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昨日才回府,一看就知皇上找他商议的事十分急迫,除去想方设法再救德王一事,赫炎晋失踪才是头等威胁吧!
谁知道这赫王脑子里想什么?
父亲让她稍安勿躁?
这话听得她有些急躁不明!
恐怕是这三个月来没有探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又被赫炎晋打了回马枪,父亲心里对他这个九女失望至极,想她也不过是个资质平庸的女人,便不指望什么了……是吗?
若是她让小方再带话去,说是王爷回过府里,是否还能重获父亲信任?
可她又不能确认赫炎晋是否已经离开了?
若是带话过去,父亲寻来一场空,便更觉得她办事不利!
父亲侍候的是当今皇上,稍有差池,俞家上下全都人头不保。
到底昨晚那个人,是不是他?
喝什么酒呢?又没酒品的人,一杯下去,早已无法保持灵台清明,在心里的,都模糊难辨至极……
“小方,相爷没有提及开泰典当铺的事吗?”
“没说……相爷吩咐罢便带着金公子入了书房,金公子倒是看着我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时间来不及!”
小圆看着她,微有犹豫之色,然而最终道,“是不是开泰那事收获不多,相爷也觉没必要在深入了?”
俞瑾凝点了头。
赫炎晋的心思之沉,一定不会让与他生息相关的东西轻易被人抓了痛脚,恐怕那掌柜已有所察觉,在她离开后就掩盖了一切可疑去。
可是小方却说连钧有话想说,难道那日他也一同去了开泰,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却没有跟相爷禀报?
这样想来又有点蹊跷,连钧与她俞家交情甚深,断也不会做些表里不一的事。
若是撇开父亲这层关系不说,连钧还会有什么事找她吗?
连钧的神色,对于现在的满腹心事的俞瑾凝来说,又是好生一顿考验。
月下相会时
月光浅淡,一弯弧桥边被勾勒出一片深深浅浅的暗绿,四下寂静无声,连虫鸣都不闻,只有偶尔掠过脸颊的风,在耳边挂出细碎的声响。
如此安静,无人经过。
金连钧注视着三丈之外的少女,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被月光透露的光影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一笔一笔,俱是造物所钟,风姿美好。
她等他许久了吧?
怕是小方已经把他昨日的有苦难言跟她陈述了,他知她的心思一向细密,今晚见面,是意料中事。
他到这也许久了,她竟不察?
现在非常时期她也这样松懈,倒是他难得所看到的。
“小九!”
“连钧!”听到身后呼唤,她欣喜地转过身来,月光映衬着她小巧精致的面容更显如玉般光润玲珑。
“相爷不是吩咐过你稍安勿躁吗?怎么这么晚还要见我?”连钧走上前来,眼神戚戚,面上却微微浮出笑意。
俞瑾凝仰首,一笑,“小方说你有话跟我说!”
“你倒是越发爽快了!”连钧嘴角扯出一个了然的弧度,淡淡道。
他是想说她心直口快了么?
她也不由苦笑,“你和父亲大人去过赫王府开在王母庙那家开泰了吗?”
“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
连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语。
俞瑾凝稍显有些急,蹙眉哂道,“把我也防了?那你何故也防了我爹爹?”
连钧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才道,“自从你给我看过那块南海奇精之后,我便觉得你的人身安全正在受到某些人的胁迫,我……只是不想你出事而已!”
她抿了抿唇,其实她也料不到,才短短几日,她已经被赫炎晋逼着进退两难了。
说出来只怕连钧担心,但她为了俞家,也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到的。
“我怎么会有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是这个理。”他勾唇一笑。
俞瑾凝怔了怔,抬头看他,他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眸色若水。
都是他的计
“换成这样说与你听,赫炎晋不会如此粗心大意,把南海奇精当块宝石送给你,他在想什么你应该懂,所以……我觉得,去开泰也是他的计!”
俞瑾凝掩口,瞬间又瞪大美眸,急辨惊呼道,“开泰是我自己找到的!”
连钧淡淡一笑,侧过身去,斜睨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叹道,“或许,他一早就知道你有足够本事找到开泰去,你的聪明省了他不少麻烦!”
“我知道他不简单,可他现在分身不暇……”
“分身不暇?”连钧抓到字眼,奇怪地笑起,“不是下落不明吗?”
“有什么下落不明的,整个朝廷都知道赫王遇袭没那么简单,就算是真的,大军也得誓死保护主帅离开,都这些天了,他都不见回来,最多是个分身不暇罢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样子?!”
俞瑾凝一愣,怕他看穿她的心思,那人的确是没事,但是她该伤心吗?
“若是做为他的王后,我的确要装着卧榻几日。但在你面前我又何必瞒你,他和我之间还谈不上那样交好!”
闻声,连钧心中一悸。
回头看向她那波澜与星光交映闪烁的眸,语气淡淡,“你从来都没想过,和他一起生死与共?他若是拿下这江山,你便是那一人之下的皇后娘娘了!”
俞瑾凝大愕,纤眉倒竖,“你也这样羞辱我?”顿时气恼地转身就走。
连钧也是大怔,没料到她会反应如此剧烈,当下也心急地追了上去,在拱桥之下抓住了她。
“小九,我说笑的,你真当真了?”
“我……”俞瑾凝气结,仰头看着他眼里的歉意,半响,缓缓露出个微笑,“算了,这笔帐我过后跟你算……时间不早了,若你没啥交代,我便回了!”
“嗯!”他点了点头,见她转身要走,又忙地叫住她,“更深露重,把这个披上吧!”说着,他便将手边的披风展了开来。
她不愿停下
俞瑾凝这才注意到,因他一直拢在手臂上,黯淡着光,她还真没瞧出来,是件女孩子用的披风,喜气的红色。
红色披风在半空中旋出一片艳丽的彩幕,悠悠罩上她的肩。
他见她眼神中带着戏谑,脸上微热,清咳后道,“这是你家小十的,上次去我那坐时落下了,我屋里哪能放置这些东西,没空给她,今晚给你带来倒是正好!”
“你不怕我十妹问你要,知你转手她人,跟你置气?”
连钧又是一笑,半天才迸出一句,“小十脾气比你好……”
俞瑾凝嘴角抽抽,这算什么答复。说不出小十什么好,非拿她来比较!
“你放心,外面的事,我都会盯着,有必要的一定找你,免得你闲着整日胡思乱想!回罢!”
俞瑾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看着小方从桥墩子后出来,朝他施礼,然后扶着那抹身影走远,上了马车,直至马蹄上消失在夜幕之下,他才缓缓转身。
眼前,一道黑影闪来。
连钧眼神掠过一丝杀气,却在看清来人后,恭敬地朝那人拜了下去……
……
那轮淡银色的月,正正的挂在了头顶,圆而光亮。
俞瑾凝回到懿祥殿已近子时,匆匆地沐浴更衣,舒服地躺倒在床。
还以为连钧会给她带来些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只是闲话几句,她坦然承认今晚相当失望。
在她决定跟赫炎晋举刀相向的那一刻,她只有在不停地跟那人斗智斗勇中才能找到一些乐趣。
或许与那人相比,她的头脑还远远不及。
但是通过自己努力寻找或发现到的,关于那人的某些秘密之后,身体里涌动的血液,急狂跳动地脉搏,还有一次次胆大的尝试。
这些,让她有了活着的感悟!
是的,活着,她十几年如一日都是为父亲和大娘活着,为他们的喜好活着,这是《女诫》中第一章卑弱篇所训。
她坚持了十几年,现在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总少些什么?
你受伤了吗
而也是现在才知道,能感受到自己的紧张、喜悦,还有那些五味杂陈的刺激,让她不愿松懈,只想着勇往直前下去……
房间的木窗,突然动了动。
随即,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从露出一丝月光的缝隙中跳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等到他,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就在听到木窗响动的那一刻,她的心,竟不自禁怦怦跳动起来。
那些活跃的感觉是什么她摸不透?
但能肯定里面没有紧张,虽然看不清那人容貌,但她知晓,除了他,也没谁会用这么稀奇古怪的方式跑她屋里来。
“王爷……”
那抹身影在走近的同时忽然就没了声响,她猜他一定以为她已睡着了,能让他这样大动静,她真想看看他此刻的脸色如何!
忽地,在他开声之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她心下一紧,略带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