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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已经涣散的理智,只来得及让他正含着一颗草莓的厚唇,含糊不清地低喃出:“不,宝贝,这里,在这里,我带你上天堂。”
“别,亲爱的,到了床上,我随你任何处置!”
在听到朱丽倩有些吃痛地轻呼声传来后,他低笑着移离她的香颈,换之以灰白色胡茬,轻轻摩挲在她的雪白颈项上。
唐少凌有时候会感到特别疑惑,诸葛嫣然除了是一个二十二岁女生的年龄身份外,她到底还有多少个面目存在?
当那天他听到诸葛嫣然被一打杀手狙击,并命悬一线时,他恨不得马上飞奔去她的面前,把她拥到自己的怀里,真切地感受一下她的存在,然后再狠狠地打她一顿小屁股。
仅此而已!
雷奥记得,自母亲过世后,他有好多年都是生活在噩梦的阴影下,事隔多年,他的脑海里还能清晰地浮现出那一幕,柔弱的母亲,拼命哀求着那些坏胚子。
听到她话语的奥里,眉头皱了下,接着脸上浮上一抹奇怪的表情,在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开始闪烁着一种怪异的火焰。
他百思不解,连尚卓和浩子也感到束手无策的父亲受贿一案和他的被控携毒事件,诸葛嫣然她又是如何做到的,不只救出了他们而且,还能护他们于周全?
此时,心底已经掀起巨涛骇浪的奥里,顺势推她倒在地毯上,高大粗壮的身躯,紧跟着便欺压了上去。
他知道,一切的答案全在诸葛嫣然一个人的身上。
要她和奥里在如此没有遮拦的客厅里,马上裸*露相裎,然后激烈地搂抱着滚地毯。
可是眼下,陈飞儿再打给他电话时,言语间竟然选择尽量避开了他所关心的那些字眼。
然而,爱情这种事,不是他想不去想,就可以不再去想一个人的。更不是他说爱一个人,就可以把一颗心马上从一个人身上抽身回来,就可以去爱另一个人的。
雷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从母亲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世界里便是一片灰暗。
雷奥感觉,他的父亲奥里,现在为搏朱丽倩一笑,就是把他奋斗了半个世纪的绩业,全都毁于一旦,也会再所不惜。
而更让他感到更疑惑不解的是,环绕在诸葛嫣然四周的那几个外国男人,都绝非泛泛之辈,可是,言语之间,却都唯她马首是瞻。
曾经那个重情重义的黑手党教父——奥里,可以为了母亲报仇,只身闯入虎穴不惜杀死仇人全家,可以为了保护他安全健康成长,不惜把知晓他存在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心思缜密地全部制造了意外身亡的假象。
奥里目光炯炯地盯在她若一只受惊小鹿般害怕并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一张小脸上,微挑了下眉头,然后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深奥的一对蓝眼里,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丹尼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齿,不以为然地轻笑起来。
如果爱一个人的结果,是不能选择和她永远在一起,只能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那么,从现在的每一刻开始,他就开始祈祷,每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都是她健康幸福快乐生活的每一天。
唐少凌双手插在裤袋里,紧皱双眉,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前两天,奥里在与她做*爱的间隙,亲口告诉于她,那个害她父亲生不如死的诸葛嫣然,在前几天他派出的那一批一流杀手的强势群攻下,已经受到了重创。
唐少凌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一群大男人,甘愿对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异国娇小女子,言听计从,语间恭敬?
在他心目中,慕容尚卓一直就是这个小人,朱丽倩就是那个女人,他们两个都属于那种他们“暗”组能够避多远就努力想去避多远的人种。
雷奥紧抿薄唇,泛白的手指,几欲把水晶杯捏碎。他的脸色渐渐阴戾起来,一张俊颜上,瞬间如同结了一层厚冰般,只让人感觉到寒冷,阴森。
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唐少凌其实何尝不明白,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一片强烈的渴念。
对七年前的那场裸奔之辱,倒是一直耿耿于怀,并分秒牢记于心上,然后总是想厮机找诸葛嫣然,报此深仇大恨。
短期内,她应该还恢复不了多大元气。眼下他正在着手,再挑选一批顶级杀手,然后对她发起致命性的一击。
慕容尚卓,男,1985年生人,柔道十段,擅长搏击。七年前,因诸葛嫣然也就是乔的不告而别,从此决定结束荒诞无稽的浪荡生涯,发奋图强。
父亲目前只一味沉溺在朱丽倩那个女人,为他所编织的温柔乡里,对他的任何话,再也听不进半分。
傻子也明白,那个贱女人接近父亲的险恶用心。
乔躺在花坛边上,了无生气的模样。
可是,五岁那年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那帮禽*兽*歼*污的全过程。小小年纪的他,那个时候便明白了,所谓的坏人,就是脸上可以笑得很大声,做起坏事就像喝茶谈乱天气一般寻常,就连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也不放过的坏胚子。
朱丽倩不懂奥里为什么突然停滞下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还有数日前,在西郊废弃仓库那里,黑衣杀手射出的火箭炮,只差分毫,便落在乔的身上。
严格来说,奥里对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精虫的提供者而已。
如果非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雷奥幽蓝色的眼睛里,瞬间变得像海洋一般深邃及森冷。
她急忙摇了摇头,不,不,他不会也不可以这样做。
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他还想自己对诸葛嫣然的那一片心意,有一天,能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甚至能够得偿夙愿。
“停下,奥里,你不能像对待妓*女一样对待我,我和她们不同。”
可是那些坏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可以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把他的母亲像一具玩偶般,任他们几个坏胚子摆布成各种姿势,以满足他们各种猥*琐下*流的变*态动作。
可是,越是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诸葛嫣然,她的音容笑貌,却会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得如同烙印了千年一般,根深蒂固,弥久如昨。
有时候,他想,如果多年前,奥里并没有受伤闯入到母亲的试验室里,那么是不是,母亲的结局就可以从此改写?而他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人那般,享受有父母环绕在四周关怀疼爱的天伦之乐?
奥里脚步一滞,另一只闲着的大掌已自发地伸至朱丽倩的纤腰上,沿着她美丽的腰身,缓缓移至她挺翘的美*臀上,用力一捏。
朱丽倩一边娇笑着,一边身子朝一旁闪躲去。不妨,脚下七寸高的高跟鞋,没有踩稳,身子打了个趑趔,朝地面白色的长毛毯上,倾斜了下。
然而,嘴里说着讨厌,她身子却朝奥里怀里柔若无骨地倾倒了下去,一双黑眸里,瞬间波光潋滟。
而他轻揽在朱丽倩双肩的那只手,准确无误地抓握在了她的高耸上,力度适当地搡捏着。
朱丽倩脸色微赧,她伸手拦住正欺在她胸前一枚诱人红梅上的奥里。
据他所知,父亲身边身手属世界一流的杀手最多不超过百人,他平常用他们,是惜之又惜,再大的行动,也不舍得出动超过他一只手的数量。
这一次,他绝对会让她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飞儿父亲陈志鸿是享誉国际上的帮派大佬,但他明显感觉得出来,他言语之间,对诸葛嫣然的尊重和爱护之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两天没有她只言片语的消息,他便坐卧不安,食难下咽。
不,不,她不是妓*女,她也更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子,这一点,说什么她还是做不到的。
奥里张开嘴,轻咬在朱丽倩轻捂在颈项上的一根微翘起的兰花指,然后一双厚唇含着它,沿着指节做着缓慢地吞吸动作。充其量也不过是在那些记载枉死者的生命簿上,再浓抹上几笔浓墨罢了。
他不明白,父亲怎么说也是纵横世界几十载的风流人物了,怎么就会对朱丽倩那个贱女人入眼了?
她轻挽着白色狐皮小包的手,故作娇羞地半掩在面前,朝奥里欲遮还迎地抿唇一笑。
时至今日,如果他还要坚持与几乎可以同狡猾的狐狸都能够划上对等号,连龙帮数十名智囊人物都尚还不是其对手的乔,一较高下时,可想而知,结局一定是很悲惨,甚至有可能会比七年前的裸奔之辱,让慕容尚卓更加难堪。
丹尼想,那又如何?只要不是他最亲爱的家人,他最亲密的伙伴中的任何一人,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我当然爱你,这一点,你还用怀疑,亲爱的?”
奥里双手按在她两侧的白色地毯上,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