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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添了两个黑眼圈,看起来颇为滑稽,她蹭了蹭苏颜的胳膊以表歉意。
苏颜也不忍心责备蓝月,只是看到蓝月这番憔悴的模样,她最恨的还是自己,眼见着苏颜消了气,蓝月才笑道:“这样也好,睡觉真的好饱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打瞌睡了。”
蓝月很乐观,她已经看开了,但关心她的人却很着急也很心痛,不过却无可奈何。
只听苏颜忧心忡忡道:“你可害死了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姑且不说我在这里待的三天,单看皇上就知道了。”
蓝月戳着食指,表示内疚和抱歉,但她心里确实很难过,司徒绝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是不清楚,半夜睁开眼的时候,经常看到司徒绝守在她的床边,那双眸子虽然疲惫,却锲而不舍,蓝月真的很心疼,虽然她说过好几次让司徒绝多休息之类的话,但他就是不听。
“只要你有一点风吹草动,皇上就担心地不行,看他那副操劳的样子,我都不忍心,毕竟身为帝王,平日还要处理朝务,后面还要照顾你,这不是一个常人可以做的了的。还有那个什么兰泽,他也很辛苦,听说前些日子又出去采药了,只为了给你调制药丸。”
“我知道,但我也很抱歉,我不想拖累他们。”蓝月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的冲动。
苏颜轻轻地戳了戳蓝月的脑袋,生怕一个用力就让她承受不了,她似是责备道:“什么叫拖累?大家都盼着你快点好起来,所以你不能气馁,更不能有这种想法!”
两人说话的功夫,司徒绝又来了,苏颜识相的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冲着蓝月吐了吐舌头。
蓝月知道司徒绝很辛苦,她也知道司徒绝是真的关心她,但她也心疼司徒绝,于是她忍不住责备道:“陛下应该好好休息。”
司徒绝戳了戳蓝月的鼻尖道:“这不也是休息?”
“可是。。。。。。”司徒绝越是对蓝月好,越是让蓝月放不下对方,她真害怕死后会变成阳间游魂,再也不愿意坠入下一世的轮回投胎了。
司徒绝打断了蓝月的话语,他柔声道:“只要看到你,朕就觉得精神百倍!”
蓝月听司徒绝这么说,感到又甜蜜又心酸,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叫她遇上了呢?如果没有那一切的机缘巧合,说不定两人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或许从许多年以前,上天就已经注定了两人的缘分,只是这缘分却是以悲剧收场。
自打爱上司徒绝,蓝月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曾经被亲人抛弃,她的内心孤独而又害怕,既然世间已经没有值得相信的感情,她又何必浪费精力?
这是一种非常消极的想法,直到司徒绝的出现,她的心终于得到了滋润,干裂的心田变得肥沃起来。
蓝月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司徒绝,司徒绝也静静地回望着蓝月,这一刻两人是相通的,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彼此就会懂得。
司徒绝将蓝月拥入怀中,两人就这么彼此相依,看起来好像融为了一体。
“朕不允许你离开,你听到了吗?”
越是真实的感受,越是为以后的失去而感到恐惧。司徒绝不知道没有蓝月的日子他该如何坚持下去,但他知道没有蓝月的日子他一定不会开心。
蓝月听到这话,热泪早已经涌出了眼眶,越来越多的夜晚,她可以看到黑白无常在冲她招手。越来越多的夜晚,她害怕醒来,这个时候,她总是会看到无数的妖怪飘在她的面前,他们或友善,或凶残,总之这不是蓝月想要看到的。
“假如臣妾真的支撑不下去了,陛下一定不要伤心,臣妾希望你好好的,所以如果陛下遇到了心仪的女人,一定要大胆地说出来,决不能委屈了她。”蓝月说的是真话,即便她很心痛,但她更不想让司徒绝不开心。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狐妖很快就会找到,你要相信朕。”司徒绝说的那么迫切,就像一个孩子急切地渴望得到认可一样。
蓝月轻轻地拍了拍司徒绝的后背道:“臣妾相信你。”
司徒绝听蓝月这么说,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松开蓝月的身体,两人又对视了良久,仿佛要把彼此深深地刻在心上。
如今已是五月天,空气中带着丝丝暖意,暖风扬起了蓝月的碎发,司徒绝将蓝月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缓缓地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轻柔,很绵长,舌尖相互缠绕,彼此的爱浓情长都写在了上面,蓝月贪婪的阅读着上面的甜蜜,不舍得松开。
这个吻被一阵轻咳声音打断,两人齐齐停了动作,只见禄海垂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司徒绝和蓝月赶紧松开,彼此整了整衣衫,这才恢复了正常。
司徒绝不悦道:“何事?”
禄海恭敬地行了礼之后,这才低声在司徒绝的耳边道:“陛下,洛水宫出大事了!”
司徒绝冷哼道:“什么大事,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禄海忌惮地望了蓝月一眼,声音仍是低低地,“贤妃在此,奴才不便多说,皇上还是亲眼去看看吧。”
蓝月见禄海一脸难色,于是善解人意道:“陛下,您还是去看看吧。”
司徒绝这才点头应允,他生怕蓝月因此而不快,于是安抚道:“朕马上回来。”
第七十三章 有了孩子?
洛水宫的地理位置极为优越,这里冬暖夏凉,不过因方向偏西,所以专供贵妃享用。
等司徒绝赶到洛水宫的时候,貌似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不过躺在床上虚弱的歌婉却昭示着这一切都未结束。
仆从们换下干净的床单被褥,一路行色匆匆朝着浣洗局去了。他们遇到司徒绝的时候皆是低垂着头,生怕一个抬头便会招来皇上的责罚。
歌婉看到司徒绝来了,那双悲伤的眸子溢满了欣喜,不过她很快就变得悲伤起来,泪水与汗珠混合在一起,让她格外引人怜惜。
“皇上。。。。。。”歌婉挣扎着起身试图行礼,但是身上却重的要命,连带着小肚子都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于是她最终倒在了床上,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司徒绝。
司徒绝取了干净的帕子沾着温水帮歌婉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柔声道:“爱妃躺着别动,你现在身子弱,得好好补补才行。”
歌婉听到司徒绝关切地话语,这些天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泛了上来,不过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她的孩子,毕竟那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所以不用演戏,她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再多补药有什么用?孩子没了,呜呜。。。。。。”
歌婉捂住脸,因为没了孩子,所以她的身子看起来格外单薄,此时她哭得正起劲,肩膀一耸一耸的。
“孩子一定没事,爱妃不要胡思乱想。”
司徒绝将歌婉揽进怀里,虽说他极不愿意做这种事,但歌婉毕竟是一个女人,这种打击对她来说一定不小吧。歌婉心满意足地靠在司徒绝的怀中,热泪滚滚的。
为了证实司徒绝的说法是正确的,他便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御医呢?”
这时一名老御医赶忙站了出来,他恭敬地回应道:“回禀皇上,还好医治及时,娘娘腹中的胎儿保住了。”
“你看,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了,”司徒绝一边轻轻地顺着歌婉的后背,一边扫视着周围垂首的奴仆问道:“娘娘出事的时候,是谁在侍候?”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个侍女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真担心她那双腿作废了,那侍女如今怕的要命,哪里还顾得了腿上的疼痛?
那侍女一边跪着,一边声音颤抖道:“禀皇上的话,娘娘出事的时候,是奴婢在一边侍候。”
歌婉的贴身侍女本是菊花,不过后来菊花染重病死掉了,这才换了一个新的侍女。这侍女名为槐香,原是洛水宫的二等丫头,因为人机灵,颇得歌婉喜欢,所以才提拔成一等丫头。
司徒绝见那侍女抖得厉害,声音便缓和许多,他问道:“当时是怎样的情况?你细细说来。”
这是槐香第一次被万岁爷问话,心里不免忐忑害怕,她双腿软得发酸,不住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怪奴婢侍候不周,才让贵妃娘娘险些滑胎!”
“你把此事详细道来,再求饶命也不迟。”司徒绝勾了勾唇角,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和讥讽,倒不是因为槐香的求饶。不知道歌婉上演这番苦肉计是为了什么?大概歌婉自己也不知道司徒绝从未碰过她,所以这场戏一开始就是歌婉搞错了。
如果歌婉真的怀孕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司徒绝被戴绿帽子了。
侍女忌惮地抬头,不过终是不敢看司徒绝,她只顾着啜泣,却不敢说话。司徒绝见她吓成了那副模样,便笑道:“没事,你尽管说,朕绝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