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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秋笑得很直接,天真地对刘缓缓说:“那些小鱼儿可没有我们缓缓聪明。”
刘缓缓得意地点了点头。
二流则笑得苍凉,命运对他来讲,何尝不是如那些小鱼儿一样,翻不过人生的栅栏。不过,小鱼儿们面对命运,只能被动的适应和逃避。而二流面对命运,却是运用自己的能力和资源去脚踏实地地改变,直到战胜命运。
水差不多放干了,那些小鱼儿失去了水,彻底没有了依仗,开始乱蹦起来,多数鱼儿为了活命,努力朝有水的地方钻,池塘底部那些稍微低洼的地方便成了为小鱼儿的集中地。
二流挽起裤脚,下了池塘,拿起竹箕往浅浅的水里一舀,提起来,竹箕里就装了七八、十来条小鱼儿,活蹦乱跳的,还在作着最后的挣扎。
王与秋把鱼网递给二流,二流便把一条条小鱼儿抓进鱼网里。
就这样一边舀一边抓,小鱼儿都被抓了起来,把鱼网装满了。王与秋提了提鱼网,说:“这小鱼儿真多,怕是有四五斤。”鱼儿进了鱼网,刘缓缓争着要看,王与秋便递给她。她接过鱼网,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很是喜爱。
忽然,二流脚下一痛,不知踩着了什么硬东西。二流埋下身子,双手在淤泥里一摸,便摸出了一只碗口大的鱼蚌。二流拿起鱼蚌,在水里淘了淘,递给刘缓缓,说:“拿去慢慢玩。”
王与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鱼蚌,问:“这个东西怎么玩。”
“阿姨。”刘缓缓连比带划,张开小嘴解释道:“我最喜欢看鱼蚌张嘴了。把鱼蚌放到清水里,不去动它,隔一阵子,它就会张开嘴。然后,你用稻草轻轻地逗一逗它的小嘴,它马上就要把嘴合上,紧紧地咬住你的稻草。这时候,你轻轻一提,便把鱼蚌整个儿提了起来。可好玩了。”
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该起藕了。
二流用镰刀把残破的荷叶连茎割掉,梳理到田坎上去。然后,又埋下身子,往淤泥里仔细地摸去,摸到藕身,把藕四周的泥土松一松,轻轻一提,便将藕提了起来。
出淤泥而不染,这就是藕。
二流提出来的藕,全身呈淡黄色,个个饱满。二流轻轻使劲,便把两节藕从中间的疙疤处断开。二流把两截藕递给刘缓缓,说:“这藕不错,肯定又脆又甜。缓缓,去洗一截来给你与秋阿姨吃。”
刘缓缓答应一声,把藕拿到另一块田里,用田里的干净水把藕洗干净了,递了一节给二流。二流放到嘴里使劲一咬,“吧”的一声,藕甜涩的汁液便顺着二流的喉咙流进了肚里。爽啊!
二流将这一截咬剩下的藕递给王与秋,藕拉起了长长的丝。看着这丝,二流笑了,说:“真正是藕断丝连啊。”王与秋脸红红的,接过藕咬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关键这丝,还是从二流的嘴里拉出来的。
吃过藕,二流又忙活了起来,在里田弓着身子,不停地在淤泥里摸着。没用多长时间,二流便摸了二十来截藕。
王与秋则在田坎上接着二流递上来的藕,把它们装进箩筐里。不一会儿,王与秋便累得满头大汗,不时地用手去擦擦脸上的汗水,她完全沉浸在了劳动的意境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上沾着污泥。
于是,污泥便把她的脸画了一道道的手印子,画出了一幅泥彩画。
二流看了,在心里偷着乐,也不点破。
刘缓缓见到转过头来的王与秋,笑弯了腰。
王与秋被笑得莫名其妙,一会儿看看刘缓缓,一会儿看看二流。
“小秋儿,我听说城里人都喜欢做面膜是吧,你去做过吗?”二流忍住笑,问王与秋。王与秋被弄得莫名其妙,说:“陪同学去做过一次,蛮舒服的。”
“舒服啊?”二流悄悄地靠近王与秋,说:“我们农村人干活有时候也会做面膜,不过材料却是泥土。你看你的脸?”王与秋很在意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摸了摸,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脸上有这么多泥沙呢?怪不得刘缓缓要笑。
“用淤泥做面膜,效果很不错。”突然,二流伸出沾满淤泥的手,向王与秋脸上抹去。顿时,王与秋便被抹了一个大花脸。
刘缓缓笑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啊,二流,你欺负我。我得下山去了。”说完,站起身,作势要走。
二流赶紧拉住她,嬉皮笑脸地说:“对不起了,我给你开玩笑的。”
“一点诚意都没有。”王与秋停了下来,小声嘀咕一句。
“要诚意吗?”二流再次伸出双手,撑住王与秋的腋窝,猛一用劲,把王与秋举了起来,在池塘里转起了圆圈。王与秋粉拳乱舞,一边锤打着二流的双肩,一边尖叫着:“死二流,臭二流,快放我下来。”
“行,我放你下来。”二流手缓慢放松,把王与秋放到了池塘的淤泥地上。
幸好王与秋穿的是短裤凉鞋,不然就惨了,非沾一裤脚的淤泥不可。
“好啊,二流,你这样欺负我。”王与秋趁二流不注意,往池塘里抓了一把淤泥,往二流的脸上身上扔去。二流一侧身躲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也抓了一把淤泥,往王与秋身上扔去。两人一边扔淤泥一边躲,玩起了淤泥大战。
“黑人。”王与秋白净的腿上全是黑色的淤泥,二流指着王与秋的腿,得意地大笑起来。王与秋抓住机会随手一扔,你别说,她还扔得真准,一下便把淤泥扔进了二流的嘴里。
酸酸涩涩的味道,极不好受。二流赶紧把嘴里的淤泥吐出来,一口吐不干净,吐两口。王与秋看见二流吃了亏,也哈哈大笑起来。
刘缓缓呢?她已经笑得睡在地上抱着肚皮打滚了。
第086章 治癌(1)
“缓缓——”焦急的呼唤由远及近像一阵风一样传了过来。刘缓缓听见了,赶紧站起来,对着楠竹的方向挥了挥手,大声答应道:“母,我在这儿。”
“缓缓,快,我们马上要进城。”
于秀花冲到了二流家的小池塘边,拉起缓缓就走。二流看她眉头皱成了“川”字,脸色酱黑,直觉感到事情不妙,便叫住于秀花,开口问道:“秀花嫂子,怎么回事啊?”
于秀花停了下来,一脸痛苦,说:“越清他,病情恶化了。”说到此处,于秀花再也支持不住,眼睛里流出了挂成线的泪珠儿,说:“医生不给医了,让我去接人。”
刘缓缓虽然听得不大懂,但是,于秀花的表情感染了她,她也知道阿爷出了不好的事情,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便跟着于秀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叫:“阿母,我要看阿爷,我要阿爷的病好,我不要阿爷睡觉不起来。”
看来,于秀花已经提前给刘缓缓打了预防针。
母子二人面对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二流和王与秋侧目心软。两人从池塘里爬到了池塘的田坎上,王与秋说:“二流,你不是学会了三针式吗?你有没有把握救救越清哥。”
于秀花听了眼睛一亮,但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刘越清得的是什么病?这可是癌症,据医生讲,目前还没有完全治疗肝癌的方法,即使做了手术,刘越清最多能够再活五年。
二流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啊。
刘缓缓听到王与秋的话,跑到二流身边,不管二流身上沾着的淤泥,一把抱住二流的大叔,哭着说:“二流叔,你治治我爷好不好?缓缓求求你了,缓缓天天给你捶背,好不好。”声泪俱下。
自从刘越清得了肝癌以来,二流也经常在思考如何治疗肝癌,他也专门去请救过王志坚。王志坚虽然明白一些医理,但是也没有治疗的最佳办法。
通过在王志坚那儿的了解,经过二流自己的推敲,二流也使明白了用三针式治疗肝癌的原理。但是,这种病施针的时候要求也太高了,需要三针式同时施展,而不是先后施展。驱动三针式的方法不同,要完美地同时施展三针式,难度极高。并且,还得随时注重病人体内各种生机的变化,根据临时的反应作出最正确的判断。这可比治个中暑难度高出百倍。
总的来说,现在的二流只有一成把握。
救?还是不救?
“现在越清哥病情恶化到什么程度?”二流觉得应该了解得更多一些。
于秀花答道:“医生说,刘越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做手术已经没用了。”
“扩散?”二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癌症晚期的症状,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基本上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于秀花无助地看着二流,王与秋期待地看着二流,刘缓缓则抱着二流的腿哭得更厉害了。二流叹口气,摸了摸刘缓缓的头,说:“秀花嫂子,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既然医院不给治了,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