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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已燃点在紫檀炉内,如云如缕弥漫了一室。
桌上摆着彩笺,便是她抒发情怀的托物,心事重重的她,常常只是提了几句又放下。
不知写什么好?写出来的诗词也多带哀怨神伤之色,她很不满意自己的状态,看着彩笺上的娟字,犹如照见自己内心,原来自他离开之后,满腔热情也化作了初冬的恻恻冷风,寥落冷清。
………………
我知道这几张没有赫炎晋和俞瑾凝的互动确实乏味了些,可是也没办法,当初大纲构架大,就不能不写接下来这些废话,看似废话吧,但不找连钧,俞瑾凝出不了城,也不能找人啦!
迷惑不知情6
小圆曾问她,这彩笺是不是写给王爷的书信,她则淡笑着摇头,却始终说不出心底最想要的答案。
其实她很想写,却又不知写些什么给他?
玉锦金纱春意满,轻舞团扇颦蹙眉头。云中谁寄战书来,又披戎装勇闯极地,田自耕种将自修,一份等待两季期盼,叹一声,炎晋啊,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可也知道,他这一走就是一季秋雁无消息!
他收不到的!
怕自己写了,又多了份牵挂,会常常空牢梦魂绕过千里关山想他是否收得到?是否能看见?是否会回信?这又何必呢?
这信若是半路就辗转不见了,她为了一个空梦等到地角天涯,地老天荒,着实不值得!
现在的自己就够让她鄙夷的,再弄书信,她不伤春也要悲秋。
“小姐……金公子到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为落笔细细斟酌之人的神思,俞瑾凝抬起头来,一刹那,眸光被无处不在的阳光衬着,璀璨无比。
“请他进来吧!”
小圆走了出去。
“我还以为,这几日不来看你,你已出发寻他去了!”花园拱门边,走来一身蓝衣宽袍的金连钧,阳光之下,他说话的嘴角微微带笑,眸中神色却被阳光隔离得飘渺使人琢磨不透。
俞瑾凝无奈地笑出声。金连钧,真是个懂她的人。
她起身将他迎到石桌前,为他斟了茶水,二人落座后,她问他道,“你已忙完要做的了?”
“你何必与我这般客气?自然是忙罢才过来!我也知你性子,若是晓得我事未毕就来别苑走动,你还不像赶老鼠一样将我撵出去!”
俞瑾凝讪讪一笑,“就算你没忙完,在这关头你来,我都感激不尽,怎会将你撵出去这样失了礼仪!”
“这倒是,”连钧微微点头,看着她面前笔墨纸砚,而彩笺上却只寥寥几字,微微一怔,随即别开眼,淡问道,“你还未回答我呢!”
迷惑不知情7
俞瑾凝眯了眯眼,“我何尝没想过?可是我更有自知之明,我不是瑾心,对什么陌生事都好奇,我从小到大,京城里逛街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什么都不懂的,更别说千里迢迢寻夫去……你们都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这个被关惯在深宅大院里的人,别说行走江湖花脑筋学会识辨好人坏人,就连坐个没高垫的马车都会磕伤,我哪有那能耐!”
“听你这话,原来都是你的问题?”
她疑惑皱眉,喟叹了声,“或许吧……”
“那你就打算这样等着?如果他这一去,三年五载地回不来,你该怎么办?”连钧淡淡地说道,眉宇间是一片温润优雅的气息。
她挑眉看他,“你这话问得奇怪!我自然是等他……不管他是赢是输,我总是会等来的。”
“我不是说……我的意思……他似乎还带着别的女人在身边?!”
俞瑾凝眼角一瑟。是啊,司马萌玉,那个无论身体、性格都比她强悍百倍的女子,她当然能跟着那人刀光剑影的在一起,可是她能行吗?
她还怕自己去了,成了他的负累啊!
连钧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她的脸色不太好看,青灰之气很重,心里,怕是真装了不少烦心事吧!
他的心紧跟一抽,竟微微有些失控道,“其实……你想做什么?只要开口,我……”
“别说!我都懂……”俞瑾凝激动地打断他的话,见他收了声,随后,淡淡地笑,“谢谢你……”
她知道,只要她出声,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她!
可是她很怕听见这样的安慰;很怕,一旦有人给了她勇气,她就会狂热地不知冷静应对,就会冲动地不顾一切去找他。
她不要!也不想……
赫炎晋都丢下她了,她何苦再去翻山越岭地找他呢?
猜得绝情悲观些,或许这一切不过一场戏,他要的不过是个时机,时机一到,他握住了自己想要的,自然就会放手不重要的。
迷惑不知情8
他留下她!难道还不够她看明白?还要巴巴地去找他不成?
她俞瑾凝虽然守规律己,少了几分俏丽,性子是枯燥了些。但好歹也传承了父亲一点骨节。
这骨节用不在国家大事上,但对待感情,她亦能坚持。
过程或许是痛苦的,也不知会在何时才真正放开?但她不想再犯傻!
“爹爹找我,究竟为了何事?”她的目光轻轻落在前方一株极艳的牡丹上,悠悠将话题转移。
“我暂时未能私下与宰相大人详聊……这段时间,宰相大人一直忙于修复与皇帝皇戚之间的误会,所以才到现在,也没能拿到你在别苑的消息!”
她低头沉思着他的话,许久才绽出一朵艰难的微笑,“爹爹太辛苦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让他老人家操碎了心!因为我的固执,爹爹在朝堂之上一定没少被那些奸佞小人落井下石吧!”
“倒是有的,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宰相大人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但是……你真的不打算和宰相大人见上一面?”
俞瑾凝颔首,随后一咬牙,“现在,外面一定乱得很,不止是我和父亲分离两地,多少无辜百姓,父母子女在这场恶战中丧命永别!父亲效忠朝廷的心威武不能屈,而我的心愿与他背道而驰,我心里想的,不一定就是父亲想要的……何必在回去惹他生气!”
“你真是这样以为?没有想……宰相大人会把你交给皇上?”
俞瑾凝的心猛然一颤,脸色惨白,嘴唇抖嗦得不成句,“连钧,你跟我说句真心话!他……这次能……赢吗?”
连钧听着她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半响后,他摇了摇头。
俞瑾凝则默然点头。他怎会知呢?大家分伺两君,理想也不相同。
连钧若说能赢,岂不是在预言自己将来死路一条?
未来,是个迷茫的话题!
也因此,她更不能去见父亲,让自己成为威胁赫炎晋的把柄!
连钧瞅着她脸色一瞬一变,又不自禁笑出声来,“如此一代红颜,也衍生出悲观之态,真不该是怪他还是该怪这世态弄人!但他到底是你夫君!你不信他,还能有谁能给你信心呢?”
他见她抬眸看来,只略略勾唇,微笑一揖,转身,人影渐渐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只留下他一句还未冷却的话,悠悠飘落……
“与其问我,不如问自己的心更合宜!”
迷惑不知情9
深夜,俞瑾凝被一阵呜咽声扰去清梦,一拉被褥,细听,那哭声越发地明显了。
她起初只是以为野猫在叫。
然而哭声幽幽咽咽,在这个无星无月又安静异常的夜晚里,有这么一缕不是猫叫似是人的哭声,听得她心底发碜。
“小圆!”她皱着眉,扬声唤了人,哭声立止。
有人快步过来,开门那一刻,听见小圆问她何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找对人了!
俞瑾凝一把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朝她招手,“你怎地半夜哭泣?发生了什么事?”
小圆将屋内火烛点了,却侧着身子,也不回话。火光映着她的脸,反射着点点的晶莹。
“这里就我跟你……你只管哭,谁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无关紧要,我便不听。可你这哭声扰得我睡不着,你说该怎么办?”
小圆嘟嘴自个犹豫了半响,才听劝地一抹眼泪,走到她身边来。
“小姐,十小姐之前来说,说……姑爷在幽州被囚了!”
“什么?”俞瑾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笑地一下抓住小圆的手,不自禁又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哭肿眼睛的小圆整个一怔,一咬牙,说得眼泪鼻涕一把把,俞瑾凝听得目瞪口呆。
从俞瑾凝在这住的第二天,俞瑾心就给赫炎晋去了信,信里形容俞瑾凝日子过得多难受。赫炎晋收了信,也不知是怎么地,幽州不打了,就要急着回来!他身边的人肯定不答应,直劝他稍安勿躁,派蟾宫回京一探究竟再做定夺。
赫炎晋心神不定,那日攻打幽州,与幽州郡的守城将军淳于岚单挑时,不甚中了流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