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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如今生不如死,才是真报复。
他要她亲眼看着她的好儿子一家流落在外累累若丧家犬。
他要她亲眼看着自己被驱除出贾家宗籍,再也让她说不出一切都是为了贾家的荣辱。
儿子,丈夫,曾经让她仰仗的一切,他这个孽子要一点一点的敲碎。
在屏风后面听到贾赦出声回答,被绣帕堵嘴的贾史氏瞳孔急剧扩大,露出胆颤的眸色。那个孽子,孽子……呜呜的想要张嘴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旁边还有两个身形魁梧的嬷嬷一左一右的按住她。
那个孽障!
贾史氏脸上死灰一片,双眼里都透着绝望。
一个时辰前,她在佛堂如往日一般被逼着诵念佛经,听着元春捂帕子低低的哀求,眸子里还闪过一丝得意,毕竟还有人要仰仗着她才能活下去。
手摸着元春如花似玉的脸,她正心里盘算着城外庄子里还有不少她的人手,把元春送出去,好好的教养,在请些“花1魁娘子”授些迷惑之术,牢牢把握住皇子,待日后一飞冲天,他们也可一雪前耻。
猛然,啪的一声门被推开。
然后,那个……
贾史氏一回想起来,心还忍不住砰砰直跳。
“贾赦”坐在一旁喝茶,而那个帝王之貌的“贾赦”却步步紧逼问她当年事。
为何不喜贾琏,要把他养废?
为何暗中扫尾,掩盖张氏死因?
为何不喜他?可是嫡亲娘否?
像是万里晴空中冷不丁的响起三声闷雷,那一瞬说实话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冷眼斜睨了许久,看着凑进来的她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人似的模样,才恍然回过了神,下意识的不满:“你不是我儿子!”
都说知子莫若母,她一向知道那个大儿子是个愚孝的,只要她偶尔漏点关心,就能屁颠屁颠的赶上来怎么赶也不会走。
恍然大悟般揭开了荣国府这段时间内种种的端倪之处,可是没有时间,她来不及跟任何人诉说。
他们两个是妖孽!
居然灵魂互换!
蛊毒之术!
蛊、毒!
…………
听到屏风后头呜呜的声响,贾赦眯着眼无声的笑了笑。从前他有多么希冀得到母亲的关爱啊,渐渐的因为贾史氏对贾宝玉的偏宠,这些年来慢慢的认清了现实。得不到的就放手。
但是今日王氏的一句话,却又将他再一次伤无可伤的母子情谊彻底击碎化为粉末。
忽视。
忽视!呵呵~
他想起来,小时候,以为慈祥温柔的母亲也是这般对他的呢。那时候他记住了母亲温柔宠溺的笑容,却忘记了自己十次索求,才得一次赞许。
无法在伤害,至于十月怀胎的生恩又算的了什么?大不了,他学个话本中那闹海的哪吒,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帝王如今对他愈发宠溺,不过是死前的“断头饭”。
这般打算着,贾赦笃定了自己要做个“煞神”……绝血缘情。
贾赦没有耐心再跟史鼎纠缠下去要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只因维护所谓的尊严与家族颜面这种沉甸甸的话题,反正他贾家都娘搓搓一窝,娶个史家女祸害了三代,不耐烦地挑高了双眉,道:“史鼎!你史家的颜面又何必从我贾家获取?!婚,两姓之好,但如今已经证据凿凿,交恶到这般田地,在相处下去,又何必呢?畏惧世人言语,又何必当初?”
“你是谁?贾家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史鼎一看不知名的只听过一耳朵乃是“贾赦”新欢男宠,不由眼睛都瞪大,面色黑如锅底,“你贾家的就这般教养,主子说话连个奴才秧子都可以肆意打岔?”
司徒锦面色一黑。
贾珍颤巍巍开口,“他不是一般人,嗯……他是我赦……”
“史鼎,你还不明白吗?”司徒锦快速开口,拦截下贾珍的话语,“你史家姑奶奶之祸起源在我的原配。她乃皇上的师妹,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屋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司徒锦掀开前襟朝贾赦所在之地,噗通一声,下跪,语调带着深深的愧疚,“臣无能累及皇上出面,为臣洗刷冤屈。”
贾赦忍不住两眼一翻。
“史侯,帝王之怒,你可懂?”司徒锦不急不缓的说道,还未打量史鼎的面色,就听噗通一声,贾政两眼翻白昏倒在地,随之贾珍也躺倒在地。
史鼎:“……”
脑中道道玄雷劈下,压根不知说什么才好。贾赦一句终生为父堵死了令人遐想的画面,帝王伏尸百万之怒强过于宗族之脸面,带着半死不活的贾史氏无奈的离开贾府。
看着人走的走,昏的昏,贾赦傻傻的看着司徒锦,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缓缓流动,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锦,鬼使神差扬起笑脸贱兮兮的问,“皇上,你不爱惜羽毛啦?”
说完,猛地心中一跳,贾赦掩饰性的想要哈哈干笑两声,却见司徒锦阴测测的开口,“朕自然是爱极了名声。你顶着朕的皮,朕不护着你,难道还看“自己”被人欺负不成?!”
☆、 第59章 贾母盒饭
贾赦闻言心里有些发虚,讪讪的摸摸脖子,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不敢直视司徒锦。他总觉得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譬如今日那一跪,定让他折寿三年。
司徒锦见贾赦缩着摸脖子,眼眸一转,瞬间冰冷,面上也带了丝不善,冷冷道:“还不滚回宫里给朕批奏折去。”
贾赦被忽如起来的怒气吓的一哆嗦,偷偷瞥一眼司徒锦,见人面色铁青犹如锅底,委委屈屈的走了。
望着人远去的缩起来似乎小小一团的背影,司徒锦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按捺下心中那涌出来的滔天愤怒。一想起贾赦摸脖子,没来由的胸闷,一种不知名的疼痛弥漫心尖。然后脑海中似被外力撕裂一般,有两股势力在撕咬,啃噬对方的坚持。一方咄咄逼近,气势凌人,不断的自问自答:“身为帝王岂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而另一方却是摇旗呐喊着:如今双方易魂,他们是有缘之人。
两方在不断的攀扯,司徒锦站在门口,负手仰望天空,不由的苦笑,他向来果决,但此刻却前路茫茫,无法做出判决。
在司徒锦迷茫之际,贾赦托腮也在思忖,如今几乎大事了,他没了牵挂,该如何死的有技巧,能荫庇到贾琏?
否则万一日后狡兔死了怎么办?最近皇帝的心思越发难猜,每个月几乎都有那么几天要大发雷霆,明明他也没说错做错什么嘛~:越想胸越气闷,贾赦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上卡在喉咙之中。忿忿不平的以极高效率处理完简单的奏折,贾赦抱着酒开始一醉解千愁。
自从入了宫,他几乎就没怎么沾过酒了。
从前小酒喝着,小美人搂着,把玩着小古玩,一手提溜个鹦鹉,左手牵个藏獒……多么潇洒的纨绔生活啊,多么愚蠢的自欺欺人!
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念想,父母总是喜欢自己的。
但现实总爱无情的刺破虚伪的面纱,留下赤1裸1裸的的真相。
贾赦忍不住猛一怕桌子,哈哈大笑三声,砸了酒壶,听着咣当的脆响,嘴角呵呵笑着,带着丝苦涩。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会对孺慕了几十年之久的母亲痛下杀手。
看着贾赦瘫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老泪纵横着一壶一壶的闷头猛灌自己,戴权踌躇着上前,张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劝些什么好,正思忖之际,看见踱步而来的司徒锦,面露喜色,“爷,您看这将军……”
“无事,你先退下备醒酒汤。”司徒锦见贾赦醉醺醺的颓废模样,双手慢慢的握紧。这混蛋槽心的玩意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错眼没看牢就会给他惹祸!
所以,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入宫。
因为他要维护身为帝王的颜面。
司徒锦时时刻刻的牢记着帝王颜面,狠狠的压下心中那突兀诡异的心思,阴沉着面色,沉声问道:“贾赦,你喝够了没有?”
贾赦两眼迷离,依旧自顾自的端起酒杯,猛灌。
“酒不醉人人自醉。”司徒锦冷哼一声,看着默不作声恍若未觉的贾赦,一口气憋在心口,直堵得他心慌,便字字戳心窝,喝问道:“你还没从虚妄的父母亲情中走出来?需要用酒来麻痹自己,贾赦,睁开眼,看着朕!”
贾赦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眼角瞥了一眼司徒锦,看人神色认真面无表情的模样,晃晃悠悠的放下酒杯,眯着眼朝司徒锦鞠个躬,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