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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别站这儿!干什么呢!”朱大常忽然有些生气,迅速将车门开了,就要将赵艳平往里塞,同时,再回头看有没有人看到。
还好,没有看到什么同事,但是看门的陈老头儿正将头别过去,因为是在玻璃门里,朱大常看不真切,心里七上八下的。
陈老头儿和老婆住在单位一楼一个小房间里,负责单位里的清洁卫生,据说那老太婆嘴特别碎。朱大常一直小心翼翼地避着他俩。
“唉呀,干什么?”朱大常心乱如麻,一下子钻进车里,等赵艳平上来。
赵艳平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胸腔里一下子凝固了下来,变成一堆晃悠悠的半固体,堵得心里发慌。
这朱大常,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刚才才帮他给前妻拿了十万块钱救急,现在就是这副嘴脸,真是让人心痛。
赵艳平气呼呼地坐到副驾座位上,拉下脸十分生气地说:
“朱大常,你敢吼我?”说罢,轻蔑地看了一眼身旁惊魂未定的男人,神情里满是不屑。
“没有,我哪里敢吼你。”
朱大常看了一眼赵艳平,知道情势不好,刚才情绪过头了,惹着了,便调整气息,准备将气氛缓和下来,不管怎么样,在单位大门口吵起的话,那是一件找死的事情,他朱大常再冲动也不想那么干。
赵艳平怒火却是难平,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
“人们都说男人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我一直认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没想到你和其他男人没有两样。”
“艳平,别生气好不好,这是单位门口,闹起来不好看。走吧,中午的事情先不办了,我们一起去吃饭,说说,你想吃什么?”
朱大常看眼下这情景,约柳依晴出来谈谈是不可能的了,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赵艳平,否则,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赵艳平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幽怨地说道:
“刚刚帮你给那女人打了十万块钱过去,你就马上翻脸不认人了,我这是何苦呢?你只想着安顿好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婚都还没有和你结,欠条也不要你打,说打就打过去了,我不过是因为爱你,你却仗着我爱你,不断地欺负我……”
朱大常借了赵艳平的钱解决了柳依晴的事情,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一个男人,关键时候仰仗女人,依赖女人,心里本觉矮了三分,这女人却一再提起,男人内疚当中自然又多了几分烦躁和厌恶。见赵艳平没有停止的意思,朱大常火也上来了,也不接话,黑着脸将车发动,漫无目的地往前开去。
单位门口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终于离开单位门口,开了一段,朱大常停了下来,忍住心中的火气,尽量压低声音对赵艳平说:
“好啦,今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对你,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嘛,我心里有事,你就不要来添乱好不好?我知道你借了钱给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你老拿到嘴上说,你什么意思嘛,是想我马上还是不是?如果是这样,我马上找朋友去借钱还给你。”
朱大常也是气鼓鼓的。
“你说什么?我何时想过要你还那笔钱了?我说说都不可以吗?我天天心里想的是你,梦里梦的是你,不就是想赶紧解决好这些事情,我俩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吗?对,我是为我着想,但是我就没为你着想吗?是谁总在我的耳边说最爱的人是我?是谁说的一辈子都离不开我?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话?都只是一时兴起,糊弄欺骗我的吗?”
赵艳平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脸涨得通红。
朱大常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是将她惹下了。自己再说话,再与她讲道理,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于是,只得采用凡事认错战术和沉默战术,只有这样,才能让赵艳平那张厉害的嘴巴闭上。
“艳平,对不起,今天全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朱大常偃旗息鼓,有气无力地说完,就再不开口了,心里却是沮丧到了极点。
车厢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赵艳平看到朱大常的神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心里也暗暗的,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走吧,去吃点稀饭吧。”
生气归生气,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辛辛苦苦想尽千方百计得来的,眼看一切好事将成,没必要毁在这些小事情上。如果因为这些事情让朱大常离开她,那是会要了她命的事情。
以前朱大常没有离婚,他就一直有软处;现在,他离了婚,成了一个自由人,软处便越来越硬了。
如果他撑死了不和自己结婚,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心头之恨,那便是将朱大常杀了;但是杀了他,生活中还剩下什么?
赵艳平打了个寒噤。
朱大常奇怪地看了一眼赵艳平,他不明白,身边的这个女人变化为何如此之快……
☆、21。暗含玄机
女人做头发是一件极辛苦和漫长的事情。
从上午一直做到下午三点过,崔如眉的头发方做好。不愧是首席发型师,一招一式一丝不苟。
“好啦,站起来看看怎么样?”帅哥发型师将崔如眉身上的碎发抖掉,满怀信心。
站起来左右前后地看,果然不错。刘海遮盖额头,发丝包裹脸蛋,很好地修饰了脸型,头发的层次感很好,十分通透清爽。
“你原来那款发型显得人老气了些,现在这个不仅有精神,而且气质也显出来了,脸也变得小巧了好多。”帅哥发型师面带微笑,不住地夸奖,很有成就感。
“嗯,还个不错,果然比先前的好多了!”崔如眉也觉得满意。
付账的时候,一结算,连剪带烫染一共花了一千来块钱。崔如眉二话没说,拿出卡来让服务员刷卡。
动作之潇洒,态度之爽利,煞是惹人喜欢。
那先前还不怎么看得起眼前这个女人的服务员和发型师,这下子心服口服,暗地里阿弥陀佛:刚才幸亏没有以貌取人啊!否则,真是太尴尬了。
头发是最快最有效迅速改变女人形象的一处。
做了好看的发型,一走出门,便觉得神清气爽,走起路来也是弹性十足的。良好的外在,是给女人自信的保障之一。崔如眉深谙此道。
“喂,吴先生你在哪里?”
崔如眉打通了吴浩哲的电话。赶紧将房子的事情落实,不然,今天晚上又要打游击。虽说欧阳一蝶她们那里都是可以住的,但是崔如眉不想给朋友打麻烦。朋友再好,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太近,容易伤害相互的感情。
“哦,你忙结束了哈,我在沁园会所,麻烦你过来一下好吗?我这里有些走不开……”电话里隐约传出“跟不跟……”之类的话,加上人声嘈杂,前后联系一起,崔如眉明白吴浩哲十有八九又在桌子上酣战。
这人是个赌鬼?十次倒有九次听见他在搞赌博,听着声音不错的一个人,怎么单爱这一样?
崔如眉摇摇头,随即又想,操什么心呢?人家是人家的事,搞赌是人家的自由,只要他租房子给自己住,自己按时交租金就好了,哪管人家平常干啥啊,又不是他的老婆。
不知道沁园会所在哪里,崔如眉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其实那沁园会所也在东城区,坐车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下了车一看,才知是一处比较高档的娱乐场所,怪不得柳依晴的脑子里没有它的印象。她平常可是从来不到这里来的。
进去,走近吧台,还没有来得及问那姑娘,人家就开口了:“你是来找吴哥的吧,他让我在这里接你。”
“吴哥……”崔如眉没反应过来,这称呼,太江湖味了,不过马上点点头:“就是,我找吴浩哲。”
“来吧,这边请。”小姑娘从吧台里边出来,引导崔如眉往雅间里走去。
“去吧,就那间,浪滔沙——”小姑娘指了指门牌,示意她到了,便退了回去。
崔如眉在门口站定,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定定心,便敲门进去了。
屋子里有六、七个男人围着一张桌子,有人在吆喝嬉笑,有人在摇头叹气,热闹得紧。
“请问哪位是吴浩哲先生?”崔如眉礼貌地问道。
男人们齐刷刷地将头转过来,看着刚进来的这个女人。眼前的女人虽然并不是姿色绝伦,但是不卑不亢,脸上的微笑显得极得体。
“我就是,你是柳女士哈。”一个男人接话道。
接话的男人三十来岁,一米七五的样子,身材匀称,穿一件格纹T恤,脸上干净,五官清决,周围的男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独他最为耐看。
“哦,吴先生你好……”崔如眉正要话说,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吴浩哲看了一眼