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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想与他再续前缘,感情此事,实在累人。且我是人造人,此生与孩子无缘,如此独特的体质,倒不如孤独一生算了,也免得哪天祸害了别人。
我现在只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道:“若阿爹重新活过来了,晚晚愿意再给我机会么?”
他的固执让我没辙,我低声叹道:“再说吧。”
。
顾安送我到贼窝时,刚好过了半个时辰。
我重新戴上了面纱。
他低声道:“里面都是这几日被抓来的无辜百姓,我估计宇文墨泽快到了。在他到之前,我会在附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我颔首。
他又道:“晚晚,你保重。”
“嗯。”蓦然想起之前顾安慌神的模样,我有些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只是这个念头在脑子一转,最终却是开不了口。我心想,还是罢了,都决定了不要再续前缘,此时问这些也没有必要了。
我进去后不久,果真如顾安所料的那般,宇文墨泽很快就到了。
他见到我时,面上竟是有些慌张。
他抱住了我,我闻得一身的血气,他浑身颤抖着,我听他像是呓语一般,“妹妹不要离开哥哥。”我微怔,他却是抱得我愈发紧了。
遥远的天边,我见到有道黑影离去。
我知道是顾安。
我轻轻地扭了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但他的手臂仿若铜墙铁壁一般,我丝毫也撼动不成,我只好无奈地说道:“哥哥,你抱得我很难受。”
话音未落,宇文墨泽倏地松开我。
他眯眼上下打量我,“有没有人伤你?”
我道:“没有。”
“可有人见过你的真容?”
“没有。”
他捏住我的手心,“以后半步都不许离开哥哥。”他的眼神又阴戾起来,“把这个贼窝给本座铲平了!贼头子带回魔宫,传令下去,务必要折磨到本座归去之时。”
我瞧了眼,那贼头子此刻已是半死不活的。
不过以宇文墨泽的身手,想必之前并未出全力。
云裳不知何时出现,她目光闪烁着,语气愧疚地道:“阿泽,都是我不好,让顾姑娘受惊了。”
宇文墨泽冷冷地看她一眼。
云裳又道:“既是寻回了顾姑娘,我也不多作打扰了。告辞。”
宇文墨泽没有吭声。
。
历经大半月,我总算是回到了飞花山庄。
宇文墨泽欲要我同我一道前去,我连忙道:“哥哥万万不可。”
“哦?”他挑眉,“为何不可?哥哥倒想知道妹妹到底是如何被飞花山庄捡到的,且说不定阿爹当年的死因在飞花山庄也有迹可循。”
我自是千万不愿让宇文墨泽跟我一道回飞花山庄,阿娘对宇文墨泽定是恨之入骨,若是见到了宇文墨泽,万一两个人发生冲突,宇文墨泽发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且我心想着,阿娘一日不说,我便一日是阿娘的亲生女儿。
但这些原因,我不能同宇文墨泽细说,只能再次使出杀手锏,我主动抱住他的手臂,声音也是轻轻的软软的,“哥哥,妹妹许久未回飞花山庄,想好好地叙旧。哥哥,你就让妹妹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只许逗留半天。”
我生怕宇文墨泽会反悔,赶紧点头。
飞花山庄外守着两位的仆役,他们瞧我了一眼,眼里分明是陌生的目光。我这才想起,这一年多来,我容貌大变,等会怕是要好好地与阿娘解释一番了。
我轻咳一声,声音里泛着激动。
“阿石,阿竹,是我。”
我样貌虽变了,但声音未变。阿竹诧异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是是大小姐!”阿石也是喜出望外,“啊,夫人!庆叔!大小姐回来了!”
我听得阿石的余音回荡,眼眶不由得泛红。
这是我住了二十年的家。
我是飞花山庄的人!
我穿过院子时,刚好见到庆叔扶着阿娘急急地走出,身后跟着的还有一大堆的人。一年多未见,阿娘消瘦不少了,鬓角上华发生,整个人宛若老了十岁一般。
我心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阿娘!”
“晚晚!”阿娘抱住我,她声音发颤,“阿娘的好女儿,乖晚晚……”
我听得眼泪直流。
“阿娘,女儿不孝。”
小香也是红着眼眶,泪珠子一颗一颗地蹦跶下来,“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庆叔此时道:“这里风大,大小姐回来了,我们进屋再说。”
阿娘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望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好似一眨眼我便会不见。进了大厅后,阿娘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我听顾安说,宇文墨泽那魔头不愿放你走,阿娘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能再见你了。”
我拍着阿娘的手背,只道:“我在魔门过得不差,宇文墨泽待我很好,今日也是他特地让我回来的……虽是只有半日,但也胜于无。”
阿娘凝睇住我,她道:“晚晚,阿娘只剩你一个女儿了,只要你安然无恙的便是阿娘最大的愿望,阿娘这一年多也想通了,只要你能保得住性命,即便是活在仇人身边那也是好的。”
小香忽然“咦”了声,“大小姐,你你怎么一直戴着面纱?”
我道:“这一年多宇文墨泽一直让我服用各种药物,以至于我如今的样貌有些改变……”我摘下面纱,听得小香倒抽了一口气,我又道:“戴面纱也只是迫不得已。”
庆叔道:“夫人,到歇息的时间了……”
阿娘道:“难得晚晚回来。”
现在不过是刚到下午,我很敏感地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我急道:“庆叔,阿娘怎么了?”
阿娘笑道:“我没事,就是近年来身子不大好,总是觉得困。晚晚不必担心。”
庆叔轻声道:“夫人还是先去歇息吧,左右就个半个时辰,您醒来后大小姐还在呢。若是因此弄出病来,想来大小姐也会不安心的。”
我也道:“嗯,阿娘先去歇息吧。”
待小香扶着阿娘去歇息后,庆叔叹了声,面色颇是严峻。
“大小姐,请跟我来。”
☆、49
第十五章
庆叔领着我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我微怔,问道:“庆叔;这里不是以前为夭折的兄长所备的院落么?”
庆叔叹了声;“大小姐您看看。”庆叔推开了门,我站在门槛外;抬眼一望;不由怔楞在地。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榻案皆是倒了一地,仿佛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剧烈的争吵似的。
“这是……”
庆叔道:“庄主去后,夫人大受打击,从沉默不语郁郁寡欢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直到后来休养了半年方是恢复正常了,也如同往常那般有说有笑的;只不过身子却是变差了;每隔一两个时辰重要犯困,若是撑着不睡,定会病上好几日。”
“这里都是阿娘……”我心里隐隐作痛,话也说不出来。
庆叔颔首,又是轻轻一叹。
我道:“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庆叔道:“大夫来开了不少药方子,夫人用后也的确是有所好转。大夫说只要夫人放宽心,凡事看开些,这病总会好的。”
若非是庆叔告诉我,我今日见到阿娘也不知过去一年多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晓得阿娘这是心病,若是阿娘晓得阿爹未死,如今只是昏迷不醒的话……
我刚想告诉庆叔,庆叔又道:“大夫还道要切记,夫人是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心中咯噔地跳了下,我明白阿娘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魏离也说阿爹病情难测,若是……若是阿娘刚晓得阿爹未死,不过几日阿爹又再次……
我不敢想下去。
庆叔此时道:“若是可以的话,大小姐尽可能多回来陪着夫人吧。今日见到大小姐,夫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微微一顿,庆叔面有愧色,“都怪我年少不努力,不曾勤练武功,不然大小姐今日也不用如此受苦。”
我道:“庆叔不必自责。”想起一事,我沉吟片刻,声音也轻了起来,“说起来,庆叔在飞花山庄也待了数十年,我以前听阿娘说,庆叔以前是阿娘的护卫?”
庆叔似是有些诧异我会说起这些话来,怔楞好久才道:“大小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我跨过门槛,进了屋子里,扶起地上的一张小藤椅。
庆叔忙道:“大小姐,我来,莫要弄脏了衣裳。”
我道:“我以前曾听山庄里的仆役提过,我出生后不久替阿娘接生的产婆便离开了人世。”
庆叔目光一闪,“大小姐今日好生奇怪,怎么尽提些往事?”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庆叔,“庆叔是知道实情的,对不对?”
从我晓得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后,我便一直在想,既然我是收养的,那为何阿爹不能再另收养一人来继承飞花拳法?除非爹娘压根儿就不知道实情。而偌大的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