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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寐,不得无礼。”虽然声音平和,不过却让车夫没了脾气,但他仍是一脸敌意地盯着蓝月。
不过蓝月也毫不在乎,她坦荡荡地盯着车夫,“顾寐,倒也符合你的喜好了。”
是呢,驾着马车都可以睡得着,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很快,马车里没了动静,虽是一层薄薄的车帘,却把车里车外成了两个隔离的世界。
有了主子的警告,车夫不敢造次,他只是瞟了蓝月一眼,尔后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马儿受了催促,嘶鸣一声紧接着撒开蹄子跑。
蓝月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那人的话语,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呢?等她抬头再去看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她急忙转身,却见马车正好消失在街尾处。
拜托,倒是等等她啊!蓝月追上前,毕竟人力比不上马力,更何况蓝月追到一半才想起今晚的目的,于是中途收住脚步,这才返回原来的地方。
不过她等了一个晚上,眼瞅着月亮越来越淡,曙光越来越浓,太阳从东方跳了出来,可是蓝月仍是没有任何收获。非但如此,她还被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这会子正发着烧,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衾,旁边放着一碗早就凉了的白开水。
生病了却没人照顾,这确实令人困扰。没了法子,蓝月只得自己照顾自己,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其余时间蓝月都是在床上度过。
约莫躺了两日,蓝月的烧总算退了。虽然心急,但身子最重要,所以蓝月又在床上躺了两日,身体才算好得彻底。
伸伸腰、蹬蹬腿,身子还算灵活,蓝月决定今晚行动。不过天公不作美,今天是个阴天,月亮掩埋在乌云后面,整个世界漆黑一片。
屋里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蓝月满意地望着镜子里那张粗犷的脸庞,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醉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蓝月决定发挥自己无与伦比的易容术,所以镜子里这张脸庞便是自己技术的完美展现。
至于她男子一般健硕的体格则是靠塞棉花来完成的,如此看起来既不文弱,又能御寒,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行动起来困难得多,不过好在棉花没那么重,但关节稍稍挤压就会变形,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非常容易露出破绽。(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蓝月决定选择另一个地点推销自己,所以她从这条街晃到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更加萧条,大部分房屋都被拆掉了,只剩几间房子还顽强地挺立在那里。这种地方最容易发生杀人绑票事件了,蓝月的神经高度紧绷起来。
一抹黑影像是厉鬼索命般冲向蓝月,他手中亮着明晃晃的大刀,不过还未等他靠近蓝月,数枚银针便插进了他的喉咙。蓝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出手,但是条件反射很难控制,除非把自己的手剁掉,但是她又不能下狠心把自己的手剁掉,如今只能委屈第一个试探者了。
万一他们只是纯粹的杀人怎么办?望着那锋利的大刀,蓝月忽然感到一阵心寒。好在她及时出击,否则自己早就拜倒在对方的大刀下了。
其他人看到蓝月不好对付,于是决定放弃这个对象。待蓝月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街角处,那些人才将隐藏在暗处的马车驱赶出来。
蓝月数了数,加上自己不小心杀掉的那一个,总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似乎不在乎伙伴的意外,他们点亮了油灯,将数个麻袋转移到车上,那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人,趁着他们搬运的功夫,蓝月赶忙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黑乎乎的,脚下还软乎乎的,忽然车帘被掀开,蓝月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重物便落了下来,这又是一个麻袋,蓝月好容易把脑袋从麻袋中挤了出来,又一个麻袋落了下来,还好她闪得及时,否则五官就被砸平了。
待收拾妥当,两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而蓝月的身上压着不少麻袋,好容易待蓝月探出脑袋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鼻尖却传来一阵异香,等蓝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恶心的男人
耳边传来水滴落地的声音,蓝月揉了揉沉痛的额头,却发现手腕被铁链拴住了。
这是一个地牢,不时有水珠从上方落下来,草铺又冷又潮湿,而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饶是如此,整个地牢仍是十分昏暗。
蓝月身边也有不少年轻男子跟她的处境一样,他们的四肢被铁链束缚住了,此时他们正紧紧地缩成一团,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死神正在不远处向着他们招手,这是一条没有退路和分叉的道路,而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向死亡迎上去。
当人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时,神经会变得格外敏感,而那水滴有节奏的落地声,却像是距离死亡的倒计时。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了,这些年轻男子抱得更紧了,不过其中也不乏勇敢的人,譬如蓝月。
在死亡面前,生命是既坚韧又脆弱的,所以有的人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时,就会拼了命的豁出去。有一名男子冲了上去,即便冲不出去,这些害人精解决一个是一个!
为首的斗篷男缓缓上前一步,而那名男子却在这个空当即将冲上前,其他人见这种情况,也有几名蠢蠢欲动者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不过还未迈出脚步,那名男子便倒下去了。
一切来的太快,斗篷男收回斗篷的时候。那男子还是站着的。而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斗篷男若无其事地经过,双脚轻轻扫了扫尸体。那男子跪着的上身便断成了两截。
本是站立起来的几人全都悄悄地蹲了下去,而还未等他们的屁股触着地面,几名身着斗篷的男子早已将他们拽出了门外。这些人的脸庞隐藏在肥大的帽子底下,不过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残酷气息。
为首的斗篷男用食指抬了抬帽檐,虽是如此,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不过那唇角却微微扬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整了整帽子,斗篷男的手指缓缓扫过数个人。凡是被扫到的人皆被带了出去。任他们歇斯底里地求饶也是毫无用处,即便躲过了今日,也不过是暂时安全,而那被推远的死亡还会缓缓地靠近。而在这绵长的沉默中,他们一面怀着对生存的渴望,一面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不过恐惧却让他们忘了反抗,他们,只能等死。
狭窄的空间充满了鬼哭狼嚎,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释放心中的恐惧,即便他们打算落地生根、屁股蹲地,那些残忍者也有很多办法对付他们。其中最高效的便是用脚把他们一个个踹出去,所以那些人便一个接一个像圆球一般被踹了出去,而那落地的声音彼此间隔得也非常有节奏。
门外专门有人负责点人数。只见他像点小猪似的把站成一排的人点了一遍,待点完了,却发现还差一个。
斗篷男将目光在剩余的人群中扫过一遍,不过那些人皆是把头扭向一边,唯恐被点到。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但此时一名眼神明亮的男子吸引了斗篷男。而蓝月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斗篷男伸出手指。就在指尖即将落在蓝月那边的时候,却忽然将手指调转了方向,继而将食指落在蓝月旁边的一名男子身上。
那男子死乞白赖地抱住蓝月的大腿,却被斗篷男一掌劈了麻筋,等那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被那些人架到了死亡的队伍里面。
蓝月将目光落在那哭得凄惨的男子身上,却未发现斗篷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斗篷男扬了扬唇角,只是帽子将他的脸庞遮住了,唯独唇角的笑容在那暗影中显得阴暗分明。
斗篷男指了指蓝月,身边的男子却为难地在他耳边低声道:“之前男人多,不容易发现,如今男子越来越少,恐怕会引起主子怀疑。”
斗篷男不悦地望了那男子一眼,对方便不敢再做声,他只得上前将蓝月从人群中拖拽了出来。
不是说人数已经够了吗?蓝月迷迷糊糊地混在队伍最后,而旁边就是刚才指点江山的斗篷男。不知道为什么,蓝月总觉得斗篷男的目光不曾离开自己,不过当她回头去看斗篷男的时候,对方又转移了视线,所以她根本无法抓住。
穿过层层把守,一干人在众多黑衣斗篷男的护送下终于出了地牢,外面的空气干爽凛冽,饶是如此,也比地牢里的污浊空气好得多。
眼前是一片荒败的草丛,一条幽静蜿蜒向前方,黑夜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会将入侵者撕个粉碎。
但当面前出现了分岔路口的时候,蓝月却被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