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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还是,别又给我摆一洪门宴,咱兄弟的感情可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的考验!”我笑嘻嘻的道:“还是你来我家吧,老妈子老早就可以念叨她的宝贝干儿子了,弄的我一亲生的倒成了可有可无。郁闷!”我就这种脾气,只要一开始说话,多大的恩怨都可以谈笑间灰飞湮灭。
“操,只要你肯跟我喝点,我就去!”盟哥那头也来劲了。
“滚吧你,你第一天认识我呀,老妈的禁酒令难道是摆着糊弄鬼的?!”我断然拒绝,随后又贼兮兮地道:“不过老爸可以跟你喝呀,呵呵,这阵子忙着准备过年,他的酒虫子已经造反了N次了。”
“呵呵,我马上过去。”说着盟哥就把电话挂了。
见面之后当然免不了互相恶心对方一阵,可是却默契的回避了所有可能涉及到秦宝的话题,酒足饭饱夜幕也降了下来,按照我的意思就是上会网跟网友们扯会淡就睡觉去,可五月这个疯丫头却学着人家守夜,我和盟哥也就只好陪着。
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垃圾节目才引不起我的兴趣,年夜饭后我就拉着五月出去约齐盟哥到大街上去放炮仗,看她从害怕直到玩的不亦乐乎我觉得心里超有成就感。
“高兴吧!”盟哥浪乎乎的把烟喷我脸上,酸溜溜的问道:“是不是特满足。”见我点头,便哈的一声笑,得意洋洋的道:“你知道现在象什么吗?整个一未婚爸爸,我又开始怀疑五月真是你的私生女了。”
“操,你再他妈的狗带嚼子——胡勒,信不信我砸吧(用力的揍)你一顿。”我恶狠狠的威胁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玩笑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惶恐,所以我有点动怒了。
“我开玩笑还不行。”盟哥小声的说。我也自觉语气重了,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歉意的笑容。
“真妈的恶心,比哭还难看。”盟哥不解风情的整了这么一句。弄的我那叫一跌面,要不是因为过年我非好好修理他一顿才解心头之恨。
放完了爆竹,我们三人就跟仨孤魂野鬼似的,围绕着村里的大街小巷一通狂遛,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所到之处引逗的看门狗们疯了似的狂吠。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睡觉我们也不会感到惭愧。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过,我们仨人才各自散伙回家,回家路上五月兴高采烈的讲述她的见闻,我只好耐心听着。或许因为她还小,所以对过年才有这么的强烈的感情,不象我们已经缺乏了幼年时的热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挣扎着奔向新的一年。怪没劲的。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虽然村民们有很多乡土气息浓厚的活动来庆祝新年的到来,可我却提不起什么精神来看,只想窝在家里上网聊天或者写我的小说。
可是五月却因为没有见识过北方农村的新年而格外兴奋,一大早就把我从被卧里折腾起来,死气白赖要去看什么扭秧歌、斗鼓、踩高跷……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玩意。
我慢吞吞的不愿意起床,结果她作势要把冰凉的爪子塞我被子里来,吓的我面色发青连忙求饶,并向毛主席保证跟她一起去看节目。
外面倒真的是热火朝天,穿着五颜六彩衣服的村民用力扭动着腰肢,不但他们痛快,五月也看的津津有味,盟哥那王八蛋多半还休眠呢,我也真服了他,更多的是羡慕他。
为了求取内心的平衡,我就鼓动五月一起去折腾盟哥。现在的五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感染,特喜欢搞恶作剧。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于是我们直接杀向盟哥家,将他从床上拽起来然后跑回来接着看节目。
看着睡眼惺忪却又一脸无可奈何表情的盟哥,我心里那叫一乐。
“你弄的这是一什么女的呀?整个就是折腾死人不偿命,干脆过了年就把她给我弄走,要不我离你远远的。”盟哥点燃根烟,猛嘬了一口,看着在人群中跳舞的五月,吐出青蓝色的烟向我诉苦。
“也好,把五月挣的那一千还她,我立马轰她回广东。你看怎么样?”上次盟哥公司被黑以后,五月编写程序挣的钱还在盟哥的手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买了烟抽。
“好好,你让她呆着行了吧,你家没地方去我那也行。”盟哥谄媚的巴结我。
“得了吧你,我鄙视你的灵魂和肉体。”我报以不屑的言辞:“不过那钱你最好别想贪污。”
“操,干嘛说的那么难听,我也就是暂时的借用了一下。”盟哥拿胳膊肘碰了碰我道:“最近的手气有点背,嘿嘿,输了点,所以拿五月的银子来转转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靠,我又不是故意的。哎呀,疯子杀人了!”我才不理会他杀猪一样凄厉的叫声呢,打痛快了才住手。
说真的,我盟哥大毛病没有,但吃喝嫖赌抽占了两对半,别的还都可以原谅,惟独赌这一项让我深恶痛绝,每次听到他说必定暴打他一通,完后还得让他乖乖的承认我打的对。“操,你就不能不赌钱吗?我就不明白了,那有什么意思?”
“呵呵,你从来都不知道下一把你是输还是赢,这就是赌博的迷人之处。”靠,说起了这玩意,他也他妈的一套一套的,我无言中。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卷二:收养生活 第一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过了春节之后,时间的脚步宛如增快了许多,先是盟哥初五回SJZ上班。而我眼瞅着开学的时间一天天到来,也开始收拾返校时需要拿的衣服及杂物,可五月却迟迟没有要回孤儿院的意思,而是每天霸占着我的电脑跟远在SJZ的盟哥没命的胡扯,每当我鼓足勇气想要问她归期时,总被她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把话挡了回来。
这个棘手的问题,父母也已经正面问过我很多次了,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回答他们呢,只好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再问五月。
“那个……五月……”
“虫子哥哥,有事吗?”正在浩方上跟盟哥火拼CS的五月扭过头来看着我,随即催促道:“有话快说,我这正跟盟哥单挑呢,成绩是26:3,我厉害吧?!”
“厉害!”我挤出一微笑后,鼓足勇气道:“其实吧……和你相处的这段时光,虫子哥哥非常的快乐,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到你来我家的那天。你明白吗?”这话说出口,我心里先就鄙视自己一把,真不知道我平时跟盟哥逗闷子、糟蹋对方时的机灵劲哪里去了,吞吞吐吐半天却也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难道这就是文人的毛病——从来不喜欢把话痛快的说出来。
“我明白!”五月朝我笑了笑,露出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眨眨眼睛道:“我也喜欢跟虫子哥哥在一起,真的,我不希望时光倒流,因为重复过去是很没劲的一件事,但我却想跟你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可是……五月……”我深吸了一口气,横下心来道:“人是不能永远都在一起的,正如宴席永远都不可能开下去一样,所以……所以……”就在我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询问这个尴尬问题时,五月的视线转回了冰冷的显示器上,冷静而平淡地道:“所以我也该回家了。”
“哦,其实你以后放假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的。”见聪明她抢着把话说了出来,我当时真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头脑也清醒了许多,言语也跟着顺溜了起来,陪着笑道:“你也知道,明天我就要去上学了,而家里老妈老爸都有班上,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一天到晚的不在家里,即便你留下来也没有人能够照顾你的。”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大尾巴狼,跟这编着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卑鄙的可以。
说到这,我倒了一杯子水,看着杯口上上下升腾的水气,幽幽叹道:“你还小,也许无法体会被独自留在一个宽敞却空旷的房间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在我考虑如此措辞来形容那种感觉时的时候,五月再次冷声道:“绝望而且孤独,就象是一只被放在笼子里的鸟儿,看着蓝天却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你怎么……”我诧异地看着她,但是后面的俩字——知道,却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看见她的眉宇间写满了悲伤,而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里更流露着淡淡的无奈和忧愁,那一瞬间我猛然间醒悟到,这个平素里看着无比快乐、活力四射的孩子,内心里却充斥着跟我们成年人一样的寂寞。也许远不止这些。
“当你三岁的时候被父母遗弃,当你从小到大都只能在孤儿院里度过童年,当你无聊的时候只能跟网上的人聊天时,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孤独……”我没有让五月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紧紧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分担她的忧郁、悲伤和深入骨髓的孤单,也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