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潇关了电脑,好脾气地说:“好,我不顶你,说说出什么事了吧。”
“别提了,遇到一神经病。”宁一烦躁地挠头,钻石耳钉发出华丽的冷光,“一马路杀手开了辆宝马X5跟开驴车似的,一直堵我前面晃晃悠悠的走。在交叉口都变绿灯了他还不动弹,我按下喇叭探头吼了一嗓子,谁知道他存心报复还是怎么着了,直接挂了倒挡,和我死磕来了。”
景潇笑道:“拿宝马X5和你死磕也太有奉献精神了吧。”
“谁知道呢,智商落家里没带出来也不好说。辛好我反应快,一看他冲着我就来了赶紧往后退,结果……”
景潇接道:“借过你就和后面的车亲密接触了。”
“操,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损失费可得找宝马赔呀。”
“废话,好歹他开的是宝马,不找他赔谁赔。长的人模狗样的智商跟猪似的,还跟我说幸好我反应快,躲开了他,这两辆车的修理费也没有修理宝马的贵,说我替他省钱了。还搁那一个劲谢我。你说他会不会撞到脑子,不能要我负啥责任吧?”
景潇把服务生刚端上来的拿铁递给宁一,“他都这智商了,你怎么不多敲一点?”
“操,景潇钱多少是多呀,那么大金龟你都钓上了,还跟我在这算计这点小钱。丢人不?”
“别提那金龟了,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的。”
宁一两眼放光凑近了问:“怎么了,真照你公证婚前财产了?”
“滚,江十七让我跟他回家见家长。”
“妈呀,这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江十七还真是非你不娶了。”
景潇皱着眉头,挣扎了半天憋出几个字,“关键是我不敢去呀。”
“啊,哦,我明白了,你是害怕江林沣他妈吧?”
景潇点头。
宁一喝着拿铁皱眉思索,方下辈子语气也颇为沉重,“也难怪你害怕,杨古他妈都是巫婆级别的了,江林沣肚子里的坏水比起杨古只多不少,你说江十七他妈得是什么样呀?”
景潇摇头,脸色昏沉沉的,“不知道呀,我就怕我这点道行,现在接不住他老人家的一招半式。”
“景潇,你说你这怕东怕西没有把握就不做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了还能叫性格吗?”
宁一拿起景潇放在桌上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姐懒得和你废话,就两条路,死活不去和硬着头皮去。”
“我倾向于选择前一种。”
“前一种的后果就是你和江林沣早晚得完。你瞪我也没用,你想想,他都这么认真了,你还吊儿郎当的,他容得下你吗?”
景潇委屈地说:“我怎么不认真了,我就是太认真了才不敢去。”
“景潇你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
景潇的第二杯咖啡也喝完了,挥手叫来服务生,“给我也来杯菊花茶来降降火。”
在服务生热情欢送的目光中,景潇和宁一走出咖啡厅。
天色渐暗,下班的高峰期已过,因为不是周末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倒是灯火明亮的饭店里人影绰绰,饭点到了。
秋风吹过,景潇一阵颤抖,侧头问宁一,“去找个地儿吃饭吧。”
宁一从包里抽出花里胡哨的披肩披上,甩了下头发,“你还有心情吃饭,赶紧回家跟江十七谈判去吧。”
景潇摇摇头,“我不回去,我今晚要上你家避难去。”
“景潇我告诉你,你越躲江林沣的气就越大,你死的就越惨。横竖都是一刀,你不如勇敢点直接上,姐看好你。”
景潇不满地看着宁一,“有你这么劝人找死的吗?”
宁一把景潇拖到道边伸手拦了辆车,把她塞进去报了地址还不忘嘱咐司机,“中途不准停车,她要是想跳车您也甭拦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保证没有人追究您的责任。”
“宁一,鼎峰国际今年最佳员工非你莫属。”
“行,别忘了提醒江总给我发年终奖。”宁一关上车门。
下了车,景潇仰望江林沣家的窗户,没有灯光,于是大喜。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哈根达斯,脚步也轻松起来。
开门进屋,甩掉鞋子,直奔冰箱。
哈根达斯的每一个味道,包括冬季限定,景潇基本都吃过,到最后还是觉得香草的好吃。对于这个小爱好她没有特别的说过,但是昨晚江林沣开车路过超市给他兄弟买雨衣的时候,顺道给她买了一盒哈根达斯,恰好就是香草味儿的。
巧合吗?
景潇赤着冰激凌,想起以前听过的八卦,说某某美女拜倒在江少的鲜花珠宝攻势之下,说江少为某某明星一掷千金购置豪宅……一方面江林沣却是有不着调的漂泊欲望,另一方面也算是他故意为之。他弃政从商,但是出身摆在那里户籍无法更改,有多少只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虽然他没有踏足政坛的心思,但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欢瞎寻思揣摩别人的想法,难保不会有人揣测他这是欲擒故纵,终有一日会以商贾之身跻身政坛。所以江十七甘心败坏自己的名声,就是告诉防着他的人,他醉心声色犬马无心恋战,只想安心从商。而这样一来,政坛上或许会成为他的敌人的人,为了把他留在商界,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他。所以说,这么多年来,江总在商界顺风顺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现在,人们看到的只是花名在外的江少似乎改变了,大有浪子回头的架势。
江林沣放弃了金钱攻势,而是用真心和景潇相处,景潇明白他的这一举动将会唤醒很多人对他的警惕和防范之心,而这将会给江林沣带来多少麻烦,景潇也不知道。
景潇能想到这些是她心机不浅,她也知道别想从江林沣嘴里听到丝毫透露,他为她付出良多也牺牲良多,却只是默默地在做,没有打算让她知道也觉得没有让她知道的必要。
在江林沣看来,男人就应该如此承担。
相识至今,江林沣送到景潇最大的一份礼就是去鼎峰国际的那个设计项目,设计费共计人民币20万,还是税前的。
然后就是前些日子送的那些杯子,除去了那六个名家之作之外,景潇闲暇之余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其中有几个杯子更加有名,更加值钱,对着电脑脸不由得笑开了花。
身份上亿的江少,会记得她喜欢吃香草冰激凌。
花名在外的江总,会为了她放弃大片花海。
言辞犀利以毒舌闻名的江十七,会被她气到一言不发。
习惯漂泊的江林沣,会要求带她回家。
景潇含笑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江林沣,让你妈放马过来吧。
吃完冰激凌,景潇决定洗澡,于是上楼换睡衣。
楼梯上就闻到一股烟味,景潇疑惑地推开卧室的门,黑暗中一点橙黄的光亮在燃烧,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倚在床头,在黑暗中抽烟。
熟悉的烟味让景潇冷静下来,打开灯,江林沣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蓬乱的半躺在床上,水晶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也不开窗只开着空调,一屋子的烟味。
“原来你在家。”景潇皱眉,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抽这么多烟,这是要烧房子吗?”
洒林沣眼睛漆黑,越发衬得脸色红润,景潇凑近看了看,“你喝酒了?”
江林沣依旧不说话,只半睁着眼睛一个劲地抽烟。景潇站在他对面气势汹汹地说:“江林沣,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江林沣费力地睁开眼睛,被灯光晃到半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嗓音沙哑地说:“我头疼。”
景潇赶紧走过去,探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连忙抢过他的烟按灭,跑过去关窗,把空调大开调成暖风。从柜子里翻出棉被给江林沣盖上,然后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强行给他换上睡衣,按在被子里不准他乱动。
江林沣浑身没有力气,靠抽烟才勉强提起精神,这下被景潇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一肚子脾气声音却是没有丝毫威严,“没到冬天你给我盖什么被子,景潇,你别按着我,热得我难受。你让我动一动。”
“不行,江十七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是乖乖躺着,二是起来跟我去医院。”
江林沣说:“就发个烧去什么医院,明天就好了。”
“嗯,你放心。治发烧我有经验,吃完药发发汗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躺着我去煮姜汤给你喝。”
江林沣后悔地想,现在说去医院会不会太失礼了。
景潇本来是想煮生姜可乐的,可是江林沣坚持认为可乐杀精,死活不肯买,景潇看着芬达和醒目发愁,有生姜芬达或生姜醒目这一说吗?
最后还是只煮了生姜,辣得景潇眼泪汪汪的。
又在电饭锅里煮了黑米粥,端着姜汤上楼。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江林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