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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背上的手有点僵硬,隔着被水浸湿的衣服,他愣是不动一下。
“你还在,你没死?”为了确定,我抬头问他,他的目光很复杂,紧紧锁着我,一言不发,我急了,拽着他的衬衫猛摇,“你说啊,你说你没死,你还活着,你说啊!”
“我没死,我还活着。”他轻轻的,轻轻的,却无比肯定地在我耳边低语。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咆哮怒吼着的12级大风随即而来,脚下飘无,站住都是困难,然,紧绷的神经却终于在这一刻松懈,我听着上面的人大喊着快跑,泥石流又来了,募得感觉身子一轻,失去知觉前,我的身子因他的奔跑而颠簸,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不怕,不怕。
不怕,真的不怕,有他在,即便下一刻就被泥沙冲走,我也甘之如饴。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大得可怕。
可为什么,我能在他刚刚一闪而逝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恨意,好小好小,好短好短的,可我还是看到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到底,知不知道……
是谁说过,爱情就像海滩上的贝壳,不要拣最大的,也不要拣最漂亮的,要拣就拣自己最喜欢的,拣到了就永远不再去海滩。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捡到了,再也不想去海滩了,那么你呢,你有没有捡到,还是你捡到后又扔掉了?
又是谁说过,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嬴锦廷,五年了,你好吗,对不起,我爱你,而你却……恨我……
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的。
前半夜,总觉得身子给人翻来覆去地折腾,折腾得我浑身上下越发的绵软无力,小腹都微微抽搐。
后半夜,噩梦席卷,满世界都是台风,泥石流,滑坡,把所有人席卷在里面,只有我一个站在高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被洪水吞没,动不了身,只能开口嘶喊,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外人来援助,后来,洪水褪去,世界归于平静,灾难过后的山区人畜不生,鸟兽不存,要多荒芜有多荒芜。
幸好只是个梦,我撑了撑依旧沉沉的眼皮,从床上爬起来。
这是一户农居,我从山上下来后就被安排在这里,小李也有提过邹亦之前在这里的那栋房子,可我没去,一来那里离目前正在开发的地段还有点距离,二来,大伙儿都住在普通的民居或者流动房子,我怎么好意思用特权搬进舒适的大房子享受。
这间民居虽比不上邹亦的别院,却十分干净利整,两个房间,一卫一厨,还有一个小客厅。
我待的房间大概是孩子们用的,挂着两套校服,还有一把很普通的吉他。
孩子们不在,这个房间就腾出来招待客人,这个时间去上学的大都是高中生,而这户的主人,也有40多的年纪了。
伸手摸摸旁边的床位,凉的,被子叠得整齐,上面还规矩地放着一个枕头,心中慢慢荡漾开去,那是不是说明,他昨晚也睡在这里?
想着这个可能性,我除了有点窃喜外,更多的是紧张,毕竟那么多年了,没有任何亲密接触,即便什么都不做,在一张床上,难免让自己想入非非。
低头,瞅见套在身上的棉质睡裙,估计是那个大姐的,比较短,膝盖以上,不够我穿的,晚上睡相不好估计还得露屁股。
呃……不会真露屁股吧?我一边想着,一边祈祷别那么衰,那种睡姿,我想想都觉得可怕,况且旁边还很有可能还躺着个男人。
手上和膝盖上磨破的伤口都处理过了,膝上抹了药水,红红的一片,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顽皮,从公园的假山上摔下来后磕了个大窟窿,然后父亲就一边哄我一边替我抹药。
父亲的话软软的,温温的,膝上的伤口,辣辣的,痛痛的,还有小令那臭小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嘲笑……
说实在,我还挺怕痛的,幸亏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抹的,不然我那张脸得扭曲成啥样。
手心的石子儿也被人挑了出来,包着纱布,看不见,但没有咯得慌的感觉,应该是已经处理了。
身上的一切都好,我伸了个懒腰,牵动双腿的时候,不适感立马传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让我脸上大燥,腿间的厚实感让我意识到不但大姨妈又来光顾我了,并且还给垫上了大姨妈的最佳拍档——卫生棉。
我又开始发挥胡思乱想的本事,是谁给换的,不会是他……吧。
光想着那个画面我就慎得慌,虽说在他面前没什么好掩饰的,可让一个大男人给你亲自擦屁屁,连带换卫生巾这种事,想一下就能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况且目前我在他眼里单纯只是合作伙伴而已,他总不至于那么孟浪吧。
使劲甩了甩乱系八糟的脑子,叠被起身。
农村的屋子隔音本就不好,我一动弹,发出的闷响,让外间的大姐敲门进来。
“醒了啊。”她手上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我,“你的衣服洗了,这天气不好干啊,你就将就着穿穿我的,可能比不上你那衣服那么高档,但至少还是能穿的。”她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拘谨,一改昨日的样子。
“谢谢大姐,这件就挺好的。”我笑着接过。
她拿手在围裙上擦擦,一副局促的样子,连笑容都有点不自然:“想不到你们都是市里来的大人物,我给怠慢了,川代小姐不要见怪啊。”
原来这就是她突然矜持的原因,我笑笑:“大姐别这么说,是我们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巴不得热闹点儿呢?”她便说便往外走,催促我,“快点洗漱一下,来外面吃饭啊。”
“诶,大姐。”我叫住她,朝身上一笔画,“这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是我给你换的,我看嬴总昨晚抱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雨水泥巴,我就给你换了。”
“那……”我思索着怎样表达她能理解,即便是女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她反应够快,明白我的意思,“都是我换的,你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女人,怕啥,快点起来吃饭啊。”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点怪异的感觉,三十出头的女人让人给换卫生棉,怎么想怎么别扭。
下了一夜的雨,终是停了,风也由原来的十二级变到了五级,树枝依旧处于不停摇摆的可怕状态,但比起昨日来,好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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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木有人给俺留言评论,悲催……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4
更新时间:2012…9…17 9:02:02 本章字数:3504
他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的人疏通着河道,维修着被石块压塌的路面,心里还有点后怕。
昨晚好险,他们刚刚冲到安全的地带,泥石流就席卷了山上的村庄,如果慢一点,如果他没在半路出现看到她,或许他们,亦或许她,都有可能丧命。
看看头上的太阳,快中天了,她不知醒了没。
“嬴总。”大姐从屋内踱步而出,“川代小姐起来了,您要不要跟她一起吃点东西,您从昨晚起就什么也没吃,那怎么行,我们这还得靠你们俩,您可要注意身体。”
大姐苦口婆心地劝着,昨晚他一身狼狈的跑进来时,只顾着照顾怀里的女人,等给她擦完身,已经快凌晨了,这才匆匆喝了口水,之后就一直守着她,早上的被子都是一如既往的整齐,一如她刚放上去的那样,她不明白,既然连身子都擦了,卫生棉都给换了,那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怎么还不一起睡愠。
“她有没有问起?”她正不解着,就听他这么问了,忙答:“问了,我按您说的给回的,她也信了。”
“嗯。”他点了点头,又说,“给她煮碗红糖水,谢谢了。”
大姐干脆地答应,又摇了摇头,走进了屋里呢。
换好衣服出来,赵大姐招呼我过去吃早点,她很热心,煮了杯红糖水给我,我拿它在肚子上捂了会儿,才一口气喝净。
“外面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
“哦,他们在修路呢,昨晚的泥石流冲下的石块把路都压塌了,回城里的唯一一条路也给堵死了,一天不修好,你们可都回不去了。”
“要多久?”心中一动,我放下手里的筷子问。
“得几天吧,谁知道呢,万一台风再来,还得耽搁。”
我重新端起碗,若有所思。
吃了饭,我急急忙忙地出门,他站在外面,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白T恤,宽松的短裤,看着有点滑稽,应该是大哥的。
“很严重吗?”我上前跟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