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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慕凌空没有说谎。
她一天天的被帝俊缠个死紧,出则同行,睡亦同眠,根本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鬼知道水叮咚把信号发到哪里去了。
反正她是没瞧见。
“胡说,我今天清晨还到你入住的小客栈去,画下独门暗记,那么大一枚,你眼睛瞎了会瞧不见?”水叮咚又火大了起来。
“你不会又是用鸡血画的红色徽记吧?”慕凌空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北昨晚上在打扫‘战场’,他哪里分得清鸡血还是人血,只要做完事交差就好。
光明正大抢男人(四)
“没错,你可以如实转达给师傅,或者,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一番。”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抱住手臂,慕凌空那般悠哉。“还有,下次还是换成黑木炭来画标记吧,鸡血狗血什么的看起来比较有气势,但是太惹人眼,不可取。”
看起来她才像是胜券在握的老猫,而水叮咚恍惚间却成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想什么时候干掉,全随她的心意。
水叮咚狼狼狈的别开眼。
无端端的生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这样的慕凌空她见过,每五年一度的演武大会上,她总是浑身破绽的席地而坐,漫不经心的看着师姐师妹们飞舞跳跃的身影,游离于现实之外,无限降低存在感。
当她对认真起来时,就会瞬时变为另外一个人。
强大、威严、冷冽、凶狠。
去年,水叮咚是她第三战的对手。
在慕凌空的手底下,她坚持了十七招,然后就被一脚踹飞老高,昏迷了四五个时辰才醒过来。
也因为此,水叮咚丢尽了颜面,怀恨在心,随时等着找寻机会,狠狠报复。
现在,终于让水叮咚发现了可以将慕凌空置之于死地的破绽,她怎么会舍得放弃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即便是胸怀恐惧,也得去试一试。
扳倒了慕凌空,耻辱便随之洗刷掉,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她,更不会再提起当年那场令她颜面扫地的决战。
“咳咳,第二个问题,师傅吩咐你做的事,为何不做?”水叮咚深呼吸一口气,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机会。”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慕凌空眼含嘲讽。
光明正大抢男人(五)
“没有机会。”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慕凌空眼含嘲讽。,“刺杀莫苍国的萧皇后,难度怎样,大家心中清楚,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试一试。”
“没有机会就该找寻机会,你摸摸良心,真的有认真的去完成命令吗?”水叮咚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你和个俊美的小和尚你侬我侬,夜夜淫邪,还想给人家生个孩子,呸,难道你忘记了,不经师傅许可,失去处子之身,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一股劲风,迎面袭来。
水叮咚想挡,慕凌空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
一时间,掌印铺天盖地,马车内空间又狭小,即使运起了全部功力,还是没能逃脱掉慕凌空的强大气场。
啪啪啪啪。
正反十几个嘴巴。
抽的水叮咚嘴角留下了一道红红的血丝。
皮肤颜色未变,却无端肿胀起了老高,显然她也是戴着人皮面具,将真正的相貌掩藏于后。
“我与夫君,情定三生,三书六礼,一样不少,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偷情的姘头,我要不打你,不就默认认了。”慕凌空气的血脉倒窜,可还能克制住情绪,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件事我自会去师傅那边解释,要打要杀,也是她老人家的决定,你一个还未出阁嫁人的女子,嘴巴里却不顾及的往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自己不要脸面了,我却还要呢。”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把水叮咚堵个严严实实。
就算她挨了打,也讲不出一个理字。
谁叫她出言不逊在先,武功不敌在后,活该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光明正大抢男人(六)
“慕凌空,你不要太过分了。”水叮咚仇视的瞪着她,心里却在暗暗吃惊她那恐怖的压迫感,才几个月不见,她的武功居然高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说过去水叮咚还能坚持十几只招,现在,她怕是连三招也扛不住了。
“怎样?想动手?我奉陪!”心里也窝了一股子无名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有人送上门来,她求之不得。
紧咬牙关,水叮咚终究没有勇气真的与慕凌空实实在在的杠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们之间结下的梁子多了去了,也不差再多加上这一笔。
”第三个问题,我想也不必问了,你已经破了身,不管是不是明媒正娶,师傅都不会允许你这种有辱门风的孽徒存在,慕凌空,你等死吧。“撞破了车门,水叮咚极速离去,哪怕引来了来晚百姓诧异的目光,也浑然不在意。
走得晚了,慕凌空铁定暴走抓狂,这女人是绝对的死硬派,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委屈。
水叮咚,惹不起。
。。。。。。。。。。
小南回来时,慕凌空正在修理坏掉的车门。
她慌忙递过凉茶,接手工作,“门怎么坏了?”
“刚刚睡癔症了,朦朦胧胧间,把车门当作坏人拍了一掌。”唇瓣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慕凌空摇摇头,“自从武功精进之后,我就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咱们还是赶快修修好,免得爷回来的时候,又要问东问西。”
小南心生有异。
她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判断的出那车门是被人由内而外大力撞飞,才会坏成如此。
光明正大抢男人(七)
可娘娘为什么却说是她不小心运功拍到的呢?
不过,慕凌空刚刚话中有话,表达的很是明白,她不希望这件事被太子爷知道。
小南回想起自家殿下过度紧张的样子,略有领会,点点头道,“幸好马车下放着小工具箱,修理车门很简单,难不倒我呢,夫人坐下喝凉茶。”
说罢,她便翻出锤子铁钉,手脚麻利的整修起来。
等到帝俊和小北终于晃悠回来,出现在街角时,慕凌空已经喝光了凉茶,小南也若无其事的收好了锤子。
一切都粉饰太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娘子,你有没有想我?”他抱住她,借由马车挡住了外人的视线,饿狼一般,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口中蜜糖般的津液。
“还没来得及想,你就回来了呀。”她不安的推了推他,还没适应帝俊时不时都要爆发一阵的热情。
他可以旁若无人,她的脸皮依旧薄的像张纸,动不动滚烫的厉害。
“其实还可以更快些,可是小北那家伙怂的很,跑几步路就累的跟个闺中待嫁的大小姐一样,为夫还得停下来等着他。”帝俊毫不客气的把责任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侍卫是要来做什么的?必要的时候,就得帮主子背黑锅。
小北瑟缩了下脑袋,冲着小南无声比划了下,以示冤枉。
他可没胆子真的大声反驳。
太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夫君,你的袍子怎么破了?这不是刚刚在店里买的那件,你换上后舍不得脱下,穿着就走了?”慕凌空疑惑的问。
光明正大抢男人(八)
帝俊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刚刚转弯的时候刮了一下,咦,这样就破啦?看来也不是好料子,回到客栈就脱下来,以后再也不光顾那家铺子的生意了。”
慕凌空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是长剑横扫时,被剑气划到,才会留下的痕迹。
萧竹应该是与人动过手了。
他武功之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是什么人居然能够割破了他的衣服?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急着追问。
这男人,口风非常紧呢。
他一开始就编瞎话骗她,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
慕凌空的担忧收起在水波荡漾的凤眸之后,再与帝俊说笑时,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我们需要的东西已经采办齐全,现在可以回客栈去休息咯,明天一大早,咱们就上路。”将慕凌空扶上马车时,帝俊平淡的扫了一眼那扇坏掉的车门,而后并未像往常般迫不及待的往里钻,“小南和小北去后边,今天,爷要亲自赶车,让我家娘子安心休息。”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尽管一路上帝俊和往常一样耍宝卖乖,还是没法让慕凌空真正笑逐颜开。
表面上的其乐融融,倒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那股子压抑,连远远缀在最后的小南和小北都略有察觉。
。。。。。。。。。。。
一进了客栈,慕凌空就大呼浑身是汗,非要洗澡。
小北比小南力气大,负责去找店家洗澡水,然后送到卧房。
帝俊抱着肚子喊饿,非要小南去厨房做几道小菜下酒,不一会,他说要去马车上找点东西,跟着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