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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指与鞑子国相邻的那座高山?”
魏离颔首,“沧澜山有一奇物,名为犀兰草,生于雪山之巅却万年常绿,用作药引有起死回生之效。”
我道:“是因为沧澜山太险,所以魏大夫才不愿告之?”
“非也。”魏离道:“这世间,但凡是珍宝奇物,想要得之定少不了涉险,犀兰草太过珍贵,长于雪山之巅且其周围有两条雪蟒守护。这两条雪蟒是剧毒之兽,一旦碰之,五步之内必死。”
我听得却是一喜,“我不怕。”
魏离道:“所以我刚刚我才说,这方法于你而言不难,那两条雪蟒对你并无任何威胁。只是你可有把握能一人攀上沧澜山?”
我坚定地道:“我不怕,我可以的。”
魏离道:“他若是晓得我告诉你这方法,我的药草院子怕是会不保了。”他又道:“你先服几天的药,看看我这药方子能不能压制住,若是效果不错的话,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去沧澜山一事。”
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做申论的真题做得快要吐了……还是写文有爱呀。
捂脸,我对不住那些强烈要求虐男主的童鞋,写到这里我发现我不忍心了TVT
☆、55第二十一章
魏离的神医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服用了好几天的药后,我脑子里的声音也渐渐地消失了。我心中暗喜;趁顾安去主持锦门事宜的空隙;把魏离叫了过来。
我道:“魏大夫的药很好,这几日再也没有出现过那道声音。”
魏离伸手替我把脉;片刻后他沉吟道:“那么你这几日可有觉得心烦气躁?”
我细细一想;回道:“没有,一切如旧。”当初在魔门我都能心平气和地和宇文墨泽相处了一年多,现在就算心烦气躁,估摸着我也能压下来。我急切地道:“我爹的事不能再拖了,越快解决越好。魏大夫,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魏离从衣襟里摸出一张羊皮纸和一个白瓷瓶,“这是去沧澜山的地图和一个月的药。”
我感激地道:“多谢你。”我收起地图和白瓷瓶;此时魏离轻声地叹了句;“其实若是能由他护你去沧澜山,那必定是万无一失。只是……”
我接道:“我明白的。”
以顾安的性子,他不会容我去涉险。我晓得魏离为何不愿将方法告诉顾安,若是顾安知道后,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取犀兰草。
且……我不想欠他人情。
若他因取犀兰草而身中剧毒,那么待阿爹醒来时,就是我和顾安牵扯不清之际了。
魏离又道:“你想怎么瞒着他离开锦门?”
我道:“此时还需魏大夫帮忙。我……”外边有声响传来,我连忙打住,对魏离做了个口型,他回来了。魏离配合我,道:“我明日再来诊脉。”
我颔首,“好,麻烦你了。”
顾安推门而进,魏离也从案前起身,笑吟吟地对顾安说道:“药效不错,你可以放心了。”他背起药箱子,“我先回去,有事再唤我过来。”
|‘文|魏离经过顾安身边时,顾安忽然开了口。
|‘人|“你……”
|‘书|魏离停住脚步,侧过脸看他。
|‘屋|顾安的眸色深沉,良久他道:“……锦门后边的山头也有个园子,你可以去看看,里边种了不少药草。”
魏离走后,顾安在我身边坐下,案上也多了个如意纹珐琅食盒。他道:“厨子新做的甜食。”他打开盒盖,捧出了几碟甜食,卖相颇是诱人。
他又道:“你昨日写的家信我已是让人送去飞花山庄,约摸五日阿娘就能收到了。”
我蹙着眉道:“是我的阿娘,不是你阿娘。”
顾安抿唇,沉默了会后,他温和地同我道:“厨子说这碟糕点唤作桃粉圆子,晚晚你要尝尝么?”看着眼前的糕点,我突然没有了食欲,只觉烦躁得很。
“不尝,你自己尝。”
话音一出,我顿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我抬眼看向顾安,他眼里有惊愕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他仍是很好脾气地道:“好,我尝尝看。”
他吃了一块糕点,“很甜。”
我心中不由来地却是有些恼火,我知是我不对,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控制得了。我蓦然一惊,莫非这就是魏离所说的心烦气躁?
。
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和顾安说话时也是相当注意。在魏离面前,我也是表现得很正常,不让他察觉出一丝一毫我的情绪。
我担心魏离晓得后,会不愿帮我。
只是原本和魏离约好明日再谈沧澜山一事,但顾安这几日一直是寸步不离。我压根儿无法和魏离私下里说话,我想了不少法子支开顾安,可他却总能在一刻钟之内回来。
这么短的时间,我和魏离说不了多少话。
我心急如焚,连带着看顾安也愈发地不顺眼,甚至觉得房里的每一样事物都碍眼极了。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因为我心如明镜,我才如此地纠结和矛盾。明知自己不该如此,可是整个人都控制不住,这种无奈的感觉让我有些头疼。
我躺在床榻上,暗暗地告诉自己莫躁莫急,会好的。
有人轻敲了下门,“晚晚,是我。”
听到顾安的声音,方才难得压下去的烦躁又上来了。我深吸一口气,从床榻上坐起,声音颇是压抑,“进来。”
顾安道:“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所以把晚饭带了过来。”他点亮了案上的铜灯,抬眼看我,“怎么脸色这么差?”
忽有惊雷炸响,我看向窗外,春雨淅沥淅沥地下了起来。
我道了句:“下雨了。”
顾安接道:“今日的天一直都是昏沉昏沉的,本以为下午就会下场雨的,没想到竟是拖到了夜晚。”
“是么?”
“嗯,你睡了一整日,现在还觉得累么?”顾安把食盒里的饭菜都端了出来,我道:“不累了。”本来就不累,躺在床榻上只是个借口。我想着睡下了就不会烦躁,没想到醒来后心里更加不舒服。
顾安问我:“现在用饭?”
我道:“我不饿。”
顾安说:“你一整日未进食,还是先喝碗汤,暖暖肠胃吧。不然等你真饿起来再进食,恐怕会伤了肠胃。”我瞧见食案上有一盅汤,他倒出一小碗,捧到床榻边。
“是冬瓜薏米汤。”
我觉得我心中有个恶鬼,而一见到顾安,恶鬼就开始膨胀,他一开口,恶鬼就完全占据我的身体,像是宇文墨泽那样控制着我。
“顾安,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我不想吃任何东西!”
“我不想见到你。”
“一见到你,我就烦躁。”
……
恶鬼打翻了汤碗,烫热的汤水溅了一地,我的手指微微地有些疼。
那一刹那,我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飘在上空看着面目狰狞的我在恶狠狠地对顾安说话。我百般着急,呆子,我不是故意的。
可偏偏这话却无法说出来。
顾安也不顾自己湿了的衣衫,反倒是着急地问我:“有没有烫到?”
我回神,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又看着一脸紧张的顾安,心里的恶鬼突然消失了。我摇了摇头,“没有。”我张嘴,“我……我……”
顾安轻声哄我,“晚晚莫躁,我会很快寻到方法,解除掉宇文墨泽的命令,到时候你就不用服魏离的药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我能理解你。只是你一整天都没进食,我很担心。所以现在先喝点汤,好么?”
我道:“好。”
顾安又给我重新倒了碗汤,我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时,顾安拿了扫帚和抹布进来,清理了地上的碎片和汤汁。他再次回来时,我已是喝完了一整晚的冬瓜薏米汤。
他问我:“有食欲了么?”
我点头,下塌的时候,顾安动作迅速地将青底缎面的绣花鞋放至我脚下,“地板还没擦干净,往那边走。”
我坐在食案前时,是背对着顾安的,我边看着外边的春雨边用着晚饭,许是肚子饿的缘故,一桌的菜肴我用了大半。
我拿帕子抹抹嘴,转过头来时,却是发现顾安赤着脚在地上来回的行走。
我诧异地道:“你在做什么?”
他一笑,“你平日里总不爱穿鞋,若是被没扫到的碎片扎到,会很疼。”
我怔楞住了,心里头似是有什么被狠狠地撞了下。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两脚的动作也在继续,他几乎要将整个厢房都走光了,来回好几次后,他松了口气。
他穿上鞋袜,含笑问我,“还想吃甜食么?厨房里有,你要的话,我去给你拿过来。”
我轻声道:“你过来。”
“什么?”
“你过来。”
他走到我跟前,我抱住了他。他紧张兮兮地问我:“晚晚,是不是又觉得心里烦躁?要不你打我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