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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抗议着,却躲不开苏静尧点火的手指,她也不想躲,于是这样的抗议便成了呢喃,听在苏静尧耳里,只让他更着迷。
苏静尧忍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拆解下肚的时候,就格外珍之重之,而这种心情又表现在他不疾不徐、按部就班的动作中。按理说,如果一个人对某样东西执着太久,得到的时候可能有两种结果,一种太急切,一种是近乡情怯,可苏静尧偏偏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来。
宁月将红透的脸埋进苏静尧颈项里,只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坏,故意折磨她,看她窘迫。她低低喊着:“别,苏老师……”最后声音消失在一声急切的“啊”里,然后就被苏静尧叼住了嘴。
当然她是误会苏静尧了,苏静尧哪里能忍,只不过因为心疼着这个宝贝,不想让她的第一次来得那么痛苦,才一直隐忍着,缓缓地刺激她神经,等她觉得愉悦了,才慢慢地沉溺进去。
最后宁月仍旧是哭了,苏静尧心疼不已,不断亲吻她眼睛、鼻尖、脸颊。宁月心里其实是安定的、喜悦的,只是到后来,她渐渐就失去了意识一般,只有身子被苏静尧紧紧攫着,感受着他有力的臂弯和拥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静下来,苏静尧亲了亲宁月额头,低哑问道:“还好吗宝宝?”
宁月埋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她连手指都不想动,也动不了,即使事情结束了,她也只能攀附着苏静尧,汲取着他的轻抚安慰。不过这种性命相连、彼此拥有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幸福。她不舍得离开,也不想离开,而苏静尧其实自始至终都没让她失望过,她信任他,反倒多过信任自己。
苏静尧再亲了亲怀里的人,突地将她抱起,往楼上走去:“先别睡,得先洗个澡,不然宝宝你会不舒服。”
他知道宁月肯定累了,哪里还会折腾她。抱着宁月去浴室洗漱一番,再回房间,这个时候宁月早已经睡着,苏静尧搂着她,即使就只这样安静地望着她睡容,心里仍旧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他想他又怎么会让他的宝宝的受委屈?
从之前宁月的一番哭诉里,他大概也知道宁月在担忧着什么,为了什么事而难过。只是那些都不是问题,或许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让她一点信心也没有。而他要做的,便是给她那种信心。至于肢体纠缠,的确不能作为一种筹码,但如果能让她心安,他怎么做都是愿意的。
至于其他问题……当初不想让安故秋知道,是怕安故秋反对,但事情到这一步,他和宁月早就没退路,也没想着要退,所以还不如坦白从宽的好。而他母亲那边……他从来就没把来自他母亲那方的压力当作一回事,不管怎样,他都要让他的宝宝相信,苏氏是完全影响不到他们的。
其实这些处理方式很简单,但他没让宁月知道,是不想宁月卷入到这些他自认能够承担的事里。可如今宁月仍旧被影响了心情,这是他的责任,是他让她有所忧、有所惧。所以他得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或许一觉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安故秋坦白……
半夜醒来,宁月只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忆起晚上的情事,她脸不由自主就红了。可她一偏头,竟然感觉不到昨天晚上一直亲吻她、搂着她不放的人。她心里蓦地像掏空了一般,慌忙坐起来。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房里传来苏静尧低低的笑声:“宝宝醒了?”
紧接着是苏静尧走回床榻边的声音。原来在宁月醒之前,他一直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宁月轻轻嗯了一声,开了床头的灯,望着他走近。两人已经有更亲密的关系,本该觉得尴尬的,可刚刚不见苏静尧时的恐惧心情实在太过强烈,宁月根本再无法顾及那些——只要确定苏静尧在,她便觉得安定了,觉得什么事都可以不在意了一般。
苏静尧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宁月身边。宁月刚刚的茫然和恐惧,苏静尧隐约能感受得到,他将她揽在怀里,亲吻她的发旋,无声地安抚着。宁月乖顺地趴在他胸口,静静的没有说话。苏静尧撑起双臂,仔细凝视她一会,忽地笑道:“宝宝,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苏家的事?”
宁月啊了一声,轻轻蹭他的肩窝,表示不解。
苏静尧笑着俯身,啃她唇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苏唯比我小,却要叫我叔叔?”
语气里已经带了诱哄意味,更何况两人这样唇齿相贴,本就绮丽无限。而这种亲密状况,让宁月心里顿时生出警觉,她隐约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肯定不简单,但即使这样,她也仍旧顺着苏静尧的话,低低回道:“……嗯,我很好奇。”
苏静尧便笑了,他的宝宝可真招人疼,这样善解人意,他又怎么舍得放开,怎么放得开?
“这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他停顿了一下,伸手紧紧揽住怀里的人,手掌轻轻覆在宁月眼睛上,“苏唯的爷爷,是我父亲;苏唯的大伯母,是我母亲。”
宁月感觉到眼睛上的那只手温暖、却微微颤抖着,她想了很久,才把苏静尧话里的意思弄清楚。等明白过来,她立刻握住还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同样微微颤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苏静尧,轻轻笑起来,亲了亲她额头:“我十多岁的时候知道真相,之后去英国,在那里呆了十年。十年里,我酗过酒,疯玩过,堕落腐蚀,麻痹自己。所以宝宝,你看,我哪里光鲜夺目,哪里高人一等了?我只怕自己配不上你。”
原来他不愿意跟她提苏家的事,是因为那些事对他来说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耻辱。宁月心疼不已,双手环上苏静尧脖颈,将苏静尧轻轻拥进怀里,用她并不怎么成熟却温柔的方式,无声地安慰着他。他的痛苦和自嘲,她能体会得到,并且感同身受,因为她爱着他,为他的痛苦而痛苦,难受而难受。
苏静尧用脑袋蹭了蹭她下巴,抬起头来,微笑俯视着她:“宝宝心疼我啊?”
宁月抬起身子,亲亲他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波光粼粼,里面充满了担忧和心疼,让人无法忽视。
苏静尧眉眼弯了弯:“没有关系,已经过去了。我不跟你说,是怕配不上你。现在说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
宁月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仍旧没有说话。
苏静尧笑笑,随意拨弄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黑发:“还有很多事,我都会慢慢告诉你……以前我一直害怕去碰触、去回忆,可那毕竟是我经历过的……你不知道,当初苏唯差点也因为这些事,而和采薇分开。”
“啊?”宁月讶异地出声,不解他父母亲的事怎么又跟苏唯扯上关系。
苏静尧苦笑了下,翻身躺好,双手微微用力,将宁月拉到自己身上,亲她脸颊:“虽说是我母亲和爷爷的错,可这件事毕竟是整个苏家的丑闻,我父亲……嗯,苏唯的大伯父,也是因为这件事而出车祸去世……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牵扯到苏唯父母,还有苏念的父母亲……你知道的,苏念是苏唯爸妈收养的孩子……”
他开始慢慢讲述。十多年前的事,现今说起来,只剩下唏嘘感叹,可当时他和苏唯还小,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于是一个离家出走,一个变得冷漠。两个人都不愿意去触及那段回忆,用各自的方式麻痹自己。十多年过去,他们都找到了能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而前尘旧事,似乎就成了一种阻碍、一种潜伏着的慢性毒药,他们在意着,所以更不愿意企及。但有些事毕竟藏不住,无论是苏唯还是苏静尧,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选择了坦白。
宁月听着苏静尧的叙述,苏家的事她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无论是丑闻也好,光鲜也好,她在意的只有苏静尧这个人。但那些事,说起来,毕竟影响了苏静尧整整十年,她听着,心里不觉就升起阵阵难过,满满都是对苏静尧的心疼。她轻轻搂着苏静尧的脖子,用脸颊去碰他的鼻尖,他的额头。
苏静尧自然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意,嘴角微微弯着:“我母亲吃斋念佛了好些年,可她还放不下苏家的产业……或者她只想看到我出人头地……但那又怎样呢?她一直想让我回苏氏……宝宝,你说我该不该回?”
这个问题丢给宁月,宁月哪里知道答案?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低头看着他:“你愿不愿意?”
苏静尧不禁笑出声来,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一直想不明白,他的宝宝却能一语道破。
“我当然不愿意啊。”他笑着,拉下宁月的脑袋,轻轻浅浅地吻她,与她唇齿相依,“不过我还是得回苏氏一趟,你知道,我曾经答应过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