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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怕被他发现,连忙抬手去擦。可越擦,眼泪就越多,比先前崴了脚的时候还多,很快就在顾洵尧的西服上洇出一片来。
顾洵尧却仿佛并不知道,蹲了蹲身体让木槿拿了钥匙,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谁知道门外又站着一个人,手仿佛正要去按门铃,一见到顾洵尧背着满脸泪痕的木槿,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
木槿脑中也轰的一声,炸了。
薄三的一张脸都黑的不成样,一见木槿和顾洵尧扭头就走,木槿怎么喊都不停一停脚。
木槿急的要命,拍着顾洵尧的肩就要往地下跳,偏被顾洵尧双手箍着不肯放,眼睁睁抽着薄三进了电梯,关了门。
木槿就掐顾洵尧:“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你去帮我把他揪回来,成不成?我求求你了顾洵尧,成不成?”
顾洵尧背着她,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却是罕见的坚持:“不行,我得带你先去医院。”
木槿就打顾洵尧:“不就是崴了脚,一时半会儿我能死么我?你快点放我下来!你不去我自己去!”
顾洵尧任由木槿打着,一步步朝电梯走过去,伸手摁下了电梯按钮。
木槿打着打着打累了,也眼看着追薄三已经没希望了,就渐渐停了下来,趴在顾洵尧背上嘟囔:“顾洵尧,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顾洵尧淡淡的说:“我要放了你,你肯定不会安安稳稳站在那等我把薄三给你揪回来,万一再崴一次怎么办?”
木槿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嘟嘟囔囔:“虽然我是想让他吃醋,可万一他生气了,真不要我怎么办?”
她把脸贴在顾洵尧背上,也再不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薄三吃醋这不是定下的一计谋么,虽然开头没想到可好歹也有一异曲同工之妙,可自己看着他怎么就这么难过,|奇+_+书*_*网|恨不得刚才自己跟那只猴子似的能隐身了才好呢?
于是吃饭木槿也吃的心不在焉,看医生看的也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注意医生说没说让她去扎一针。
可估计要真让她扎一针,她也还是一游魂,飘飘荡荡的回不来。
*
这下可好,原本还觉得利用顾洵尧让木槿下不了手,现在简直就是老天嫌她没胆没识,活生生的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木槿趴在自家床上拧着眉毛想。
顾洵尧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问:“我睡沙发。”
木槿趴着不说话。
顾洵尧说:“明天我帮你去请假,你只管睡觉。”
木槿还是趴着不说话。
顾洵尧又说:“小槿,我说你爱他,你还跟我犟嘴。可你看看你现在……”
木槿从床上翻起身来,牵动了脚,疼的直抽气,嗓门却丝毫不见减弱,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我没爱上他,谁说我爱上他了?我脑子是烧了残了被人敲了还是是上次被人爆头脑震荡了去爱上他?我告诉你顾洵尧,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要我就要我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当年你就这样,我就不信现在我还要遇上这么一次!我偏不!”
顾洵尧呆了半天,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最后看着床上双眼都有些红的木槿微微一叹:“不爱就不爱吧,小槿,你别哭。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可今天是特殊情况,改天我专门创造机会给你们当赔罪,行不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倦意,整个人也倚在门框上懒懒的仿佛没什么力气。木槿突然就有些抱歉,声音也有些低:“顾洵尧,对不起。”
顾洵尧轻轻笑了起来:“没关系。打小你就这样,人前都是笑呵呵的,可总把伤心事儿憋在心里偷偷藏着。我早就知道。”
木槿也轻轻一笑:“难道我真那么闷骚?”
顾洵尧走进卧室里,揉了揉木槿的头发,脸上带着微笑:“早点睡吧。晚上小心点,别碰着自己的脚。”
木槿点点头,也朝他笑了笑:“顾洵尧,我觉得你变了那么多。以前总是天天欺压我,以辣手摧花为乐,可四年不见,你居然温柔了这么多。啧啧。”
顾洵尧在木槿脑袋上轻拍了一巴掌:“你怎么不记我点好啊。你干的坏事比我少么?大部分不都是我帮你扛了下来,为这我可没少挨我妈的打。”
木槿又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对。”
顾洵尧微微一笑:“睡吧,我出去了。”说完就朝外走去。
可他走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轻轻地对木槿说了句:“如果有一天你在薄三那里受了委屈,别忘了还有我。”
木槿坐在床上朝他微笑:“好啊。北京我人生地不熟的,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不找你我找谁去?只怕到时候你看着我碍眼,赶都赶不及。”
“小孩子别瞎说。”顾洵尧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眉目间满是爽朗,“我希望没有那个时候,可万一真的有了,你就来给我当小保姆吧,天天帮我做饭洗碗擦桌子。”
木槿龇了龇牙:“想的可真美。”
顾洵尧低低一笑:“对啊,我想的是挺美。”
怀孕记
第二天顾洵尧一早就去上班,木槿在家闷了一天。
一大早木槿就意欲给薄三发短信数次,却屡屡在“淡定,一定要淡定”的念头中撑了下来,最后唯独有两条实现。
一为:我今天请假。
一为:准不准假你说个话!
薄三回的也是颇为言简意赅,就一个字儿:行。
木槿盯着那个“行”字儿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上MSN跟小影说自己因为崴了脚所以请假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请假这事儿明明不是归薄三管的。
木槿也顾不得还在跟小影讲话,挥手抄起绑在脚腕上的毛巾,“啪”地一声甩进了面前黑漆漆的中药盆。
NN个熊!老娘就偏不信了,没他会死人么!
木槿晚上躺在床上嘀嘀咕咕,转身又想到了那辆可爱无比的甲壳虫。
甲壳虫呀甲壳虫,多可爱的甲壳虫。红的绿的黄的,跟一玩具似的,开出来一看那心理年龄就远小于生理年龄,正就是所谓的人老心不老。
哎……可为嘛想到这个,自己就觉得心有些累呢……
果然是老了,连想一想都觉得心力交瘁。木槿哀婉的想,可那辆鲜红的甲壳虫跟放电影似的,一遍一遍从她眼前唰过去。
美女。美女开车。
帅哥。帅哥坐车。
这样的场景,放在哪里不会被人YY那么一下两下的?可偏偏为什么在梦里看着就那么扎眼那么想让人去抽丫挺的!
抽那大美女,你说你一没结婚的小姑娘开什么甲壳虫!
抽那大帅哥,你说你一没结婚的小伙子坐什么甲壳虫!
难道不知道那个是夫妻才可以一起坐的吗吗吗吗吗!
结果乱七八糟地做了一晚上梦,木槿第二天早晨醒来脑袋瓜子跟被贼敲了似的疼。她揉着脖子跳着脚在屋子里蹦来蹦去,死活就是坐不下来。
一坐下来,脑子里就全是大红的甲壳虫。更恐怖的是,那甲壳虫仿佛成了一毒蜘蛛,或者就是盘丝洞那妖精,现了原形张牙舞爪地迈着八条长腿朝自己奔过来,边奔还边欢乐的吆喝着:嗯哼哼哼哼哼,吃的就是你,你逃不了了……
木槿吓的浑身都冒冷汗,火急火燎地给老大打电话求救。
第三天,木槿就迈着还不怎么利索的腿进了实辉。
才坐稳,和她一齐进实辉实习的李洋就来找她。木槿满脸疑惑:“有事么?”
李洋板着一张脸,仿佛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四平八稳地说:“昨天导员打电话来,告诉我如果要是有考研意向的话,可以少实习四个周。让我转告你一下,说她记得你要考研,如果打算继续考的话,可以提前回学校。”
“哦还有,实习学分不变。如果你要回学校的话,就给导员打个电话。”他补充了一句。
说完,就用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结束了谈话。
一场会晤下来,木槿愣是只说了三个字。
可以回去了么?木槿旧伤未平又添心伤。
回头木槿就扒拉着实习手册计算时间,如果除去四个周的话,那么自己还可以在实辉呆上……
三个周零两天!
二十三天!
木槿的脑袋“哐”一声磕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一撞正好撞在了前两天才撞到那个包的旁边,木槿顶着额头上的一对双包胎施施然飘去洗手间给兜兜打电话。
兜兜一接就是大嗓门:“木槿你追到你家小帅哥了?”
木槿一扁嘴:“兜兜,我得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得有心理准备。”
兜兜一撇嘴:“说吧,我心理素质过硬的很。自从被老板打压balabalabala……”
“我怀孕了。”木槿盯着对面镜子里自己额头上那两大包,咬牙切齿的跟兜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