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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走了。”卡诺冷冷的嗓音从她们两个身后响起。
“卡诺?”席丝微皱著眉。
“他醒过来了吗?”宋希辰几乎要哭出来的冲上前,紧紧攀住卡诺的臂膀,“他已醒过来了对不?我去看他,我马上去!”
“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怎么回事?卡诺?”
卡诺突的地看了席丝一限,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他已经死了,席丝!”
“什么?”宋希辰闻言如遭五雷轰顶,震得原本虚弱的身子摇摆不定,四周的景物开始在她的眼前旋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德烈他怎么可能会死呢?”席丝愣住了,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知道安德烈伤得很重,从他进手术房的时间算来就知道,只是,她怎么也没想过他会死啊!老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亲眼看看他!”宋希辰跌跌杠杠的身子往手术房冲了过去一个盖著白布的病床刚好被医护人员推出来,她死命的闲著眼前的白布,颤抖著嗓音问、“他是……安德烈吗?”
护士看了她一眼,哀伤的点点头,“是安德烈先生没错。”
“不!不会的!”宋希辰前病床上的人扑过去,一把掀开白布,安德烈的面容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一样的周宇,一样俊美的轮廓,但他不会动了,不会笑、不会说话、不会生气,什么都不会……泪,终是决堤,氾滥成灾。
※※※
意大利贵族之后,意大利总理顾问安德烈,十三日下午在家门前的一场枪战之中重伤送医,经过十五个小时的急救之后宣告不治……一名老人放下今日一早的早报,伸手拨了通电话——“喂?”
“安德烈死了,那两个人在哪里?”老迈的声音里带著浓浓的疲惫与淡淡的不满。
“还没回来,应该是被卡诺。潘抓了。”
“杀了他们。”
“公爵……”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更不能让卡诺。潘知悉,那两个蠢小子!u4他们办点小事、竟给我出这种该死的漏子,你给我杀了他们,越快越好!你们组织的损失我会赔偿给你们,务必拍屁股擦干净些,卡诺。潘可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知道了。
“还有,记住封好你们的嘴。”
“你放心,我们组织的训练一向严厉,就算那两个人被抓了,卡诺。潘也套不出什么话来的。”
※※※
安德烈的棺木让红色烈焰化为一团灰烬,火葬场的四周洒满鲜花,堆满成山成堆的花篮、花牌,歌功颂德的话遍四处,满天飞舞的落叶让气氛更添几分凄楚,低低切切的哭声不时传来,让陌生人听了都难免跟著难受。
“那个女人是谁?从刚刚哭到现在都没停过。”几名意大利政商大老窝在一旁窃窃私语著,目光全投射在那个伤心人身上。
有关安德烈,不管他死前死后都是众人关心的焦点,没办法,谁叫他的存在是几个政商大老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搞清楚时事状况的人,根本无法在政界生存下去。
“竟是个东方人。”
“好像是上次飞车事件的女主角。”
“难怪她那么伤心了,不过……我听说这次要搞垮英皇航空的就是安德烈。”一名政界大老将嗓音压得老低,生怕别人听见消息是他传出来似的。
“什么?真的?”
“错不了,公爵大人不小心透露给我知道的。”
“是吗?可是那个女人不就是英皇总裁的秘书吗?”
“是啊,上次媒体将新闻炒得好大,那个女的是英皇航空总担的机要秘书没错。”说著,又确定似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嗯,错不了,就是她。”
“那……这是什么担什么?”有人听不太懂了。
“就是内奸嘛!”一个看似内行的人突然压低了嗓音对旁边的人道:“一定是安德烈安排那个女人进人英皇,然后才有办法搞垮他们。”
“似乎是这样!”另一个人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越洋传真,“这是一个小时前我的秘书放到我桌上的最新消息,英皇航空的资金在一夜之间被掏空了一亿美金!”
“老天!谁干的?”
“据说就是那个跪在地上哭的女人啊。听说她很有英皇航空老总裁的缘,什么大小公文都要经过她的手才能出去。”。
“不会吧?这是犯法的,这样明著于不是摆明要被送去坐牢吗?”
“可是她的人明、明在意大利啊,有不在场证明。”
“就是,所以英皇航空里一定还有帮手……”
众人越说越小声,让耳失的意大利总理也只好放弃再继续听下去。
“英皇这一次真要死定了?”总理从一进火葬场就发现这儿充斥著各种传闻,让他烦躁不已。
卡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票子的事我不是替你解决了?英皇倒不倒就不关你的事了吧?瞧你担心的样子厂”你不忙。英皇倒了我会内疚。“
“内疚?”卡诺挑了挑眉。
总理的眸子闪了闪,为自己的失言弥补道:“对我的子民感到内疚啊,原本一年一亿美金的航空利润都飞了。”
卡诺沉著的看了他一眼,“安德烈已经死了,总理大人。”
“那又怎么样?”他少了一个助手,心比任何人都疼。
“他死了,英皇航空就救得回来,英皇航空救得回来,你该赚的钱就一毛也不会少,放心吧!”卡诺拍了拍总理的肩头,一番话说得让总理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第九章
“真不敢相信你这个贱女人还敢回来!”琳达一巴拿打在宋希辰脸上,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宋希辰被打得眼冒金星。三天下来,她几乎不眠不休,再加上染了风寒,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圈,像是风吹了就要倒,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凶猛的力道,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不要给我惺惺作态了!你这个狗娘养的忘思负义的鬼东西!好说歹说我们也拉拔你长大,让你吃饭、让你念书,就算我不喜欢你当我家媳妇,却也没有虐待遇你半分!
“现在好了,你翅膀硬了,恩将仇报!将来你进了门所有的钱不都是你的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咽,你跟意大利黑手党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一亿美金汇到他们的户头里去?”
琳达越说越气,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便要朝她的身上挥去。
“够了,妈,别这样。”佛瑞克拉住了琳达。
“你还要帮她说话?都到这种田地了!我们英皇现在一点现金也没有,每家银行都急著来跟我们讨债、我们拿什么给人家?你还帮这个贱女人说话,她的心可不是向著我们的!”
“妈,这件事警方还在调查,那笔账不一定是希辰汇出去的,事发那天她人在意大利,根本不在纽约,不是吗?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爸爸一手创立起来的企业就要倒闭了,你还叫我冷静?你跟你父亲一样引狼入室还不自知,简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傻子!”
宋希辰愣愣的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却半点听不明白他们两个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一亿美金的汇款?什么意大利黑手党?英皇又为什么快要倒了?为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佛瑞克,你们在说什么?”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幽幽的眼专注无讳的盯著他,“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好吗?”
※※※
“那个女人被你害得很修。”卡诺拿著一杯四十年份的XO优雅的走进房,倒了一杯故意将它放在安德烈床旁边的茶几上,而不直接拿给他,“喝一点吧,可以止痛,要死也死得比较舒服一点。”
安德烈微眯起眼,咬著牙伸手把酒杯凑近嘴边,瞬间,辣辣暖暖的液体人喉,果真减少了一些疼痛。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男人!想当初你伤得不能动时。是谁把你抬进抬出又削苹果给你吃的?现在你就这么不人道的回报我?”
卡诺极做一笑,“错错错,这瓶XO可是我忍痛打开的呢,就是为了慰劳你躺在病床上的辛苦啊,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安德烈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身上的疼让他根本不想浪费太多的力气跟他继续这些没意义的对白。
知道他一颗心全在宋希辰身上,卡诺也不拐弯抹角,道。“宋希辰被赶出家门了。”
安德烈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把酒喝下肚,“意料中的事。”
“你达到目的了,然后呢?”
“看著英皇航空倒闭啊。”
卡诺点头、笑了笑,“那……如果我不让它倒闭呢?”
匪夷所思,安德烈瞅著他,“为什么?”
“为了意大利政府的利益啊,我想不出有该让它就这样倒闭的理由。”
摇晃著酒杯,安德烈低头垂眼看著杯向白透透的酒花,“它害死了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