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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瞧我都忘了,这茶是雨前龙井,爹爹爱喝老君眉,可不是这个,九姐买来是给我九姐夫备的吧!”
她脸色微热,咬紧嘴唇,拒绝回答。
“那你不说我就带走了,大哥爱喝龙井茶哦~~”那丫头还使坏地拎着纱线摇晃几下,真是吊足人胃口。
俞瑾凝这性格,你越是激她,到了绝地,她反而趁你心意去。
这茶叶哪天不能出去买,虽说花了时间去挑,可被十妹这样戏谑,她怎么忍受得住。
捏了捏拳,似乎就要随她怎么高兴怎么玩!自己一旁按捺去。
正转身,一旁的小圆忙来打了圆场,“我的好小姐,你就把这茶叶留下吧,小姐辛苦一天为咱们王爷选的……”
“好了好了,瞧你们这主仆俩,该说的不说……”她眼带笑意地瞅向仍郁郁之气不散的俞瑾凝,呵笑一声,“九姐,你真是做了楷模给十妹我开眼了。真是成婚后就得一心一意为了夫君,平日里瞧大姐对待大姐夫那凶悍样,我就觉后背生寒,不过呢,或许那人像九姐夫那样,恐怕我也能凑合。天色不早,我回了……”
她将茶包往桌上一搁,折身欲出。
“我送送你!”俞瑾凝忙道,追上去几步又折回来,拿起她又粗心大意落下的袍子,两姐妹挽着,一路脚步轻快地朝大门去。
风起云涌时11
送至王府大门旁,俞瑾心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姐妹之间聚少离多,偏她在府里尤似坐牢,这一回去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想起屋里那成年累月不变的枯燥乏味,离别之痛定然有之。
“九姐,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你得给我备着些好茶好果,我……”小美人又一时哽咽,沉默了下,扬笑道,“我走了,九姐保重身子!”
俞瑾凝点点头,目送那道明艳的身影远去,心底不由感叹,下次,可还有机会见面?
送走俞瑾心,天色已近黄昏,俞瑾凝想着那茶叶,微微叹息,“也不知是不是还能伺候他!”
“小姐又是为什么伤神呢?”小方随在身后,听见忙问。
她摇了摇头,不知如何作答。蕴在心底一下午的阴霾散不去,何时来的,更不得而知……
“小姐,咱们府上来客人了!”
随着小圆一声惊呼,她回眸看去,王府大门边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从外观看去,马匹膘肥,马车澄亮,像个富家子弟的坐骑。
她后有认真看去,才瞧清这辆马车居然是王府的!
“人呢?”小圆又诧异一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俞瑾凝微蹙了眉,忽然觉得哪不对劲,心如野草疯长,风一吹,歪到哪就撩到哪?
她们站在原地看了半响,也没见马车里的人出来?像是有意要避开人眼。
“回去吧!有客人也是王爷的,不需要我们招待!”俞瑾凝敛了眼去,神情回味却无奈。
三人身影久久未回头,马车上走下一位名殊国色,艳丽无方的女子,停在车边未动,披着一件橙黄色大氅,氅帽将她大半张脸隐隐遮了。
“司马姑娘,王爷已在书房等候,姑娘请随老奴来!”管家附在她身侧,朝她一拜。
司马萌玉浅浅低眸,嘴边颦笑深深,“有劳管家!”
“王爷之前赞姑娘的主意想得周密,恭喜姑娘了!”
“哪的话,为爷尽心是应该的,除非是真没本事,否则谁不愿得爷赏识……”司马萌玉嘴角浅浅一扬,灵跃的眸中,映着直通府内那条宽敞明道上,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风起云涌时12
懿祥殿前,月色朦胧,俞瑾凝站在月光下,望着大门,晚风从她脸边轻柔的拂过,好似带来了思绪万千的惆怅,心亦因时辰越晚越是流动如涛。
这个夜,真美。
怕是就连匠工也难画出此刻的意境,还有她,一个放入融入迷幻月夜下的女子。
不懂他今日会不会来,他似乎有贵客到,她瞧见了也该理解他没法来。
但她为何还要做那些多余的事?为他温着一壶热茶,他爱的雨前龙井,想他的脚步会惊喜地响起,想他会无声忽然又出现在她眼前。
清醒时,又想他是不来了,可又偏偏不舍得让她们将茶具撤走。
夜凉如水,天色已深沉,他的那位宾客还未走吗?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需要秉烛夜谈?!
心里居然有冲动,突然想当面看看那俊逸的男子,看看他的眉眼是否如他背影一般清逸,看看他怅然的神情是否满载了尘世风霜,再对他一声,“茶已泡好,臣妾领罪来了!”
她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今日在水榭,她看着他生气离开的背影,心痛犹如刀割裂。
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该有的规矩被打破,该把持的一点点在沉沦……
一旁陪着她的小圆,看着月光映照下的小姐,是那么的美。可若不是小姐紧蹙的眉心一直未松,她也不想打断这恬静的一幕。
“小姐,王爷这会恐怕还忙着,不……不会过来了,小姐不妨先寝了?!”
俞瑾凝细细咀嚼着小圆的话,她道的是否就是事实还是她也只能说些好听的?
想想,他那人,做任何谋策,从来不让她知道,有她知道的便是她来做,也不得问其由,也不得诉己苦。她一心为俞家,便也只能顺从。
哪个时候,他做大事,她有份参与?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未几个相识。
她笑一笑,折身回屋,倒头就睡。
天下大乱吧,与她何干?
风起云涌时13
书房内烛火摇曳,笑声不断,好一派几回花下坐饮茶的雅闲。
“萌儿有何高见?”于笑声略消去,那低沉的声音悠悠响起。
围坐在一张黄梨木圆桌边的男女,自正事谈过,便到此刻的兼论吃喝,偶谑风月,闹闹音律,不言国事。
身边都是自己人,饮下不少酒,话题也就说开了。
坐在赫炎晋右侧,那位脱了大氅的女子,一身柔白轻纱清丽脱俗,白皙的脸蛋温雅而秀美,淡淡酒意熏入两颊,月光下更显娇艳妩媚。
她还真不是别人!就是那早出夕归,特意又寻了番理由进府来的司马萌玉!
赫炎晋让她离府,她到底是害怕的。
想他的心越来越难以捉摸,她便不想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宫阙中等待。
她不是红香珊,到底有个名份!她更不是俞瑾凝,机会在眼前也不知道把握!
不管进府来究竟会让他多生气?不管进府来,那个女人是否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参与这每一天,再不想等!
她轻柔落下杯盏,如银铃般的声音略带娇哑道,“妾身只是觉得,若扶邦真能当上蛮族驸马,将来那北地就是他的天下,爷应鼓励他大胆示爱,将那蛮族公主纳为己有才是……怎可书中一顿好骂,他若是被你骂了回来,爷你不得眉生三火,气躁不得已!”
赫炎晋一笑,淡淡道,“萌儿这一说,本王也觉是,只是书已写哪有凭空消失的好事?这样也好……男人对女人,切莫一颗心投入,换不来真情意又换不来暖香罗,更是眉生三火!”
众人皆一诧,无人度到他今日心情,均是悦悦大笑。
司马萌玉眼角轻舞,妩媚的眸光落在他执杯的手背,掩唇一笑,“爷这话听着消沉……可见解独到,不知爷可否为大家伙明示,这桌前除了我都是男人,我自不会在这为爷的话寻了衅口去,你就给大伙说说,何谓不该一颗心相许?是怕在座的哪位也学扶邦那样?痴迷于蛮族公主?”
风起云涌时14
“非也!”他眯起眸,神色渺远,直到把桌边的人的心思全都吸引尽,良久才慢慢道,“是择人择物看吧。有些人你只用一眼便得,有些人,你穷其一生也追寻不上!不是她高不可攀,也不是她遥不可及,而是她习惯你的靠近,忘了自我!”
桌下都是些对情爱懵懂之人,得这一番剥露警语,不是若有所思感同身受,却是一个个笑翻于桌底。
司马萌玉听了心中感激,眸光晶莹似有微微波动,她倾身一倚,轻轻地握住赫炎晋手畔,得他紧紧地钳入,温热透过手心传达,包裹着她孤冷的心房。
“爷……萌儿一直都知爷对萌儿的心……”
面对她那如珠玉一般的美眸,赫炎晋沉色稍散,扶过她的腰,一脸正色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不用再留在那里……那样孤独。”
司马萌玉只是眼角捕捉到那般的光,便觉得心头震了一震,那般的光辉灿烂充斥瞳孔,令人心神巨震间忘记所有动作。
只是那一震的霎那,多年来心底思念的怅然若失应他这一句表达瞬间消散了。
风轻轻一扬,漫天的星光涌入了少女的眼,哽咽地叹息,“爷,萌儿这一生,都愿在爷身侧,无论爷将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