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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带着质问的语气冲着蓝月吼道:“哀家侄女的身体岂是你这个贱婢可以亵渎的?!”
蓝月并未感到畏惧,她内心坦荡荡,所以眸子格外澄澈,她铮铮道:“禀太后的话,臣妾并非亵渎宸妃的身体,只是臣妾不想让宸妃死的冤枉。”
太后挑了挑眉尖,冷冷道:“哦?是吗?”
蓝月咬了咬下唇,点头应是。司徒绝看着太后咄咄逼人的模样,恨不得把那个老女人狠狠地惩戒一番,只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太后继续不屑地问道:“那你观察到什么了?”
蓝月的内心摇摆不定,不过她查不出什么端倪,只能如实禀告,“宸妃确实是自杀。”
太后冷扬着眉角,但她的目光根本不屑在蓝月的身上停留,“哀家最讨厌妄自尊大的人,不过不知者无罪,哀家也不能太过苛刻,但惩罚还是少不了的。”
蓝月直视着太后,并不退缩,她恭敬地行了礼,“臣妾愿意接受惩罚。”
司徒绝本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蓝月一道冷然的目光制止了,正纳闷蓝月为什么对他这么冷的时候,歌婉的身体又凑了上来,她若有如无地摩擦着自己的身体,让司徒绝没由来的一阵厌恶,尽管司徒绝若无其事地推开了歌婉的身体,但蓝月仍旧视而不见,并且对他作出一副万年寒冰的表情。
蓝月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那微笑就好比那寒冬的阳光,没有一丝暖意。太后满意地望着屈服懦弱的蓝月,施舍似的傲慢道:“既然你这么懂事,那哀家也不能责罚得太过,否则就显得哀家多么小气似的。”
蓝月把头垂地更低了,但她却保持沉默。在她拿不出强有力的辩词的时候,太后说她是错的,那她就是错的,更何况她的错有目共睹,所以没人能帮得了她。当然,蓝月也不祈求谁能帮她,只是她看到歌婉对着司徒绝那一副狐臊样子就特别不爽。
太后将目光落向别处,她的眼睛哭红了,看起来像是发疯的兔子,但她极力把这种疯狂压在心底,尤其是她不敢去直视地上那覆着白布的尸体,就在那里昭示着她的罪孽深重。
“三十杖,也够轻了,”太后压低了嗓音,不过很快她便来了精神,可她的声音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下去,重打三十杖!”
门外跳进两名身高马壮的侍卫,他们正欲架住蓝月的胳膊,却被蓝月一个清冷的表情镇住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蓝月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司徒绝受伤似的脸庞,别过头,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自己会走。”
两个侍卫羞臊地满脸通红,他们尴尬地将胳膊收回,只道一句,“小主,得罪了。”
画梅从门外冲了进来,刚才她跪在地上,把拳头攥的紧紧地,内心像是在打鼓,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没什么用,但人的保护欲是强烈的,当看到自己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时,即便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也不在乎。
画梅一下子抱住蓝月的大腿,哭着哀求道:“不要啊,小主!不要去啊!”
那板子不是普通的板子,上面布满了刺钩子,一板子下去,就会皮开肉绽,如果是三十板子的话,那不就得打死了?
蓝月厉声道:“画梅,松开我,难道你想违抗太后的旨意吗?”
画梅将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她转了方向,然后对着太后不住地磕头,“求太后放过小主!求太后放过小主!”
画梅不住地磕头,像被施了魔咒,蓝月都阻止不了,太后冷冷地看着一仆一主,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场景,不过她的表情很快就沉了下去,太后的语调微微扬着,但她的语气抑扬顿挫,十分有力度,“你的意思是,哀家错了?”
画梅原本咚咚地磕着头,此时听到太后这么说,当即停了动作,她抬起红肿的额头望着太后的裙角,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尔后画梅又好似着魔似的对着冰冷的地面不住地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哀家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太后前一刻的声音依旧柔和,不过下一瞬间声音却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拉下去,重打五十杖!”
画梅的身子一抖,五十大板!这么打下去的话,估计她也活不成了,不过为了小主,这点痛算不了什么,画梅先是谢了太后的不杀之恩,然后泪眼汪汪地望着蓝月,哽咽道:“奴婢无用,没能保护小主,奴婢无用!”
蓝月握着画梅的手,哽咽得呼吸困难,画梅是她的姐妹,如今她犯了错,连带着姐妹也跟着自己受罚,此时她的心里犹如五味杂瓶。
还未等蓝月说些什么,画梅便被侍卫无情地拖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啪啪的刺耳声音。
太后蹲下身子,望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慈爱道:“哀家那么爱你,今天的意外便是哀家送你的礼物。”
忽然太后压低了声音,“不要怪姑姑狠心,你安心地去吧。”
时间好像一个面团,它可以随意地被拉长或者缩短,蓝月觉得此时此刻,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长得看不到尽头。不知过了多久,啪啪的声音停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过后,门外便进来了两名侍卫,他们拱着身子道:“小主,请吧。”
蓝月镇静地点了点头,她随着侍卫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向前,那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蓝月行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不过光明越来越近了,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他的眸子是那么璀璨,好似辰光,蓝月停了停步子,不过很快,她便从容不迫地与司徒绝擦肩而过。
蓝月趴在平实的木板上,四肢被粗糙的麻绳捆了个严实,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木板子落了下来,钩刺扎破了衣物,刺进了肉里,不过只是一板子,便让蓝月的裙子染成了红色,那疼痛撕心裂肺。
蓝月疼得想要呕吐,但胃里空荡荡的,下面泛起一阵酸水,蓝月闭紧了嘴巴,把那酸的发苦的液体咽下去,直到后来,疼痛变得麻木,蓝月的下唇早就被咬烂,但唇上的疼痛远远不及板子的疼痛来得更痛、更直接,所以蓝月根本察觉不到唇上的疼痛。
蓝月觉得自己好累,她好想睡觉,好想就这么一睡不起,就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一桶盐水泼了下来,麻木的疼痛瞬间变得尖锐起来,执邢的侍卫并未因此而减轻力度,所以蓝月很快又昏了过去,不知如此反复了几遍,耳边终于变得安静起来,蓝月抬眼望了一下天空,只觉得阳光是那么刺眼,寒冷侵袭着她的身体,蓝月再也撑不过去,终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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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毒虫蛊
在蓝月最寒冷的时候,她多么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够陪伴着她,那怀抱就是她唯一的支点,是她在世间割舍不断的留恋。
昏过去的蓝月不知道外界的吵闹,她成了天边的仙子,随时都会飞向自己的归宿,若不是掌心那一抹温暖以及坚实的怀抱,恐怕她早就撑不过去了。
司徒绝抱着蓝月冰冷的身体,一路狂奔,寒风打在他的脸上,好像刀子刮过脸颊,但脸上的疼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当他看到蓝月满是鲜血的昏在那里孤独无援的时候,他多么想给自己一巴掌!
蓝月睁开眼睛,弱弱地喊着司徒绝的名字,阳光那么刺眼,她可以看到司徒绝脸上的汗珠以及苍白的唇片,司徒绝焦急地看着蓝月,心痛写在脸上,他还没来得及给蓝月更多,所以她不能这么死去!
蓝月听不到司徒绝对她说些什么,她只能看到对方张合的唇片,不过很快,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没了,蓝月再度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一觉似乎很漫长,蓝月的世界里有很多颜色,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人,他们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在梦中,蓝月看到了画梅,她那么急着奔跑,蓝月喘得很急,但还是追不上。
画梅像是一只鸟儿,愉快的跑遍山头。明明是冬天,山野中却开满了鲜花,蓝月站在山头,嗅着漫山遍野的花香,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哈哈。。。。。。”银铃般的笑声传过来,蓝月扭头望去,只见画梅着了一袭白色的长裙,好似美丽的仙子。
“画梅,你怎么在这里?”蓝月睁大了眼睛,画梅是她梦中的色彩,难道这是梦?既然是梦,为何这一切都这么真实?连花香都是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