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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连城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吗?子辛……
这个答案,一直到很久之后,子辛真的回来了,她都还弄不明白。
初冬降临的寒流中,她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子辛,冷冷的笑,俯身,静静的看着这面容枯槁,形容憔悴的女子,一字一字的问:“值得吗?”
此时的子辛,下体被捣烂,严重溃脓,舌根也已经被勾除,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着她,那眼神却如同一个胜利者,微笑,不语,却充满了骄傲的姿态。
“你赢了,连城给你!”
她不愿再看子辛,直腰,转身,穿着星际联盟的高级军官制服,黑色的窄裙,踩着长筒靴,一身的英姿飒爽,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满面泪光。
那一年,地球迎来了久违的和平,结束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飘摇。
那一年,她同时失去了她的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最好的朋友与最爱的男人。
那一年,她拒绝在联盟任职,带着无上军功,穿过宇宙正心,去往遥远的彼岸,孑然一生,开始了空心的流浪。
走时,连城与子辛都没有送她,却分别给她发了两条短讯。
子辛说: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就是开始得到的时候,我如此,你亦然。
连城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来接你!
只是连城,连城永远都等不到她回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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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8 12:58:00|6596332…………
270 五年后
4019年,帝星被异能界神尊、星际十大富豪、锥星之主锥冰冰封。4020年,帝星大皇子、二皇子、丽妃被地球兵界机甲师彼岸强行扣押,举世震惊。
五年后,4025年,经年风雪的帝星上空,悬浮岛上雪云密布……
清晨,微弱的阳光穿透窗棂,落在男人的眼睫毛上,他原本在沉睡,却是忽然猛的一震,急速坐起,锦被自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精壮的上半身,呼吸急促的去寻枕边那个原本应该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却是触手冰凉一片,她不见了。
锥冰迅速掀被起身,赤脚踏上地毯,套上散落在地上的睡衣与睡袍,顶着一头银色的寸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恐惧的感觉擭住了他,他神思恍惚,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分不太清今夕何夕,他害怕这五年的时间是一场梦,害怕只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彼岸,所以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关于希望的梦。
于是他急于找到那个昨晚还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的女人,他得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柔软,才能弥补这缺失的安全感。
千山雪寂中,已被芜婳无数次锻造添加成8米高大的宇宙石机甲静静的矗立在细雪纷飞中。彼岸身穿黑色机甲师制服,长发挽成圆髻,戴着行军帽,踩着长筒军靴,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机甲而去,眼神明锐,清澈而坚定。
在锥冰整日的索求无度下,她的身子渐渐恢复丰腴,如今饮食方面都与正常人类无疑,武力值比起五年前,翻了不知多少倍。她其实早已痊愈,可是那次意外果真真是把锥冰吓得不清,直至现在,他依旧将她当成瓷娃娃般,小心谨慎的只恨不得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与几年前不同。彼岸开始理解锥冰的这种患得患失,这实在是一个不够坚强的胆小男人,他若醒来,没有看见她,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彼岸冷凝成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纷纷细雪中,她已经走到了黑色宇宙石机甲的脚边,挺直了脊背转身,只待运气飞身上机甲,却耳闻机甲脚跟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她默不作声的移动脚步,转过粗大的机甲脚,一眼便瞧见蹲在脚后跟下的银色马尾姑娘,那姑娘双手抱膝。穿着暗绿色的作战服,垂目看着地上的细雪,怔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彼岸负手,斜靠上机甲腿肚,低头看苍穹。如今她已不能被称之为苍穹小姑娘了。长得高出了彼岸半个头,怎么算小?
苍穹抬头,干净的眼眸略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彼岸,起身。略纤瘦的身子站定在彼岸面前,脸上浮现出一抹急色,张口,话还未说出来,又是哭,哽咽着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好些了吗?”
“一直都挺好的,你怎么又哭了?”彼岸皱着眉头,颇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个大姑娘。这几年。苍穹出落得与她越来越不像了,样子渐渐的已经长得有八分像锥冰,因为是女孩儿家。又在当兵,所以眉宇间总有一股英气盘旋。
苍穹来自什么地方,锥冰这几年有意无意的与她提过,所以彼岸心中模模糊糊的也已经有所猜测,她能理解锥冰对苍穹的娇养。这几年彼岸自顾不暇,许多不对的教育方法她明明看见了,但是无力插手,加上因为自己横冲直撞的性格弄丢了锥冰一直渴盼的孩子,她便放任锥冰惯着苍穹,听之任之了。
所幸苍穹自己争气,在锥冰无原则的宠溺下,没有长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我没哭”苍穹有些嘴硬,瞧着彼岸确实没事,这才转身,继续蹲下身来,擦擦眼泪,双手抱膝,怔愣的看着远方的雪山,悻悻道:“你都很久没有出来吹过风了,身体不会吃不消吗?”
尽管彼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可是一身宛若玉质的雕塑般,精致的怕是拿着显微镜,也是找不着毛孔在哪里。而这几年,锥冰的保密工作虽然做的很好,但是还是引起了身边众人的怀疑,不过众人都不知道彼岸中的是什么毒,只知道4019年时,她险些丧命。
然而,苍穹是从另一个线型世界回来的,她的世界充满了那种大同小异的末日病毒,最初几年时,她的天都是黑的,看见彼岸就哭,看见彼岸就哭,可是后来几年,见彼岸渐渐有所好转,这才收敛了些自己的泪腺。
低头望着苍穹银色的发顶,彼岸心中缓缓泛着酸涩,想了片刻,终于伸手,轻轻揉上苍穹的头,带着一股怜惜的味道。异能者虽然很难生育,但是漫长的岁月中总是有机会得到孩子的,而如今,她的身体产生不死变异,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替锥冰孕育儿女。
如果她再也不能生育,这个从另一个线型世界跑回来的苍穹,就是她与锥冰唯一的女儿了。
苍穹纤瘦的身子,在彼岸的手心下微微一震,她闭目,歪了歪身子,如同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般,将头靠在彼岸的腿边,轻声喊道:“妈妈…”
曾经,在回来的时候,苍羽告诉她,在到那次暗杀的时刻,不可以与妈妈和爸爸相认,否则会改变历史。而现在,历史面目全非,她可不可以和爸爸妈妈相认了?爸爸这些年对她那么好,不会要杀她了吧?还有妈妈,妈妈会认她吗?妈妈会理解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吗?
苍穹觉得自己很矛盾,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庆幸她是彼岸的女儿,能战胜末日病毒的人,古往今来,只有她的妈妈一人。
呼啸的狂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实在是听不清人都在说什么,但是苍穹还是幸福的弯唇笑了,因为她很清晰的听见一直在飘的风雪中,她的妈妈轻轻“嗯…”了一声。
她们两人身后,站着身穿白色睡袍的锥冰,他的手中,搭着一条白色的皮草,怔在风中,看着机甲脚跟处相互依偎着的妻子与女儿,心中胀的热热满满的,有种再别无所求之感。
彼岸福至心灵的回头,刚好看见的便是锥冰那副失魂了的模样,她冲他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他便走上前来,将皮草搭在她的身上,低头看着苍穹,轻声道:“回去了,外面风大。”
他曾经,在京星时,幻想过与彼岸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在幻想中,他赋予他们爱与财富,替他们每一个人规划好未来,然后带着他的宝乘船去遨游星际。彼岸的身体已经变异,能不能怀孕,谁也不知道, 即便怀孕了,生出来的孩子究竟会怎样,之前没有先例可以借鉴,他心里长时间的为了这个事在煎熬着,是期待她怀上,又担心她怀出一个嗜血的怪物出来。
所以锥冰愈发的疼苍穹,他很爱看苍穹与彼岸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重心都框在了这幅画面里,现在的他越来越想带着他的妻子女儿离开这个破烂闹心的地方,对锥冰来说,其实他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有彼岸与苍穹就够了。
三人一同在冰天雪地中行走,彼岸牵着苍穹,锥冰揽着彼岸,有他这个冰系异能神尊在,风雪暂时停了下来,只等三人的脚步跨入回字型的住宅长廊,彼岸抬眸,一愣,看着身穿黑色机甲师制服,身姿笔挺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