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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月底开始文州陆陆续续的开始下雨,四月的雨水更加充沛。秦姝瞧着诸贺之每天忧心忡忡的担心河堤会坍塌,时不时带着人去河堤看看,回来总是一身泥巴她看着心疼。
只能好言好语的安抚,让他不要担心,有次给他梳头发时发现几根白头发,她悄悄的藏在黑发中不让他发现,心里再次心疼不已,在生活上越发的对她体贴,叮嘱两个女儿不要他一回来纠缠着他,两个女儿倒是懂事乖乖的点头答应。
傍晚诸贺之回来,秦姝看他身上都湿了,让阿杏准备热水,她把思言交给奶娘抱出去,转身去里间拿衣服给他换下身上的湿衣服,摸着他身上冰凉冰凉的,心疼的说“不是带了雨伞蓑衣了,怎么都淋湿了?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雨太大了,雨伞蓑衣也挡不住。别担心泡个热水澡去去寒就好了!”想到了什么,诸贺之笑着说“今天去河堤看了看,洪水涨了不少,好在河堤除了一两处缺口以外,其他的都好,看这样子,今年文州城的百姓可以避免洪水灾害了!”
“那就好!也不枉费你辛苦了几个月。”秦姝笑着说。
诸贺之穿好衣服点点头,抓住她的手说“这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从岳丈大人那里找来了书本,我哪知道那些工事?”
秦姝笑笑不语“我哪做了什么,你别笑话我了!”想着热水准备好了,秦姝推了推他“过去沐浴吧。等会去娘那边用饭。”
“好!”诸贺之笑笑出去,秦姝手上捧着湿衣服给婢女下去清洗,诸贺之走了几步瞧着探头探脑的两个女儿,笑了一下说“思柔。思琪,看见爹爹怎么不过来?”
两个孩子听他这样问,一时忘了她们娘的叮嘱,大笑的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叠声喊“爹爹,爹爹。。。”
秦姝瞧着两个女儿,摇头笑了笑说“爹爹要去沐浴。你们先玩一会儿,等爹爹出来再找爹爹玩知道吗?”
思柔听话的点点头,松开抱着大腿的手。
思琪不乐意,仰着头对她爹爹说“爹爹,我也要玩水水,我也要玩水水!”
秦姝叹了口气,不等诸贺之开口,拉开她“不行。你已经洗过了,来,娘带你玩。”
诸贺之笑笑。在两个女儿头上揉揉了去隔壁沐浴,秦姝牵着来个女儿进屋子让她们自个儿玩。
诸贺之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才出来,秦姝已经让厨房做了热汤,看他出来让他喝下去,两个女儿看他端着碗坐下,一左一右的围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冒着丝丝热气的热汤。
他喝了一口,瞧着思柔咽了咽口水,笑了一下。让秦姝拿一个勺子,他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吹冷了一些,喂给两个女儿喝,给她们喝了一口,秦姝拉着两个女儿离开。让诸贺之自己喝,思琪不乐意的抱着她爹爹的腿不松,扭着身子不乐意,差点把诸贺之手里的碗打翻了。
秦姝看她任性,在她屁股上轻轻的打了一下以示惩戒,就像是拍了拍灰尘,思琪却仗着诸贺之在场。哇哇的哭起来,眯了眯眼,挤了几滴眼泪。秦姝看得哭笑不得,还要打,诸贺之护着女儿说“她还小,你说两句就行了,别打坏了!”
见她爹爹护着她,思琪哭得更厉害了,秦姝听着头疼,忍不住瞪了诸贺之一眼,说“就是你娇惯的,长大了娇宠可怎么好。”
诸贺之笑笑“等大了些了你好好说她会听的,对不对啊思琪?”
思琪乖巧的点点头,秦姝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哭笑不得的说“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们,赶紧喝了我们过去吃饭,娘等久了会生气的。”
诸母瞧着眼眶红红的思琪笑问“思琪这是怎么了?又哭了?”
思琪可怜巴巴的告状“祖母,娘亲打我屁屁,好疼的?”
秦姝听着,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偏头看诸贺之,诸贺之笑着避开他的目光,可不是他教的。
诸母闻言看了秦姝一眼,笑说“是不是思琪不乖了惹你娘生气了?”
“思琪最乖了,才没有惹娘生气。”她奶声奶气的喂自己辩解,仰着头,激动的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思柔不赞同的说“祖母别听她的,是妹妹不好惹娘生气了,妹妹不乖,该打!”
“没有,我没有,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好。。。”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辩解,声音很大,吵得很。
秦姝放下茶杯,哼了一声说“谁再吵不准吃晚饭!”
话音一落,思柔缩回脖子安安静静的坐着。
思琪可怜巴巴的看着诸母求救,诸母笑着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摸了摸她的脸“别听你娘的,祖母给你夹菜,想吃什么跟祖母说。”
思琪把她的话当成,不客气的盯着桌子上的一盘鱼说“我要吃鱼,吃鱼,诸母给我吃鱼。”
诸母笑着应允,一块鱼夹了一小半放在碗里,给她挑了刺让她吃,思琪很快吃完,举着碗看她“诸母还要!”
诸母笑着又夹了一块小的,如此几次,思琪吃了一大块鱼还是觉得不够,巴巴的看着诸母,诸母假装没看见,夹了一块鸡蛋放在她碗里。
思琪见她不给她夹鱼了,她扭头看向秦姝,秦姝不搭理她。思琪巴巴的看向她爹爹,诸贺之夹了一块鱼在碗里挑了刺送到她碗里,见思柔也盯着他,他又夹了一口大块挑刺给思柔。
恒哥儿端着饭碗吃饭,见他照顾两个妹妹。巴巴的望着他。诸贺之顿了顿,夹了一块鱼放在恒哥儿碗里,恒哥儿愣了一下,笑着说“谢谢爹爹!”
诸贺之点头。又给生哥儿夹了一块,挑刺给他。
诸母瞧着一尾鱼只剩下鱼头和一些鱼骨,默默的吃着饭不语。
晚饭后,诸母和诸贺之说了几句话,叮嘱他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让他们回去了。
秦姝让阿杏打热水给她泡脚,热水还没来,芙蓉带着恒哥儿过来。秦姝听着恒哥儿背诵诗经,心里发酸。不忍心听去了里间。
不知道多久,诸贺之想起帘子进来,看她对着铜镜抹泪,担忧道“怎么了?”
“风眯了眼睛!”秦姝听着他的声音惊了一下,扭头说“今天是单日子,你去芙蓉那边休息吧!下午已经跟她说过了!”
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会在她园子里歇着,单日子在芙蓉那里。算日子在她这里。虽然这样约定,有时诸贺之单日子也会歇在她这边,一个月过去五六天。
“嗯!”诸贺之淡淡的应了一声没说话出去。
秦姝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小腹坠坠的有些难受,她起身去屏风后面看看,裤子上面已经弄脏了,她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让阿杏拿下去洗洗。瞧着诸贺之没在外间有些失望他这么早就过去了。
想着芙蓉进来时似乎特地打扮了一下,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秦姝泡着脚,两个女儿进来看见她坐着泡脚,不顾她阻拦,让奶娘搬了小凳子坐着跟她一起泡脚,直到她哄着两个女儿老实的睡下,瞧着书房有光。不由过去看看。
“很晚了,夫君去歇息吧!”秦姝见诸贺之在油灯下看书,说。
“我知道,看这几页就睡了,你先去睡吧!”秦姝点点头,关上门出去。让阿杏去告诉芙蓉,就说老爷等会儿过去,他还在看书,免得她干等着着急。
夜里她带着思言睡觉,被孩子吵醒困得给她喂奶,摸了摸身边空空的才想起来诸贺之去了芙蓉那边,心里跟着空空落落起来。
端午节得前一天,秦姝带着两个孩子上街,两个孩子欢喜不已,在马车里跳来跳去,一会儿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会儿叫秦姝跟着一起看,脸上一直带着笑,精神好得不得了。
她带着两个女儿去东市逛了逛,想着胭脂用得差不多了,一手牵着一个女儿进了文州城最好的胭脂店,秦姝选了一盒经常用着的胭脂在手上涂了涂。
老板殷勤的介绍说是从京城带回来的货,还说京城那些大官夫人小姐们都是用这个的。秦姝笑了笑没说什么让他包起来。是不是京城的她倒是不挑剔,不过她知道的,京城那些大官夫人,千金小姐可不会用这些胭脂的,她们以得到宫里娘娘们的赏赐为荣耀,可不觉得这样一盒普通的胭脂撑得起她们的门面。
老板见她这么爽快,手脚利索的包好胭脂,有跟她推荐水粉,秦姝选了一款自己一直用着的买下来。
思琪走了几步不愿意走,拉着秦姝的袖子要她抱。秦姝让奶娘抱着跟着,她拉着思柔在前面逛逛。秦姝很少出来走动的,正好是集会,街上的人不少,有人买编着的蚂蚱,思柔看着欢喜,拉着秦姝要买。
秦姝让她们姐妹两个选两个,又给恒哥儿,和生哥儿带了一对让阿杏拉着。
回去时又去买了些桂花糖,两个孩子都爱吃,诸母也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