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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锦站定在林若惜身旁,轻声道:“外面如此冷,为何不在房中待着。”
尚算贵客,侍女们已经在房中燃起了火炉,而林若惜却执意坐在外面发呆。
林若惜半晌没有答话,“再冷,都不及心冷。”
南宫锦知晓她在气自己,气他用了凤以林的脸去冒充洛景寒,骗了她整整十年,所以选择了沉默。
“你明白么?我只觉自己是个笑话。”林若惜深吸一口气,任凉意入体。豁然起身,朝南宫锦看去。
一幕一幕。往来如烟。
她明白此刻不应该这样,但是她控制不住了。什么清心大法,什么静若止水,都再也压制不住她心中的怒火及委屈。
“我恨你!”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景寒大哥已经死在我心里了,你却让他作为我的仇人再度出现。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这么长的时间,你居然从来不告诉我。”
南宫锦任其捶打。林若惜打的累了,忽然干呕了起来,好半晌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对自己狠不下心肠视而不见,所以林若惜才会这般气恼,所以干脆让她尽情的宣泄。
良久,林若惜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总算是能正视目下情形,冷静过后,才背过身去,淡淡的问:“来找我何事?”
“没什么。”南宫锦紧跟着回答:“只是来瞧瞧你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出外为你办妥。”
林若惜旋过身,哂道:“这般劳烦南宫门主,如何能心安。”
南宫锦手中拿着一份林若惜手写的清单朝外走着,柴子进见机凑了过来,“美人儿与你说了些什么?我大老远看……总觉着你们不对啊。”
南宫锦恢复镇定,负手而立,目光灼灼,“你看我南宫锦似这种监守自盗的人么?”
柴子进连忙摆手,“那自然不是,怎么?苏姑娘居然敢打发你帮她买东西?”
南宫锦无奈之余摇了摇头,与柴子进一起走出别苑的院门,“皇上已经将查找残图的任务交给我了,自然需要先化解仇怨,才好入手。”
柴子进一听此事,微微愣住,忽然板住脸正色道:“我说南宫老弟,我是因这一路来从你的言行中,慢慢对你解除了心防,才晓得你这人的忠心不二。但是这件事上,你居然难得疏漏的很啊。”
南宫锦心底一动,恭谨的道:“请柴老哥赐教。”
柴子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等重要的事情,皇上居然将公主及图都转到你的手上,这是在试你的忠诚呐,你务必要想办法再将公主送还给皇上才行啊,依你这么聪明怎么没看出来皇上这是在欲擒故纵?”
南宫锦皱眉思忖片刻,难得感激的抱拳道:“多谢老哥提醒,连邀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及时反应,险些酿成大错。”
凤以林如何是那个能完全放心自己的人,他刚才心神失常才没有及时想到,他将武林中事任自己鱼归大海,正是因为朝廷能干预到武林的原本便少之又少,但是林若惜与八卦就不一般了,哪里是能随意放到外面任他人为之的。
他脚步一停,灵觉瞬间提到最高,果然感觉到在别苑四周,隐藏着不少高手,这便是凤帝在柴子进及他南宫锦都不知道的地方放置的暗手。心下暗叹,他倒是忘记,若凤以林当真放心自己,怎么会不将那玄天八卦交给自己。
不过此事的谨慎实在可以理解,若是南宫锦站在凤以林的位置上,也不能轻易相信他人。这般一想,他立刻掉转头去朝着宫城走去,务必要挽回前面胡乱应下的失误。
一座青铜仙鹤口中散着轻烟徐徐。这里是寄安宫的一所偏殿,烟气袅袅,将软榻上正在弈棋的二人只勾勒出模糊的身影。
坐在凤以林对面的自然便是当今圣宠在身的容妃,但见她着点月青昙霞紫纹披风,披风下是水粉绣月娥长裙。手中一个小巧的狐绒天蚕丝蓝月手炉。墨发盘飞蝶簪,戴穿流月攒珠髻。珠髻边缘,斜斜插着一支金步摇。双耳边坠下灵俏的红宝石坠子,端的是落落大方姿,倾国倾城貌。
她微微一笑,朝着凤以林道:“听闻皇上昨日招进一位美人,却又送进了宫外别苑,难道是怕月娥吃醋么?”
凤以林将那白玉的棋子落下,才缓缓回答:“朕在这寄安只带了爱妃一人就已是吃不消,何来其他美人之说。”
136 被困别苑
容妃妩媚一笑,轻轻拾起被自己吃去的那白玉棋子,“月娥懂得分寸的。”
她忽然指着被凤以林围上的大片棋子,“啊,皇上你使诈!”
被这娇媚横生的女子撩起了满心的欢喜,凤以林一把将容妃拉入怀中,凑到她耳旁软言道:“有爱妃这般尤物在,朕就是放掉大片棋子亦是甘愿啊。”
为这话说的心中一荡,容妃这才宽慰的笑出了声。
眼瞧着双唇愈离愈近,殿外忽然传来宫人的唱喏:“禀圣上——南宫锦求见——”
凤以林双目一凛,立刻正坐起来,拍了拍容妃的纤背,“爱妃先去后殿。”
容妃应了声后,满眼狐疑的退了下去。
南宫锦刚走进大殿,凤以林抬手说道:“爱卿来这里坐,朕有一盘棋还未下完,你来正好。”
南宫锦洒脱一笑,就自来到原先容妃的位置,拂衣坐下。
“看爱卿的心情似乎不错。”凤以林看了眼南宫锦,笑道。
“谢陛下关心。”南宫锦定睛看这棋盘,只见墨玉棋子的这方,已然被白玉棋子团团围住,显然是必败之势,任他棋力再高也是有些回天乏力。
“你看这黑棋还有能耐么?”凤以林淡淡的问。
“依南宫锦看来,只要在这里落子,尚可背水一战,或者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南宫锦自从归附凤以林后,因其江湖人士的身份,从来不称臣子。
凤以林不着声色的将被围的黑棋统统拿下后,才问:“照你看,他们还有后手?”
南宫锦心里一跳,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费尽心机,凤以林却还有别的方法获知消息,幸好他并无太多隐瞒,否则自己定会被人在后捅刀子。
“恕南宫锦无知,请陛下赐教。”南宫锦谨慎的道。
凤以林又落下一粒棋子,淡淡的说:“爱卿啊,这次将事情交给你,我大半是放心的,因为你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向来谨慎妥当,朕也了解你的辛苦,但这一次你还是犯了一个大忌。”
南宫锦后背已经渐渐渗出点汗,他统一武林的高明与凤以林统一江山的高明,果然还不是一个段数。他没有答话,而是谨慎的跟着走了一步棋。
“不要以为拿住了公主便已全部结束。”凤以林接着道:“你的问题就是身份太多,以至于不能面面俱到,反倒有所疏漏,幸好朕暗地还有其他人帮助查证,你可晓得长天坊的玉卿衣居然敢与朕唱对台?”
南宫锦甚为无奈的回答:“这件事的确是南宫锦的错。”
他原本应允林若惜护持玉卿衣,却哪里料得玉卿衣已然被凤以林发现背叛之意,就算是他,亦是无能为力了。
“不怪你。”凤以林索性放下手中那盘棋,起身走到殿中置放的一尊玉盘前,玉盘内正有一颗火红的明珠,正因为此宝贝,才使得整个大殿温暖如春。凤以林凝视着这火玉半晌,才蹙眉道:“原本朕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想到那玉卿衣与萧子凉已经暗地联手,私下见面数次,恐怕会对这件事不利。”
“南宫锦以为已经心中有数了。”南宫锦也放下棋子,一不做二不休的道。
凤以林迅速转身,面上颇为满意,“说!”
“首先以长天坊此事与公主周旋,想办法诱公主说出残图的秘密;其次要在暗地里,引玉卿衣上当,有他在手中为质子,不信公主不配合。”
“好!”凤以林笑了,“不愧是机心算尽南宫锦。”
“不过与公主的斡旋,南宫锦以为还是陛下出面比较合适。”南宫锦硬着头皮道。
“噢?怎么说?”
“首先,南宫锦并不能对长天坊做出毁灭性的打击,但是陛下可以,所以若是陛下开口,公主定会有所顾虑,只是与公主的正面交锋,也是危险重重,毕竟……”
凤以林朗声一笑,很是自信的挥手,“怕什么,朕沙场拼死的时候,公主还未出生,就她那身手,还不足惧。”
沉思片刻,凤以林眸中一亮,转身说道:“很好,将玉卿衣拿进宫中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明日朕要亲自前往别苑,与那位长公主,好生谈谈。”
南宫锦却看凤以林握紧了拳头,狠狠的道:“这个玉卿衣,居然敢背叛朕,定要让其好看!”
林若惜拿着南宫锦托人给自己送来的一些日需,对这人突然的离开有些疑问。但是作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