声。
夏珏缓步上前,伸出修长手指捏住珍儿的下颌,令她抬起头来:〃你不肯来就我,我只好来就你。〃
〃师兄,我……〃珍儿想分辨,但,如何措辞?
夏珏摇了摇头,示意珍儿不要说话,他不需要她解释,他心里明白,珍儿在躲他。但他不会允许,决不!
他微一侧目:〃拿过来!〃后面跟着的碧儿赶紧走上前来,手里托着一个青釉小瓷罐子。碧儿掀了盖子,夏珏伸出两指拈出了一枚梅子蜜饯来,递到珍儿唇边。珍儿想低头躲开,夏珏却看穿了她的想法,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忽然加了力度,珍儿吃痛地张了小口,夏珏就势将梅子放了进去,这才松开了手。
梅子好酸,即使是制成了蜜饯,仍酸得令人牙根酥软。夏珏看着珍儿轻嚼着梅子,酸得流下一滴清泪。他实在不知这梅子蜜饯有什么好吃。只是那年,江南的贡品送到宫里、父皇分赐给各皇子。他虽不喜食,却仍领了赏赐,想着珍儿必没有吃过,拿回来给珍儿尝尝。不想珍儿竟那般喜欢,抱了蜜罐一颗接一颗吃着,吃着吃着就流下泪来。他当时吃了一惊,珍儿却揉着眼睛说道:〃师兄,好吃,好酸,酸到珍儿眼睛里啦!〃当时,在场的连夏瑛都笑翻。之后,每年到了季节,夏珏都会令人从江南携了蜜饯来。只要他的珍儿喜欢,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当很多年后,夏珏想起当日之事仍不免苦笑,他的珍儿哪是因为酸到了眼睛里而哭泣,那分明是思乡念家之愁、骨肉离散之悲,被那小小的梅子勾起,忍不住泪流。只是年少的他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悲苦,错过了,错过了!
看着珍儿嚼完,伸手去接核儿,珍儿不肯,他执意而为,最后珍儿还是拗不过他,张开樱樱小口,将核儿吐在他的手上。见珍儿眼角又有了泪,夏珏轻轻用手指拂去,轻声问着:〃再吃一颗?〃
〃酸,不要了。〃珍儿双靥飞上红霞,羞赧地低下头去。
夏珏拿起丝帕擦了擦手,沉声道:〃给珍儿拿回房去吧!〃
〃是。〃碧儿听了,赶紧退下。后面跟随的铁虎、铁鹰也识趣地跟着离开。滴翠亭上只剩下两个人儿。
夏珏再次勾起珍儿的下颌,令她与他直视,他目光灼灼、带着殷殷的期盼:〃珍儿,不许再躲我,我不许!〃
〃师兄,我……〃珍儿眼神躲闪,眼底现着迷茫、焦灼,她不知怎样开口,手足无措,越来越惊慌。
夏珏忽然张开双臂,紧紧一箍,将娇小人儿圈囿在怀中。珍儿明显被吓坏了,用力挣扎起来。但无论她怎样扭动,却挣不脱他的怀抱。夏珏蓦地收紧腰间了束缚,怀中的人儿因疼痛,啊了一声,伏在他的胸前深深地抽气喘息着。
〃师兄,放开!师兄,那边有人!〃珍儿边挣扎边求告。
〃珍儿,我放不开了!放不开了,你懂不懂,懂不懂!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懂吗?〃夏珏将滴血般的红唇贴在心爱人儿的耳边,低喃着、质问着,〃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让我牵着你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把你的心给我,听到了吗,把你的心给我!你的心里只许想着我,念着我,盼着我!不能有别人!知道吗!你的眼里只能看着我,不许看其他人,知道吗!〃
过去他们牵手而行,那时候珍儿总是欢喜地喊着他:〃师兄!师兄!〃她有什么不会了,总会跑来问他;他早朝回来,她也总是等在紫英院中。她盼着他,他知道。这些年来,他没变。可为什么,她忽然开始躲着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夏珏眉心蹙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因为、因为夏瑛那句玩笑吗?
珍儿已经放弃挣扎了,她挣不脱,腰间的痛令她直不起身来,她伏在夏珏胸膛上抽气喘息,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沁入口鼻,终于珍儿安静下来,慢慢抬起头来,将下巴支在夏珏胸膛之上,仰头看着。她想看清这个人,这个令她又爱又怕的人。
夏珏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乖顺,低头看着她扬起的小脸,手上轻轻放松了圈囿,明显地感到怀中的人轻呼出了一口气,如兰花芬芳,拂面而来。
他忽又霸道地箍紧了双手,低头用下巴抵住人儿的额头:〃还躲不躲了?还躲不躲了?上苍把你给了我,你为什么要躲,嗯?你是我的珍珠,知道吗,你是我的珍珠!你还躲不躲了?还躲不躲了!〃今天他要一个答案,他要她一个承诺,他都快被她气疯了,这人儿,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要怎么做!
〃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不躲啦!〃怀里的人儿忽然大声答道,夏珏吃惊地看着,只见珍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明眸烟波流转,面颊红霞翻飞。
〃师兄,你放手好吗?珍儿再也不躲了,再也不躲了,你放手好吗?放手好吗?好吗?〃人儿哀哀求告。
夏珏长长地叹息:〃我说过,我放不开了。我不会放手的,珍儿,你的今生、来世我都要了。我要定了!我不会放手的!〃
〃那边、那边有人来了,师兄,你放开吧,好吗?好吗?〃珍儿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哀求之色愈重。
夏珏忽然觉得好笑,珍儿怕羞呢。这王府之中,谁不知道她是他的,有谁不知!可怀中的人儿却在怕呢。她是怕羞,还是怕他?除了那一次,他再没有吓过她,她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怕吗,那他偏偏不放。夏珏星目灼灼,邪魅一笑,满意地看到珍儿在瑟缩颤抖。
夏珏低柔轻语:〃珍儿,你不乖。〃
〃师兄?师兄?你要珍儿怎样?〃远处的人已越来越近,怀中的人儿已惊惶无措。
夏珏不慌不忙,腾出一手,以指尖轻点珍儿的鼻尖:〃说,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怀中人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目含薄雾,轻启朱唇,莺莺低语:〃珍儿是师兄的珍珠……〃
〃叫我珏!叫我珏!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怀中人儿如梦幻般的呓语:〃珍儿是珏的珍珠,永远是珏的珍珠!〃
夏珏大获全胜,惬意非凡,他松开了腰间的圈囿,却又拉起珍儿的小手,迎着来人走去。见霁王在滴翠亭上不但不避、还胆敢上前的除了他那宝贝弟弟,还能有谁!
夏瑛带着小五、小六信步在这芙蕖池畔,怎么这夏末秋初之际,滴翠亭上却是春光无限啊!夏瑛的兴致大好,有景致为何不凑上去看看?待到近前时,他那五哥却松了手、放了人儿,好没意思。不过这已足够他拿来逗笑、打趣的了。
凤目一挑,俊雅的小瑞王爷笑面生花,却让人觉得活脱脱的笑里藏刀。蝶儿已经受够了惊吓,见了瑞王如此,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夏珏握住的手也轻轻颤抖起来。夏珏侧首睨了她一眼,不由得心中升起怜惜之情。他星目微微眯起,警告地眼神扫过对面的三人,然后直视夏瑛的凤眸。
夏瑛摸摸鼻子,思忖了一下,还是不要惹火五哥的好,于是嘻嘻一笑:〃五哥,小弟找你有事。〃
夏珏眼神一缓,温润出声:〃正好我也找你,去翠筱轩吧,姨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