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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羽掏了掏耳朵,柳棉令忙道:“你没听错,快开吧,趁朝霞没过去。”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才会又做爹又做妈的,现在还要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130多斤的男人,那两条腿蹬得都快废掉了,偏偏后面的祖宗还不满足,一个劲儿地喊着快点快点。
秋风飒爽吹在两人的脸上都十分舒服,一边蔚蓝的大海慵懒地舒展着,微波荡漾,海风袭来,带了点咸。
美景当前,她也没好意思跟他计较。
骑累了,两人就铺了块布,席地而坐。
开始撕了手上的法式面包吃。
柳棉令只喝了一口水,许沁羽又愣住了,他貌似,总是会拿错水,每每拿的都是她喝过的,以前她没有提醒,这会儿倒是真的忍不住了:“那个……你喝的是我的。”
他看了手中的矿泉水瓶一眼,再瞅瞅地上的那瓶,果然,又错了。
想着这个“又”字,他不免也是一阵失神。
这是这些年来的几个“又”了,以前他总是后知后觉,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吱声,如今她这一点破,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吗,那你就喝我的吧。”
或许是吹了风的关系,旁边的男子脸色有点发红,比牛奶还白的手伸过来,把地上的水瓶递给她,她顺势接过,喝了一口,才发现那也是他刚刚在车上喝过的。
貌似他也察觉了,两人同时开口。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两声轻笑瞬间缓减了尴尬。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远方,轻弹手指:“其实燕窝是种好东西,可惜了,我不是燕子。”
“同感。”她应完,自己都忍不住低笑起来。
笑完,分食完午餐,两人继续前行。
许沁羽也是头次这么自助游,看见大街上什么好玩的东西女人天生的购物欲又刺激了她。
“你看,是不是很精致?”她拿起一组法国士兵的树脂雕像给他看,照那样子,应该是专门用来歌颂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作战英雄的。
“是不错,喜欢就买下吧。”
他随口一说,哪知她竟当了真,每次路过喜欢的小玩意儿就买一个,等他们把马赛逛得差不多的时候,随身而带的袋子已经装不下了。
“冰激凌!”她大喊着,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跑去掏出钱,买了两个原味的回来。
柳棉令拄着拐杖,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频频不稳,她冲他吐吐舌头,抱歉地递了冰淇淋给他:“那,补偿你的。”
他有点嫌弃地看着白花花的某物,本来想说女人吃的,可看她跑得十分起劲,鼻子上还有滴汗珠沁出来,挪动了下嘴,没说倒是张开了嘴。
许沁羽顺势往他嘴里塞去,一时间,冰凉的感觉带着腻人的甜味同时刺激了他的舌头。“呜呜,呜呜!”手上有东西,他眨着眼睛,示意着她,她玩性大起,干脆按着底部,整个都往他嘴里塞去。
他冻得眼泪都快挤出来,她在那端幸灾乐祸地大笑,在他把整个都吞下去的瞬间拔腿就跑。
“许沁羽!”他大吼一声,引来周围探寻的目光。
她站得离他很远,戒备地看着,就是不动。
他稳了稳身子,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作势要往垃圾桶扔去,她一看,惊呼一声,跑来死死按住:“不能扔,不能扔!”
收到他眼里的亮光,她才明白上了当,还想逃开,他已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想冻死我啊!”
“你没有手我只好那样帮你啊。”她解释着,在他眼里就是狡辩。
“哼!不逛了,回去!”
什么情况,要出来的是他,要随便逛逛的是他,现在要回去的也是他。
看看现在的天色,还早,他已经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她跟在后面拿着拳头比划。
“拳头还可以举得高点,这样你才打得到。”他冷不丁来了一句,她忙收了手,看着地上的影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开车回去的时候,他歪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她伸了腿踢了踢他:“喂,还生气那?”
他不语,她撇撇嘴,嘟哝了句:“小孩子气。”
他的眼睛倏地就睁开了:“你说谁孩子气?”
被他一吓,她的手打滑,车子颠簸了一下,柳棉令道:“大姐,开稳点,我不想再重温旧梦。”
“哈,还说没有孩子气,你刚刚叫我什么,大姐?”她喜滋滋的,“对,姐姐我就是比你大几岁。”
他不屑地轻哼:“跟柳棉絮一个德性,所谓的年龄除了皱纹什么也没留下!”
听她提起柳棉絮,她突然沉默了,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侧头,不明地看她:“又怎么了?”
“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
她问得小心翼翼,他回得坦坦荡荡:“应该,必须活着,生命力旺盛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她在心底苦笑,你猜对了,她不仅好好的,而且,就快回来了。
把购物来的东西一件件放在床头上,她趴在床上一样样扶着,无比轻柔。
大boss说的贵客应该就是她,那么多年,他都没来过普罗旺斯,他说过的,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带着柳棉絮来看柳棉令,如今,真的要来了吗,这不是她一直期盼的事吗,为什么心里那么堵得慌?
果然,她看着许久不见的老板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出现,那个女人的脸虽然陌生,但她的身影却是熟悉不过的,许沁羽是医生,一眼就看出她整过容。
她深吸一口气,强扯起一丝微笑:“我给你们去泡茶。”这个空间是属于这姐弟俩的。
老板随之跟来,她趁机揶揄:“搞定了?”
有了正宫娘娘和公主陪伴,他的心情明显很好:“搞定了。”
“这次不会再出差错了?”
“不会了。”
“那就好。”她抿了一口茶,不知道是在庆幸他们俩终于到了月明的一天还是庆幸柳棉令心中那很小的火苗终于破灭。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出,她浑然未觉。
不知不觉,竟已动了心。
爱情的味道,当真那么磨人,百转千回的,苦煞了那些单相思的痴情人。
吃完饭,洗完澡,她几乎有点气急败坏地敲开他的房门,哪知门没有锁,她一推就开了。
正在里面套裤子的男人一惊,手一抖,休闲裤滑落,只着一条贴身子弹裤的白皙身躯立马映入眼帘。
两人均是惊叫一声,许沁羽立马背过身去,可一想,自己是医生,什么东西没见过,就算那件子弹裤没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左右都一样,柳棉令又不会长两条。
于是她很大方地又转了过去,正在费力够裤子的男人手又是一抖:“别转过来!”
“悍妇?”她一步步逼近他,看见他的脸微微抽搐,扬了扬细长的眉轻哼,“疯女人?是说我吗?”
他皱了下鼻子,有点心虚:“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提它做什么?许沁羽!”他抬起头,看着那一脚踩上他裤子的女人,咬牙道,“松开!”
“道歉!”
“我没做错,道什么歉?”
“出言不逊,,必须道歉。”
“是吗?”他这会儿也不跟她纠缠裤子的问题,当即直起身子,“我记得当年有人说了,输了的话要跟我道歉,还要说三声‘我是欧巴桑’。”
忆起往昔,她脸色一僵:“谁说我输了,明明是你输了。”
“我先冲上山顶的,也是先冲下来的,如果不是那辆该死的车子,我早就嬴了。”
“没有到达终点就是输,出了车祸更是输上加输,只能说你车技不好,应该你来履行诺言才对。”她捡起地上的裤子,拿在手里把玩,那端的男子脸色一变,她立马乐了,“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对不?”
看着她拿着他的睡裤,他总觉得分外怪异,不由得松了眉间:“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
她轻笑,一步步靠近他,将裤子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抚上他白皙但健硕的身躯:“我想让你忘了柳棉絮,然后考虑考虑我。”
手掌贴上去的,她能清楚感受到手心早已沁出了汗水,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烫了她的手,她仰着脖子,看着他的眸子又诧异到思索地复杂变化着,心里紧张到不行。
既然明白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更给那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人减轻一点负担。
“你……”
“嘘,先别说话。”她捂着他的唇,缩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她,可是如今你也应该明白,她不可能属于你的,那么你呢,你这辈子难道就这么老去,心里装着一个只把你当弟弟的女人过一辈子?如果你就是那么死脑筋的话,我只好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