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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蟾宫自信满满地离开,不需听从赫炎晋指使,就更印证了司马萌玉的想法。
“爷!”
赫炎晋闻声回头,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他隐在夜下的眸子深邃阴鸷,难辨心意。
“这山上凉,你该留在帐里!”
心不在我身2
她满面仰慕的看着他,目光光彩晶莹,“这不是听着说涿州的军队突袭嘛……我便知你到这来了,上来看看!”
话落,她看向他身侧待命的狄秋,二人颔首示意,狄秋面露丝尴尬,开口问,“爷,如没有其他吩咐,末将先退下!”
赫炎晋怔了下,哂笑道,“哪会没事?你带一队人马,绕到山后,截断敌军后路,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
司马萌玉见狄秋走远,目光一闪,站近,挽过他臂膀,依附在他身旁。
她穿着男儿装也不顾,一时让身后几名停留的士兵僵了下,后见王爷挥手,这才转身监守外围去了。
她是一向都不注重这些的,但他这动作多少也为了她掩去了些猜忌,她心下一喜,趁着也无人瞧见,更往他怀中贴去。
赫炎晋低眉看着她明艳光润的脸颊,目光之下的阴鸷更深了些。
他随手取下肩上的披风,给她搭着,担心山风太大吹着她身子,手放下时轻拥在她腰际。
司马萌玉浅浅一笑,知他此刻心情甚好,对于这些突袭之兵并未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在此关键时候有此动作。
心念一动,她轻靠在他肩头,目光投出,仍难言心中激荡。
现在的司马萌玉,再不用每日傻坐在宫里,等待他回京让人传话,才能与他见那短短几个时辰的人了。
现在的司马萌玉,与他看见的是同一片天,一起瞭望东方升腾的云彩,一起火海刀山,生死不离!
这是她的愿望,等了这么久,赫炎晋,终于也只会留她在身边!
她眯眼看着西边那渐渐逼来的沉黑,抬眸,挑眉看他,“爷不让蟾宫命人还击吗?他们都快打到西侧来了!”
“蟾宫不是去了吗?”他懒洋洋地说着。
“那爷是要杀还是放呢?”她笑得狡狯,那笑意他看得懂,是一脸得意之色,他淡淡看了她几眼,不禁好笑。
……
心不在我身3
“你倒是转得快……换做是你呢?你是杀还是放?”
“我可猜不到爷的心思!不敢随意置喙!”她挽起鬓下一缕纤长的青丝,轻轻绕动着。
他笑容平静地凝了她片刻,并未多说什么,目光放远了去,盯着突袭军队里那面亮眼的黄旗。
见他没跟着她的话题而下,司马萌玉嘟囔着,忍不住又道,“爷,我猜可以吗?”
赫炎晋嗯了声,她闷笑着,又进了一步,“那若是猜中了,我想要爷答应我一件事!”
赫炎晋好看的凤眸微眯,脸色凝重了一些,虽然冷硬,却并没把她的要求想成多大一件事。
他颔首允了。
司马萌玉也不理会他变幻莫测的神色,纤细的手指一伸,指向那面曳曳飘动的黄旗,呵笑道,“这些人不是涿州的军队,应该是前方抓的蛮族的战俘。趁着天黑,来扰我军休整,想借着月黑风高,让我军在慌乱中错杀了这些无辜的战俘,从而中计。涿州与前方抓有蛮族战俘的郡县一合作,他们以为爷压根也想不到,前方会千里之遥送来战俘给爷杀个痛快!这次突袭一起,那边一准也派人去蛮族通风报信了吧,为的就是不想让爷在广平好过!可惜啊……他们犯了那样低级的错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赫炎晋收回幽暗不明的视线,唇角勾起了邪肆的笑。
“那是该放还是该杀!”
“当然是不杀不放!就算是爷此时发了善心解放了他们,前方捏造的爷你误杀蛮族无辜战俘达千人之多的消息还是传入了单于耳中,爷十恶不赦的印象已深深烙在单于心里。将来爷拿下广平,想与蛮族修好根本不可能!就该留着,到时候与单于见面,当作见面礼多好!”
“你想要什么?”他突然就笑了,那个声音沉在迷离的晨光中,比梦境更迷幻更令人沉溺。
司马萌玉猛地一怔,凝着他的眸绝美一笑。
“我要……”她低低说了一句,轻柔到无所不用其极,那话中呢喃含糊不清楚,使得身侧的人不得不俯下身凑向她,想要听得清楚些。
我要你吻我!
心不在我身4
闻她话中字眼,他淡淡一笑。拥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一转,她微笑着闭眸……
唇与唇交接……
那般滋味,柔软,荡漾,不动声色却又惊涛骇浪!
司马萌玉有一刹那的僵硬,微蹙着眉睁开眼来,看着他搭在她唇上的粗糙的指,心一霎往下沉去。
他的唇是他的指?
她慌乱地抬眸去看他,而他压在她唇上的指稍稍用力按压回来,她目光一闪,朝他身后看去,一名士兵急奔山头而来。
“王爷,蟾宫将军已将敌军包围,正等爷指令!”
赫炎晋已恢复平常的冷静自恃,俊美的脸上神情难测,他回眸看了眼司马萌玉,轻声道,“活捉!”
“是!”士兵抱拳一应,离开前,目光从司马公子身上一扫而过。
司马萌玉眼神含怒,看懂那士兵眼底的疑惑,抽身离开赫炎晋,往山下去。
凝着她生气离开的背影,赫炎晋嘴角浮起冷笑,眼神幽暗难明……
萌玉,你倒是变了!
是什么欲望让你那样不择手段?心机倒是那般深沉,可惜一路过来,你辛辣的手段让我心冷。
你不似瑾凝,表面上看来很端静隐忍,事实上她比你良善,一般人不欺到她头上,根本不愿动手。
不像你,处处精打细算,过了份!
身后传来异响,赫炎晋目光一凛,回头看去。
暗卫无声无息跪拜在他身后,双手递来一物。
“王爷,京城急件!”
……
那日后的第四天。
天空飘起雨丝,霏霏烟雨飘逸疏放,听着屋檐上响起的叮咚声来洗涤心灵,胸中的烦躁与块垒一扫而尽。
俞瑾心冒雨奔来,黑缎一般的秀发早已湿透,连衣衫都一并浸湿到腰间,好似从宰相府出来就没带着伞的样子,一到了别苑,便破开嗓子喊着,一路气喘吁吁地奔入厢房来。
俞瑾凝凝望雨丝的眼眸闪过诧异,忙至门外来,望着那跑近的人影,心疼道,“你这是干什么?都到嫁人的年纪,不能本份一点?大娘若是知了,又要罚你跪板子了!”
凝闻晋折返
“唉哟……九姐,你还笑得出来,你自己看……”俞瑾心实在没力气了,将手中分毫未湿的信封往桌上一拍,自己也累得趴伏在桌边接着透气。
小圆给她倒来清茶,她瞟了眼,就算是极累极渴,也像是过笼一般,没了欲望。
俞瑾凝展开信封,看着信上那熟悉的笔迹,心跳竟乱了节奏……
当她将内容看罢,神情虽没有太多变化,但细白的牙齿已不自禁地咬着下唇,似那样隐忍又心悸。
“你……你真给他写信了?”她忍了片刻,才抑制住怒气,轻声问道。
俞瑾心点头,还未开口说明一切,眼前便见俞瑾凝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桌上,那声音让几颗心都重重地沉了下去。
“你这简直是胡闹!”
俞瑾心浑身一怔,震惊地慢慢直起身子,一脸知错地去拽她衣袖,“九姐……”
俞瑾凝一把甩开,怒瞪而来。
“你知不知道他是在打仗!他是在刀口浪尖上舔血……你怎么,怎么可以不问过我就给他去信……你信里都写什么了?”
“就是……就是写你想他来着……”俞瑾心寒颤地回道。
俞瑾心害怕地低头,她发誓,她真的只写了这句,她知九姐一向矜持,不敢写太过肉麻的东西,怕赫炎晋看见心中以疑。
当时就是拟着九姐的脾性写那一句罢了。
俞瑾凝一听她这话,非但没一丝消气的样子,更是大怒,“就只是这样?就写想他,他就要说回来吗?”
“真的,我就写了这一句而已……九姐,你别生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先听我解释……”俞瑾心摇着她的衣袖,拼命要求得辩解的机会。俞瑾凝满身满心都是对她消不去的火,哪里肯听她多说!
就算听她说来,后果已造成,她能对天喊一句那不是出自她本人的手笔,那人就能不来吗?
她也是了解赫炎晋的人,他不想回来,就是写她上吊他都不会理会一眼。
凝闻晋折返2
可是他明明就把她丢在别苑了,不管了,她对瑾心一番责骂,倒不是真的生她不知轻重的气,最多是怪她不够矜持。
人家都丢下她了,她干嘛还一副巴巴地样子,好像去求他回来一样!
她俞瑾凝才不做这样的人,就算是自己想念得要紧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